用?他不能認可教科書的說法。
都張開大嘴食人了,還有什麼“革命”意義好講?難道因為他反對封建統治,披上一件紅色的“革命”外套,就能把他像野獸那樣以人為食的舉世大惡,忽略不顧嗎?
但是鄭小花聽完,還是搖頭:“就算他不是最壞的,也是很壞的。將軍阿叔,他們都說你是好人,你能幫幫小花嗎?”
李曜心中忽然一軟,抬起頭看著鄭小花,鄭小花也正睜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周圍的眾人也覺得有些意外,不禁噤聲,都朝李曜望去,不知出了什麼事。
良久之後,李曜嘆了口氣,道:“小花,某收你為養女,你可願意?”
第141章 林甫之後
晉陽城今日流傳最廣的軼聞有兩件,兩件事都跟名動河東的飛騰軍使李正陽有關。一是他收了一位原名叫鄭小花的孤女為養女,併為其改名為李無憂;二是他收了一位名叫馮道的少年為入室弟子,並提前為此子賜字“可道”。
所謂入室弟子,在此時是指學生搬進先生家中,平時與先生一同生活,不僅學問由先生教導,連生活也由先生負擔的一種與先生格外親近的弟子。這一類弟子通常被認為是先生的“衣缽傳人”,如果先生的弟子較多,則這一類弟子就是其中的核心。譬如孔子有弟子三千,但其中只有子貢等人,才能算入室弟子。
晉陽城中風傳,那位原名鄭小花現名李無憂的女孩兒,是因為其家人為蕃漢馬步軍都校李存信害死,而李曜正巧遇上此事,憤而將此事報與節帥大王與蓋左僕射知悉之後,未免這年僅六歲的孩子孤苦無依,便將之收養的。
這個傳聞大體上看,似乎是沒有問題的,真實性相當高。唯一值得商榷的是這個傳聞太過活靈活現,甚至出現了“是時,李都校面對李飛騰的質問面紅耳赤、無言以對”、“李飛騰怒斥存信:‘尚有半分人性否?’,存信慚愧無地,不敢辯。”之類的說辭。
到了最後,全城的茶博士(類似於後來的說書先生)也忽然統一了口徑,開口就是“今日某要說的,乃是‘李飛騰三罵李都校’!諸位客官聽真:話說昨日巳時,雷鳴電閃,大雨傾盆,李飛騰乘節帥馬車出了節帥王府,正行至鄭家祠堂,忽聽得前方吵嚷。李飛騰心中生疑,如此大雨之下,怎會有人積聚喧譁?遂下車檢視。諸位客官,李飛騰這一看,可就不得了了。你道何事,原來是”當下便將李存信逼迫鄭張氏母子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直說得眾茶客義憤填膺,恨不能衝進李存信府中痛打他一頓才好。
然後,茶博士端起茶來喝了一口,拿鎮紙往案上一拍,大聲道:“要說咱們河東軍中,可不是都像李存信那等惡人,好人還是更多的。就譬如說這李飛騰李軍使,那可就是個忠肝義膽、俠骨柔腸的大英雄、真名士,他下了馬車,一聽此事,頓時怒火中燒,大喝一聲:‘存信之罪,實無可恕,某河東軍,以此為辱!存信雖為某之兄長,此時某也不可為私誼而累公義,把式,速去請蓋僕射來此,某當親稟此事與聞’!”
眾茶客聽了這句,齊聲叫好,其中一文士聽了,拍案喝道:“說得好!好一個不可為私誼而累公義,李飛騰誠然當得起少年英才、河東名士之譽!只是卻不知這蓋僕射是否肯來,若來,又是否與李飛騰所想一致。”
那茶博士一瞥此人,笑著點頭道:“這位客官說得是,若是蓋僕射以為此乃小事,不肯前來,或是前來之後,包庇作惡之人,那就勢必要生出另一波事來。不過諸位客官可以放心,蓋僕射聞訊之後,立刻趕到事發現場,並仔細聽取了李飛騰之言。一如李飛騰一般,蓋僕射看過現場,調集差役、坐婆,查明案情之後,勃然大怒,立即傳令,召李存信前來問話”
那文士茶客聽到此處,忽然一嘆,搖頭道:“蓋僕射這一怒,未必可以當真吶。”
那茶博士微微一怔,奇道:“客官此言卻是何意?”
文士道:“蓋僕射若是當真怒不可遏,當時就絕對不會召李存信前去見他,而是自己轉身去拜見李並帥,向並帥稟報此事,而後以他在並帥跟前無與倫比的影響力來左右並帥心中所想,如此一來,李存信別說丟官罷職等閒事爾,就算並帥一時火起,直接動用軍法拿了他的腦袋,也未嘗沒有可能。然而可惜的是,蓋僕射只是佯裝大怒,實則並無置李存信於死地之心某料蓋僕射只是將李存信大罵一頓,高高舉起,輕輕放下,或者就是蓋僕射一通長罵,一直罵到並帥派人前來干預此事,不知據茶博士所知,其後的事實是否如此?”
這文士一番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