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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某聽說,趙堡主是在販糧的路上,遭遇劫匪的。某算了算時間,這些人出沒的時間,正好能對的上!”

“可是,兄弟你也知道,這些人可是與縣令有關係的。某一個區區賊曹吏,怎麼敢違抗縣令的意思?”

史阿對劉瀟的辯解不感興趣。他只對此事的線索感興趣。

“這些人,是向哪裡離去的?”

劉瀟想了想,非常配合的答道:

“大概是向東南。兄弟,趙堡主之事,真的與某一點兒干係都沒有。以趙堡主的一身本事,某家這樣的身手,就是來上十個,也遠不是趙堡主的對手啊!”

劉瀟奉承的這些話,史阿當然聽不進去。他在心中盤算了一會兒,突然出劍,挑斷了綁住劉瀟的繩索。

“今晚之事,若是洩露,你的小命難保。你可心中有數?”

劉瀟雖然手腳脫困,面對派頭十足的對方,依然不敢違逆。接下來,史阿的動作,就讓他大驚失色。

史阿出劍。

劍上“戰炁”四溢。

這一劍的目標,是劉瀟擺放在臥房裡的一件心愛之物:一件據說是從周朝的墓地裡,挖出來的青銅爵。

這個青銅爵。劉瀟經常拿在手中把玩,自然知道,這東西可是青銅鑄就,真材實料,毫無虛假。

但是,史阿一劍削過。這個青銅爵,看起來,只是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直到史阿離去之後,劉瀟伸手去檢查,才發現,這件青銅爵,居然已經被史阿的那一劍,從中削成了上下兩半!

劉瀟也練過劍,當然知道。想要達到如此效果,需要多麼可怕的實力。一想到自己居然招惹過這樣的高手,劉瀟的額頭,就難免有些冷汗。

這一劍,旨在示威,效果相當的好。

不提劉瀟在臥房裡心驚膽顫,史阿第二天一大早,就出了真定縣城。向東南方出發,一路打聽有關馬販子和糧販子的訊息。

冀州是天下大州。產糧極多;又靠近幷州和幽州,販馬的人也是比比皆是。史阿一個人四處打聽,效果並不是太好。但是,史阿的運氣,無疑相當不錯。這天,他正在管道上走著。突然看見了一隊“奇怪”的人。

所謂“奇怪”,並不是指這些人長得奇形怪狀,而是指這些人的氣質。

氣質若只是“彪悍”、“好鬥”之流,史阿並不會太過於在意。畢竟燕趙多慷慨悲歌之士,那是天下的公認。但是。這些人雖然個個帶著殺氣,卻偏偏又有一種氣質,將這些殺氣很好的束縛了起來。

史阿仔細想了想,突然發現,這種氣質,就是太行軍戰兵中最普遍的那種氣質。不,準確的說,那不是一種氣質,而是一種素養,一種精銳戰士才有的素養。這種素養,就是:

——紀律。

張狂所部,最重紀律。張狂在訓練部下時,恨不得將部下,都訓練成只知道服從的機器人。所以,張狂的部下,紀律之嚴明,是史阿走南闖北多年,卻從未見過的。

由於紀律被強調得太多,故此,張狂所部,走出來都有一種很刻板的感覺。例如,走路要先起左腳,坐下時雙手要擺好,吃飯時不得分心等等。

如今,這種刻板,居然在一群推著馬料趕路的僕役身上出現,未免讓史阿有些奇怪。

然後,史阿眼睛一亮,悄悄的撥轉馬頭,跟了上去。

為了避免懷疑,史阿只能隔著一、二十里,遠遠的吊在後面。

一路上,史阿小心的打探這行人的落腳點,隱隱的發現了一張複雜龐大的關係網。

兩天後,這群人在進入了一處莊園後,突然就不見了。但是,史阿卻一點兒也沒有焦慮的意思。

果然,很快訊息傳來,三十里外的趙國中丘縣,一家與閹黨關係密切的豪強,在塢堡中遭到襲擊,死傷慘重。

三天後,被史阿吊著的那夥人再次出現。只不過,這一次,他們運的是布帛。

偏偏根據史阿的打探,遭襲的豪強,就是以布帛生意而聞名於趙國的。

接下來,史阿繼續跟著這些人兜兜轉轉。當這夥人在一處莊園再一次消失時,史阿依然不急。他很乾脆的跑到了,距離莊園五十里處的一座兵營門前,前去拜訪一個在雒陽認識的老朋友。

史阿的老朋友,原來在南軍中幹了一個什長。後來,為了升官,此人自願跑到了冀州,在刺史王芬的手下,謀了一個隊率的職位,目前正在向屯長之位攀登。

此人與史阿原本關係一般。不過,他鄉遇故知,總是一件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