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都是以一“什”,也就是十人隊為單位,圍坐在一起。另外,有專門的警戒小隊,盡職的分散到四周,嚴密監控著附近的情況。
自從王果加入之後,張狂在行軍打仗的基本知識這一塊,得到了很大的補充。
原來黃巾軍行軍,都是一口氣走上數十里,等到全軍都疲憊不堪,走不動了,這才停下休息。每次休息,都要停留很久。
結果,一天下來,士卒們行軍的路程不算太遠,身體卻非常疲憊,以至於若是在路途中遭遇到戰鬥,戰力就會大打折扣。
現在,張狂嘗試了王果介紹的行軍方法,每走過五到十里,就在路上停留修整一刻鐘。這樣看起來走走停停,速度不快,其實一天走過的路途,卻不比原來少。而且,士卒的體力儲存較好,即使發生遭遇戰,也還有一戰之力。
作為天平軍的“軍師”,每當部隊停下來休息之時,就是王果的忙碌時刻。他帶著分配到的一支“親兵隊”,騎著珍貴的戰馬,在佇列中間視察。一旦發現有違背了軍規的地方,立刻指揮手下的“親兵隊”,將肇事者抓出來,打上一頓軍棍。
天平軍的戰士們,即使在休息的時候,依然能保留十人隊的基本編制,就是被幾千軍棍的打擊,給訓練出來的。
當然,得到充分休息的,其實只有軍中的戰兵們。那些擔任著輔助工作的輜重兵們,即使在修整的時候,依然要忙碌的從事各項雜事。
有問題的車輛要修理,拉車的牲畜要餵食,還需要趁機撿拾些生火的柴草。雖然不用上陣拼殺,可是繁重忙碌的活計,讓不少輜重兵都希望能調入戰兵隊中。
在樹下坐了一陣,眼看戰士們的體力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張狂正要發出命令,繼續前進,卻見前方,有一騎飛奔而來。定睛一看,正是隊伍中派出去的探路斥候。
由於在伏擊漢軍騎兵的一戰中,繳獲了四、五十匹戰馬,張狂終於可以將自己的斥候小隊全員騎兵化了。這年頭,馬鐙和高橋馬鞍還沒有被髮明推廣,騎兵是依靠兩條腿的力量,夾住馬匹的身體,從而騎在上邊的。
由於在馬背上無從受力,除非是騎術精良的老兵,一般的騎兵,基本不具備強大的近戰肉搏能力。所以,在漢軍中,騎兵的主要作戰方式,還是以遠端武器,對敵人進行騷擾,或者在敵人潰逃時,進行銜尾追擊。
至於能夠在馬背上,使用沉重的長兵器,與敵人大戰三百回合,這樣的行為,只有軍中的悍將才辦得到。如此算起來,其實張狂穿越的這具身體,還是相當有料的,居然能夠藉助雙腿,騎著馬賓士如飛。
那斥候一路狂奔,來到張狂的大旄之下,跳下馬來,氣喘噓噓的大聲稟報:
“渠帥,前邊有埋伏!”
張狂心中一驚,臉上倒是不動聲色,讓親兵去叫王果、周倉前來,口中溫和的說道:
“別急,別急,先喝口水,休息一下,再將情況詳細的講一講。”
得到了張狂的慰藉,斥候心中感動,接過親衛遞過的皮水袋,小口的抿了兩口。等到呼吸均勻了,斥候這才開始具體回報:
“俺們跟著何佰長(百人長)一路向前在四、五里以外,趙老三看見天上有一群飛鳥,老是在一片林子上盤旋,就是不落下去,就跟俺們說,這林子一定有埋伏何佰長偷偷的潛進了一看,還真的有漢軍,就讓俺回來報信,問下一步該乾點啥?”
那個趙老三,原來是王果手下的斥候,經驗豐富。張狂心中暗自盤算,若是不知道有伏兵,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可就大事不妙了。不過,既然現在已經提前知道這回事,那吃虧的,就不會是天平軍了。
“趙老三判斷有功,記下兩級功勞。斥候隊探出敵軍埋伏,共同分配五級功勞。你可去通知何遷,讓他再去探察仔細,但是千萬不要打擾了對方的埋伏。”
斥候得到了命令,又喝了一口水,上馬飛奔而去。張狂看了看手下的心腹們,問道:
“各位,有何計較?”
“何必計較?有某家在,上去砍殺敵人便是。不過是幾個小賊罷了”
典韋此人,其實不笨。只是,當一個人武力足夠強悍時,就會習慣處理一切問題,都用最簡單的手法——暴力。
“躲在森林裡?那不是正好縱火嗎?”
王果不假多想,提出了這麼一條。
“好計!且看某家如何燒烤官兵!”
張狂靈機一動,對手下命令道:
“大豐,你可帶領本部百人隊,越前趕路,先透過埋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