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了嗎?”
有了這樣一番解釋,大家的那股子血勇之氣,一下子全都消退了。大傢伙心中暗暗咒罵‘大孫’(孫康)的沒種,卻也不肯呆在原地等死,立刻一窩蜂的向後退去。
但是,這樣的做法,是否適合呢?
從塢堡中衝出來的,果然不是孫觀等人,而是全身披甲,手持長矛的一隊天平軍戰士。這些戰士行動有序,配合默契,一看便知訓練有素。為首的那人,年紀不大,但是表情沉毅,有古代大將之風,正是天平軍中統御第一的百人長:于禁,於文則!
面對敵人的奔逃,于禁手中長矛一指,大喝一聲:
“追!”
於是,這一支百人隊,便以整齊的行軍佇列,五人為一排,縱列前行。令人吃驚的是,這上百人的隊伍,腳步落地的聲音,居然可以清晰的分辨出來。
“踏、踏、踏、踏”
“鬼鬼啊”
在前方狼奔豬突的兵荒馬亂中,後方的腳步聲有規律的響起,讓落在後方的潰卒肝膽俱裂,以為遭遇到了什麼鬼神。膽大的加快腳步逃跑,膽小的就跪倒在地,全身瑟瑟發抖。
一方是全力奔逃,一方卻是列陣追擊。這樣的情況下,雙方的距離正在被逐漸拉大。不過,對於這個現象,于禁臉上,卻是毫無表示。
原因很快出現了。在這些潰逃的夜襲者前方,居然出現了一隊火把!
火把當然不會讓這些悍勇之士心懷絕望。但是火把下有人。
人的數目不多,約為五十之數。這點兒人,也不至於讓這些潰卒絕望。但是人的身下,居然還有馬!
“媽呀!是騎兵!”
“怎麼會?哪來的騎兵”
一排整齊的弩箭射來,一下子就撂翻了跑在前邊的七、八個長腿漢子。為首的一名騎兵,更是一催胯下戰馬,手起刀落,連砍三名從弩箭下逃得性命的潰卒!
紫金色的“戰炁”亮起,將馬上騎士的矮小身材,映得分外英武。一輪滿月之下,圓滾滾的頭顱沖天飛起,濺落漫天飛血,彷彿眼前的騎士,就是冥界惡鬼的化身。以至於一些膽子小一些的潰卒,居然被嚇得屁滾尿流,散發出陣陣難聞的惡臭。
“降不降!”
樂進雖然身材矮小,可是嗓門著實了得。被他這麼一吼,無數的潰卒跪倒在地,齊聲大叫:
“願降!願降!”
請降的聲音是如此的大,以至於兩裡地之外的塢堡城頭,居然也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陳登端起精緻的瓷杯,輕輕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笑道:
“無忌果然神機妙算,運籌帷幄之中,決勝於千里之外。可喜可賀!”
“元龍過獎了!若不是元龍的暗示,我又怎麼能想到,要小心提防呢?”
張狂也輕輕抿了了一口瓷杯中的茶水,謙虛的答道。
本來,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塢堡之中,居然發現了三百多石上好食鹽,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再加上身為徐州地頭蛇的陳登,在用餐時的明顯暗示,張狂若是再想不到什麼,就不配與陳登交上朋友。
更別說,謝遜、泰大師和于禁等人,也利用機會,對張狂提到了這一點。
鹽這種東西,在當時是屬於官賣之物。普通的豪強大族,雖然塢堡中也會儲藏一些鹽貨,卻不可能一下子存上個幾百石。
更何況,這些鹽貨,竟然是連陳登這樣的豪強家族,都覺得相當不錯的貨色。
所以,張狂猜測,塢堡的主人,只怕是幹販私鹽這一行的。
按照大漢律,販私鹽屬於重罪,依情節的輕重,從徒刑到腰斬不等。所以有膽子販賣私鹽的人物,若沒有強悍的武力,那簡直是將錢和命一起送給別人。
作為一個偽歷史迷,張狂後世沒少在歷史論壇上混,對於世上最強悍的鹽販子,還是略知一二的。
那位曾經作詩“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的黃巢,可不就是以一票鹽販子起家,一路流竄,一直流竄到了大唐朝的帝都長安城裡,將唐朝皇帝都打得落荒而逃的強悍存在呢!
想到了這一點,張狂就覺得,自己好像無意之間,又惹上了一個不小的麻煩。所以,他立刻將謝遜部下的何曼找來,讓他帶人去四周調查一下,是不是有大隊的武裝人員在附近。
何曼在太平道中,有個外號,叫做“飛天道人”。說的是何曼行動敏捷,擅長攀爬,給他根杆子,他就能爬到天上去。
除此之外,何曼的動作,極為輕巧,又擅長潛伏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