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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你不會想”

“我是想。”

阿彌陀佛,這一刻,肆意不希望自己有夠了解這尾“妖魚”。“你那位掛名夫君知道麼?”

“他很快就會知道。”眼光斜斜乜來,“而且,意意,你不想麼?”

不祥預感形成中:“我為何要想?”

“最近上京坊間街巷有一個很可愛的傳說哦。”

不祥預感已然形成。“上京帝都的傳說素來可愛。”

“天家五皇子廣仁王傅津,號稱天家惡魔,嗜色愛美,男女通吃,美女美童生冷不忌。聽人說,他近來,盯上了雲夷侯的第四子肆意。就連宮女也曾親眼目睹他曾強摟肆家四公子強了一吻,但不知,真耶假耶?”

“若你不以男裝與我會面,過不幾日,孝親王妃與肆家四公子牆外私會的訊息,也會給帝都的可愛傳說中再添一筆。”

諶墨眼前一亮:“好主意。”

“天吶。”肆意蒙面哀嘆,同情她的夫君。

“不過,你當真不惱麼?肆家四公子豈是個任人步步進逼而不反擊的軟腳角色?”

“你說來說去,不外乎想拉人下水。”她何辜,有友如此?

“動心了?”

肆意邪邪一笑,“既然做,就做得大些。”

天香樓。

約摸是三年前,天香酒樓當任掌櫃因與東家言間失和,捲了全數帳款私逃,沒了錢進貨的天香樓險就支離崩析,幸得一位財、勢皆如中天的金主出以重資買下,原有的東家變成掌櫃,原有的廚役沿用至今,保住了百年老號,也保住了上京的一處繁榮。

作為京城第一老字號,天香樓由來是各方豪客饕餮美食的盛地。酒香,菜佳,料足,價錢適宜,跑堂機靈,掌櫃和氣,多是是挑剔饕客滿意而歸,但既然是酒樓,難免有藉酒裝瘋或酒後失儀的悍客,天香樓為此,也請了幾個膀闊腰圓功夫傍身的夥計壓陣,旨在唬客,唬不住時便扔客。但是,絕沒有人敢去招惹今日上門滋事的兩位有心之士。

最香的女兒紅,庫房告罄;最濃的老花雕,壇壇見底;最肥的肉雞,最嫩的河魚,最鮮的龍蝦,最真金白銀累出的“最”啊,盡都進了那些位的肚腹內,而且,仍有不盡的“最”,在迅速消耗中。同時迅速消耗的,並有一干掌櫃夥計的心肝脾胃。

“兩位小侯爺。”胖掌櫃堆了笑紋,涎上臉來,“您這客,準備請到啥時?”

支頤側臥長桌的肆意,高舉一壺女兒紅,對嘴長流,全不管不時有酒珠兒滑入細白項頸,聞言輕輕搖首,“這客,不是我請。”

“那,是”掌櫃目光,轉向更難纏的另一位,“是您?”

諶墨半身俯趴桌上,醉眼迷離,兩頰酡紅,摺扇卻搖得呼呼生風,吹起了玉冠綰著的髮梢,“這客,也不是我請。”

“啊?”掌櫃慌了,若不是這兩位小爺請,難道是那些個吃客請嗎?那些人,那些人“兩位小祖宗,別耍小的啊,小的吃罪不起啊,小的”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客,自然是由你們的主爺請,哈哈”

老天爺!掌櫃想哭啊

“六爺,六爺!”牡丹園內,傅洌、傅津、傅澈正執杯小酌,青衣小帽的侍從一路長喊著跑來。

“老六,聽見這毛躁叫聲,還真是應了一句老話,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奴才呢。”傅津謔道。

傅澈反唇相譏:“如此說來,五哥家的奴才也是個個生冷不忌、男女通吃的色魔了?”

“嗯?幾日不見,你腦子何時變得靈光了?”

“就因幾日不見,不受五哥影染所致啊”

兄弟在此方來語往,那青衣小帽的廣義王府侍從已行近了。“六爺,天香樓掌櫃差人來報,諶家、肆家兩位小侯爺也不知從哪裡找了一大幫子又髒又臭的叫花子進了天香樓,整整兩層樓都給佔滿了不說,這吃食都快給耗光了,掌櫃的實在沒轍,請您去一趟吶。”

“哈哈哈”傅津拍案狂笑,傅洌淺蹙眉心,金主傅澈哩?

頓地大哭。

尋仇(二)

“諶小侯爺。”

玄色衣影進了眼際時,諶墨眼瞼未抬,依舊長飲不輟。

玄衣男子一逕撩衣坐下,“在下不知這世上有幾個諶小侯爺,但在下敢確定,你必是‘江湖妖魚’罷?”

“魚?”肆意在旁咭咭怪笑,“哪來的魚?我想吃,想吃”

玄衣男子並未受噪音影響:“你可認識古塗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