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敵人被我軍趕出埋伏圈,便可回軍夾擊,堵住敵人的退路,必定大有斬獲!”
“得令!”
周倉對張狂最為服從,絲毫不做猶豫,接下命令。
“子韌,你帶領本部百人隊,走在大軍的第二陣。當前陣將敵人伏兵逼出,你就聽本帥的號令,帶人殺上去,擊潰敵軍!”
“某家明白。”
典韋大大咧咧的應承下來。張狂剛剛賞賜了一幅繳獲的鐵甲,讓典韋很是興奮,就憋著打上一仗,試試自己的新武裝了。
“仲榮,你帶領本部百人隊,作為前驅,待到接近埋伏,便做出要放火燒林的樣子。敵人若是出擊,你就先結陣守禦,暫避其鋒。待敵人氣沮,再聽本帥的號令,讓開道路,隨子韌進行反攻。”
“諾!”
一個身材瘦長的年輕小將,大聲應諾。他叫沈富,字仲榮,是隨王果投靠張狂的郡國兵。由於在伏擊漢軍騎兵之戰中斬首三級,得到了“點化”資格。由於在“點化”後實力突飛猛進,得到提拔,暫時代理百人長之職。
安排停當,張狂指揮大軍,盡皆披甲,緩緩前進。
前方就是敵軍埋伏處,張狂遠遠的看了一眼,心跳隨之加快了不少。何遷剛才回報,敵軍的數量,介於五百到一千之間,相當不少。這樣的兵力,就是與天平軍正面一戰,也是可以的。不過,現在,他們埋伏起來,卻反而被識破,就已經註定了敗亡的結果。
森林裡,一雙疑惑的目光,從黃巾軍的隊伍上掃視了一圈,收了回去。一個漢軍的什長,喃喃的低語道:
“好像不對啊?”
話音剛落,頭盔上就被輕輕的敲了一記。漢軍什長扭頭一看,卻是隊率。
“噤聲!你小子想挨軍法嗎?”
這時,一隊越兩百人左右的黃巾軍,快步疾行,從森林邊透過。漢軍們紛紛握緊了兵器,等待著出擊的命令。
但是,他們失望了。
“蛾賊的大隊還在後面。不可打草驚蛇。”
身材有些發福的單父縣縣令,對手下的軍候和豪強部曲首領解釋。由於縣中的兵力不足,縣令不得不請求縣內最強的三家豪強,一起派出私兵部曲助戰。這就導致了,軍隊在指揮和排程上的某些不靈便之處。
“但是,這些蛾賊的模樣,有些古怪”
軍候從軍二十餘年,當年隨著前太尉段穎,在西涼戰場上,也是經歷過生死的,對天平軍的古怪之處,提出了異議。
“瞧這些蛾賊的樣子,兵甲整齊,精神集中,不像是在行軍,倒像是在備戰。說不定,他們已經看出我軍的埋伏了!”
“什麼!不可能!”
縣令猛然轉過頭,用陰沉的眼神盯住漢軍軍候。那種無意中流露出來的,士族特有的優越感,立刻壓服了出身貧寒的軍候。軍候低下頭來,噤若寒蟬,不敢多嘴。
漢軍軍候不敢對縣令不敬,豪強部曲的首領,卻不怕得罪出身士族的縣令。事實上,若非縣令是當世“四世三公”袁氏所舉薦的“孝廉”,根本就無法壓服當地豪強,讓他們乖乖的出兵相助。如今,聽到精通軍事的軍候這麼一說,私兵首領不由得緊張起來。
“趙軍候,那些蛾賊,當真發現了我們的埋伏?”
第19節 伏擊成笑柄
“趙軍候,那些蛾賊,當真發現了我們的埋伏?”
趙軍候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略一沉吟,點了點頭。
“前邊先過去的那隊蛾賊,兵甲俱全,隊伍整肅,定是賊中的精銳!再看後邊,蛾賊大隊人馬,等到前隊完全透過了,竟然還是列成戰陣之行,必然是有所防備”
軍候一邊說著,縣令和豪族私兵首領的臉色就一邊變白。彷彿是為了印證軍候所言,這些黃巾軍居然掏出火石,點著了幾罐燃油,然後由身長力大計程車卒,隔著數十步,遠遠的投擲到森林裡。
火起!
伏兵亂!
到了這一步,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來了,敵人其實早就發現己方的埋伏!
森林裡一陣聳動,一些驚恐的漢軍伏兵,大聲喝叫著,從隱蔽處跑了出來。先是訓練不足的豪族私兵,然後迅速波及到漢軍郡國兵,短短片刻,竟然連縣令手下的督戰隊,都開始了動搖!
“烏合之眾!”
漢軍軍候心中,狠狠的鄙視了一番這些猖狂奔逃者,接著又心下釋然。中原不比邊地。太平了上百年,國家又廢除了“徵兵制”,改為“募兵制”,這些沒有見過血的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