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沉吟半晌,對顏良、文丑緩緩道來。兩人雖然都是大膽不畏死之人,可是聽完沮授的計策,也不由得心中大驚。
不過,在一番左思右想以後,顏良咬著牙哼道:
“幹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反正也逃不掉!”
文丑武力在顏良之上,行事卻多聽從顏良的話。顏良既然同意了這條危險無比,堪稱九死一生的計策,文丑也無異議。於是,顏良立刻選派出手下最心腹可信的五百人,立刻收羅了上百輛大車,離開田氏塢堡,去向下曲陽城的東邊河流岸邊
顏良和文丑在謀士沮授的策劃下,緊鑼密鼓的準備著與張狂主力接下來的大戰。而張狂也透過對被俘獲的幾名落單顏良軍士卒的拷問,得知了監軍沮授的存在。
“天師,是屬下失職,居然不曾探知沮授老兒在此。”
得到沮授在下曲陽軍中的可靠訊息後,董昭很是惶恐,第一時間便向張狂拜倒在地,表示請罪。
張狂急忙扶起董昭,溫言安慰:
“這等事情,怪不得仁大師。是那沮授老兒心思狡詐,居然故佈疑陣。仁大師畢竟精力有限,哪能顧得上這許多鼠輩?”
安撫完董昭,張狂端坐在軍帳中,環視帳下諸將。
“沮授老兒智計過人,不是易與之輩,被袁紹倚為臂助。如今我軍逼近下曲陽,關於如何落城之事,各位可有良策?”
在帳中諸將當中,于禁的地位最高。他看了看周圍,見沒人開口,於是咳嗽一聲,回應張狂說道:
“我對沮授雖不瞭解,可單憑今日之戰,便可知此僚絕非等閒。其計環環相扣,雖不犀利,卻極為穩妥,縱使失利,也無大損。我軍此戰失利,絕非偶然。”
“所以,若要以計謀與沮授相攻,以沮授之老辣,必不會輕易得手。不若以我軍戰力之優勢,步步為營,迫顏良等與我軍決戰,以不變應萬變,如此可謂萬全之策。”
于禁最擅長的便是陣列作戰,埋伏追擊都不是他的長項。所以,他的發言,一如他的統兵風格。而顏良和文丑雖然勇猛過人,于禁一樣有信心,在正面交戰中擊敗二人。
于禁說完,張狂點了點頭,未置可否,便將視線投向坐在他下首的趙雲。
趙雲這些年一直在北地的草原上征戰,將與“張狂-宴荔遊聯盟”敵對的那些草原部落,殺的是聞風喪膽。不過,這位的性子依然如小時候那樣沉默,哪怕張狂很有鼓勵意味的眼神投在他身上,趙雲依然用一句話就結束了他的發言:
“雲願為先鋒!”
——還是不開竅
張狂心中暗歎一聲,將視線轉到了下一位關羽的身上。趙雲是張狂的小舅子,忠心上毫無問題。可惜他勇則勇矣,在軍略上到底沒有多少天分。這讓想要大力培養一下趙雲統兵能力的張狂很是無奈。(未完待續。。)
第17節 堅城可稱糧
趙雲的發言,說了跟沒說一樣。既然如此,張狂也就不再理會趙雲,改而目視關羽。
視線一投射到關羽身上,關羽便拱手發言:
“主公,敵軍有地利,或者可以逞一時之利。但天時、人和皆在我軍,破敵之時,就在眼前。既然以董刺史之言,敵軍城中最多不過十日之糧,我軍只要偵騎四出,探出敵軍主力所在,然後以優勢兵力逼迫之,待其糧盡,一股破之便可!”
關羽的方針,是基於董昭對顏良、文丑所部軍糧數量的把握。若是董昭所說的有出入,或者顏良和文丑找到了新的糧食來源,則關羽的方針就會破產。這樣的戰法,並不是什麼特別的策略。
不過,在敵方軍中坐鎮著沮授這等以智謀聞名於冀州的大謀士,己方任何施展奇謀的行動,都會變得相當危險。所以,簡單而基本的戰法,反而破綻最少,最不容易被敵人所趁,也最容易發揮己方的優勢。
根據張狂的估計,就算軍師程昱在此地,也未必能夠在謀略一道上,壓制住沮授。
而且自古到今,攻城的軍事行動,向來都是以艱難著稱的。面對沮授之智,顏良文丑之勇,張狂軍能夠佔據到目前這種程度的主動,已經是極為難得的了。
軍議又持續了一段時間,張狂最終決定,穩紮穩打,先盯住顏良、文丑所部。如果敵軍有所異動,再做打算。
為此,趙雲和關羽這兩位騎兵千人長都不得不辛苦一下,冒著依然刺骨的寒風,帶隊對下曲陽城四周,進行武力偵查。
一晃數天過去了。下曲陽城中很是平靜,平靜的讓張狂派出的斥候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