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亦兇猛【下】
田氏塢堡之中。一間客室之內。
一箇中年文士端坐席上。此人寬額長鬚,二目神采懾人,頗有不怒自威的感覺。在文士的對面,卸去了衣甲的顏良和文丑端坐於此。這位能夠在顏良和文丑面前,依然佔據主動的文士,自然便是在士人中有著“冀州人才之冠”評價的沮授。
打了一個小勝仗,陣斬了張狂軍兩員“千人破”偏將,沮授的表情卻依然不見高興。他在聽完顏良的簡短回報以後,皺了皺眉頭,鄭重的對顏良和文丑說道:
“此戰雖勝,我軍局勢卻不見好轉。二位將軍,於今之計,上策當為丟棄輜重,全速東撤,期待與麴將軍匯合,再圖反擊!”
沮授的話,讓文丑有些不滿,他低著嗓音問道:
“先生,我軍既然都勝過一場,何必又急著撤退?再說,我軍若是撤退,田別駕一家老小,卻又如何處置?以某家兄弟二人之力,張狂就是親來,某也不怕,何必如此倉惶東撤?”
文丑因為剛才一戰勝得輕鬆,感覺幷州軍除了逃得快些,與其他軍隊也沒有什麼不同。可是顏良在突襲于禁之時,真切的感受到了于禁所部的強大戰鬥力,想法自然不會和文丑一樣。他不等沮授開口,便勸說文丑:
“賢弟,張狂雖然是個黃巾餘孽,卻頗能練兵。當年他以一支孤軍,就能橫掃北胡,抵定幷州。豈會是浪得虛名之輩?某今日依照先生之計,突襲張狂軍先鋒,可是真切的感受到了。單論陣戰而言,那張狂的先鋒軍,實力怕是不在麴將軍所部之下!”
此話一出,聽者都是一陣吃驚。麴義是冀州公認最能練兵和用兵的大將,顏良、文丑都自嘆不如。若於禁的部下能夠與麴義部下精兵相比較,那可就足以正面擊敗顏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