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都是淮軍,有些還曾參加過中法戰爭,有些跟著劉銘傳參加過保基隆的戰役,大多都曾浴血沙場,有人已經開始落淚,哥哥驚異地看著我道:“秀兒,這歌是誰寫的?”我一愣,是啊,二十年縱橫,怎麼也不像是我能寫的,有些傻眼,正不知道要怎麼圓,忽然想到下午的事情,便憤憤的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還提到了那一條街的煙館,然後難過地道:“載秀雖然年幼,可自小聽哥哥講到我大清的現狀,每每痛心之時,常恨自己年幼,今日又在這裡遇到讓我痛心之事,看著我大清百姓受鴉片之苦,受列強之欺,心境難平,在回來的路上,就作出了這首歌,只望有人能傳唱,讓我大清的百姓能受到鼓舞,發奮圖強,強我中華。”說完還號陶大哭起來。
這時曹錕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道:“兄弟,我書唸的沒你多,可這歌聽著就讓我覺得舒坦,孃的,老子當年從軍本來只為了賭口氣,今兒個聽了這歌,老子從今天開始,就跟那幫子洋鬼子賭這口氣,我姓曹的非把他們一個個給打趴了不可。”我一聽這話,心裡暗笑,你這個後世裡的賄選總統,倒是真有些血性的,就衝你老了之後,寧喝稀粥,也不肯當漢奸,我今天就暫時信你今天說的這些話。想到這兒,我竟有些酒勁衝了上來,一下子暈了過去,迷迷糊糊的看到哥哥一把抱起了我。
正文 第八章 回京
等到我再醒來時,已經在回京的馬車上了,宮裡也派出了侍衛來接我,當我睜眼時,第一眼看到是一張很秀氣的小臉,我看著她眨了眨眼,她開心的對外面道:“大人,格格醒了。”然後又輕聲對我道:“格格,頭疼嗎?肚子餓了嗎?”我看著她,正要起身,頭部忽然傳來一陣巨痛,我一下又抱著腦袋倒了下去。她忙將我扶了起來,接著遞上了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我看著那碗藥,頭更痛了,她忙笑著道:“格格快喝了吧,喝了就不頭疼了,這可是貝勒爺專門叫人給你備的,奴婢一直給您溫著呢,就等您醒了好喝。”我皺了皺眉頭,強閉一口氣,把整碗藥給喝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等我再打量這輛車子時,才發現所有的物品竟然都是用的明黃的飾物,吃了一驚,再看了眼在一邊正忙著幫我準備吃食的小姑娘,才發現她穿的是一身宮女的服飾,大約十三、四歲,我愣了一下,問道:“你是誰?這是怎麼回事?”那宮女見我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忙向我施了一禮道:“格格吉祥,回格格的話,奴婢叫玉兒,今年剛進宮的,本來在書房外侍候的,蒙老佛爺恩典,晉了奴婢做答應,讓奴婢來侍候格格。”我一愣,書房外侍候的?那這個小宮女只怕是有些家世的,既然已經封了答應,又怎麼送到我身邊來了?不是應該跟著皇上嗎?我看了眼不遠處的那些點心,和熱騰騰的奶子,忽然覺得飢餓難忍,便道:“先把吃的端過來吧。”她忙把食盤託了過來,我吃了幾口點心,又問她:“我哥呢?還有,這是誰的車?”她直起身子回道:“回格格的話,貝勒爺今兒早上把您抱上車,就回學堂裡去了,這車是醇親王的駕座,本來老佛爺是想讓宮裡的車來接您的,可是郡王福晉說,太過招搖了,便使了醇親王的車來接您。”我一呆,宮裡的車招搖,這車就不招搖,我苦笑著搖頭道:“老佛爺和我額娘可說了什麼?”她偷偷望了我一眼,又接著道:“老佛爺氣的不輕,訓斥了郡王福晉兩個時辰呢,若不是李總管勸著,只怕是慈寧宮裡的物事都要砸完了。”我聽到這兒,心裡一哆嗦,老女人發飈了。
她見到我臉上的神色,忙安慰道:“格格不用擔憂,老佛爺那麼寵您,怎麼捨得罰您呢?”我心裡嘆口氣,我倒不怕她罰我,就怕額娘要遭殃了,心裡的歉疚頓起:“我額娘沒事兒吧?”玉兒搖搖頭回道:“格格不用擔心,福晉沒事兒,就只是捱了訓,在宮裡站的有點久,聽總管大人說有些累著了,回府就請了太醫了。”我一陣心疼,心裡卻又在算計著要怎麼逃脫慈禧的責罰,從前世就沒捱過打,這一世要捱打了,可就慘了,聽人說宮裡的杖責,幾棍子都能打死人,雖然知道不至於打死我,我一想到以前在電視裡看到的片段,就覺得自己的小屁股涼嗖嗖的。
車行的速度很快,天津到北京的官道經過幾代的修整,已經是很好的了,又大又寬,但是因為我在車上,那些人不敢太快,等到了京城,還沒有上燈,車駕一直駛進了皇宮,等我到了慈禧的跟前,卻有些怕怕的不敢上前,時不時偷偷拿眼瞄著她,她忽然咳嗽了一聲,我嚇的腿一軟,跪了下去,口裡道:“老佛爺,秀兒再也不敢了。”卻聽到一陣輕笑,我抬頭一看,她竟然露出了難得的笑臉,對李蓮英道:“看看,這丫頭終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