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在“波才帥”手下的時候,何曼就經常受“波才帥”的指派,去打探漢軍的情況。張狂既然發現了可能潛在的危險,又對能力有限的何遷不太放心,就想到了請何曼出手,偵查四周的環境。
結果,“飛天道人”一出手,就得到了一個重大的敵情訊息:一夥數百人的丁壯,在塢堡不遠處的一處小山谷中潛伏著,明顯來者不善。
有了敵人的資訊,張狂的應對就異常從容。在敵人向己方塢堡接近的時候,從北門派出樂進率領的一隊騎兵,迂迴到敵人後方。等到時間差不多完成了包抄,再正面派出于禁所部,夾擊來犯的敵人。
在預計中,這些敢於以劣勢兵力來進攻的敵人,膽氣必然不弱。即使遭到兩面夾擊,也會進行負隅頑抗。然而,大大出乎張狂所料的是,這些敵人竟像是嚇破了膽似的,一發現自己落入了圈套,居然就瞬間崩潰。
張狂的一番小心佈置,居然成了多餘的。這樣的結果,的確讓人有啼笑皆非的感覺。
陳登看著下邊四散的人群,忍不住開口評價道:
“此敵前後判若兩人,著實讓人不明啊!
前者,以少兵而臨大敵,單論其勇,乃猛士也。後者,未經一戰,而兵自潰,簡直是懦弱不可言。前後之差,何其大也?”
一旁的謝遜,聽完了這些話,想了一想,說道:
“以少兵而臨大城,若是強攻,就算是攻其不備,成功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略有拖延,則大禍臨頭。此敵的勇猛,難道只是莽撞嗎?”
張狂眉頭一動,看了陳登一眼,見他毫無反應,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裝傻。只是謝遜所說的,他倒是真的忽略了。
順著這個思路向下推,張狂說道:
“敵人若是真的這麼傻,那倒是我軍的幸運。怕只怕,這裡面另有圖謀。”
陳登聽了,接過話頭,侃侃而談:
“敵人只要不傻,以少兵而臨大城,則必有內應。”
看了張狂一眼,陳登繼續說道:
“內應若是人,然貴軍千里奔襲,軍中又防範森嚴,怎能與外人聯絡?想來當是第二種可能,塢堡之中,有密道。”
挖密道這種事情,當時的豪強們在修建塢堡的時候,經常會偷偷的弄上一條。據張狂所知,就有好幾個例子。這樣一來,敵人的夜襲,就完全說得通。
若是突然從塢堡中殺出幾十個悍勇之士,奪下城門,將外邊的敵人放進來,那毫無防備的天平軍,說不得真的會一敗塗地。
畢竟,在夜裡突然被敵人偷襲,往往軍隊人數越多,損失就越大。光是自相踐踏、互相殘殺,所造成的損失,說不定就比被敵人殺死的還要多。
張狂再順著這條思路向下想,突然心中一個激靈。城外的敵人,是潰亂奔逃了。但是,城中的內應,可還沒有發作啊!
第52節 臧氏兩父子
張狂再順著這條思路向下想,突然心中一個激靈。城外的敵人,是潰亂奔逃了。但是,城中的內應,可還沒有發作啊!
“仲榮!”
張狂大喝一聲。沈富在幾步之外,急忙答應道:
“主公!請下令!”
“傳令下去,全軍戒備,仔細搜查塢堡中每一處角落,看看是否有密道連線城外!”
沈富大聲應諾,轉身去了。謝遜若有所思,接著說道:
“那些敵軍的首領,莫非身先士卒,親自進入了密道?這樣來說的話,卻可以理解城外敵軍的動向了。敵酋既然在地道中,則城外之敵,就為他人所統帥。後繼統帥之人膽小,於是敵軍一觸即潰”
張狂聽了,偷偷瞥了陳登一眼,見他微微點頭,神色中頗有讚歎之意,心中也認可了這個推論。同時,張狂將握在劍柄上的手一緊,心中的警惕,提高了一截,準備隨時迎接那個膽大包天的敵軍首領,可能暴起發出的那兇猛一擊。
但是,時間流逝著,預想中的襲擊,卻一直沒有出現。
一個時辰之後,樂進、于禁二人,帶領士卒們,押送著兩百餘俘虜,陸續進了塢堡。由於是在晚上,固然月明星稀,利於夜戰,但是敵方藉助月色,依然潛逃了不少。
而天平軍在追擊過程中,也著實領教了這些敵人的兇悍。不少悍卒一旦被天平軍追得無法逃脫,往往就反身一擊,做困獸之鬥。這些武技精熟,器甲齊備的悍卒,給於禁和樂進製造了不少麻煩。
如果敵人的首領不是這樣撒腿就跑,而是將手下組織起來,徐徐後撤的話,至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