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有百姓,他們就沒想要城內有活人!他們是什麼人?”
“唉,興許是東海水師吧,以前聽吳將軍提過,吳將軍戰死,高總兵現在指揮。都別說了,聽他的吧。”
城樓上經過這第二炮的襲擊之後,以城樓堡為中心,已經開始混亂起來。一些將領們都開始不安,他們甚至還不知道江上地兵艦是哪方面的勢力。但他們已經看出了兵艦的目地,為的是平了平江城而來。
“高將軍,撤吧,帶著兄弟們到建康,大將軍不會怪罪我等不力的。那兵艦所用弩炮簡直是妖物啊,南邊弩炮營的弟兄們回來的樣子,您與吳將軍都看到了,再不走,兄弟們可都完了。”一名姓梅的將領大聲的在焦急的高總兵身邊請求道。
高總兵的先前便站在被炮彈碎片擊中地平江府守軍主將吳將軍的身邊,吳將軍被擊斃,高總兵的胳膊上也受了點輕傷。經過緊急簡單包裹一下的手臂還能活動,高總兵憎惡的看了一眼想要撤退的歸德司階梅章,伸出受傷的手臂。照著梅章的臉上揮出了一拳。大罵道:“來人,把這臨陣擾亂軍心的傢伙給我拖下去砍了。”
四名親兵應聲而出。摁倒了掙扎地梅司階,梅司階大笑著說道:“姓高的,要是吳將軍還活著,定會同意末將的提議,如此情勢,再不撤離,你是拿兩萬弟兄們的性命糟踐啊”
高總兵被梅司階罵的大怒,爆跳如雷,拔出腰上佩著的腰刀,就在刀出鞘的那一瞬間。江面上傳來了“轟轟轟”排炮的聲音。
遠遠的只看到江面上一朵朵炮口地黑煙升騰,城牆上地人似乎此時已經聽不見了聲響。只要江面上黑洞洞的炮口噴出火舌,一朵黑煙升騰起,城牆附近便會有一處強烈地爆炸。
一處處爆炸在瘋狂的撕裂著每一片城牆,厚實的包鐵城門,僅在一炮之下便破碎了一個可以透過戰馬的大洞。城牆上的軍士屍體被爆炸不停的從城上爆翻下來,軍士們已經沒有組織的開始往城牆內部裡面潰去。
任憑著高總兵怎麼揮動著腰刀,砍殺從他身邊敗逃的軍士,仍然不能阻止這些軍士對他們眼中神奇而威力巨大的弩炮的恐懼。
突然江面上安靜下來,旗艦艏炮僅發一發,令下之後四艦左舷二百多門火炮全只是一發炮彈,由於有旗艦試炮之後調出的炮口角度,這一排炮射擊之後,命中城牆上的命中率居然有六成以上。也有四五發炮彈落入了平江府城內。
劉林沒有下令旗艦艏炮接著再開第二炮,他在觀察著城牆上守軍的反映。他的視力驚人,現在還拿著那把銅管望遠鏡,透過望遠鏡,他甚至在雜亂的平江府守軍亂軍之中發現了揮刀,砍殺著臨陣脫逃的軍士的幾員將領。
平江府守軍的軍心已經散了,面對這樣的巨大殺器,而且兵艦都在江上,就算平江城內騎兵發起衝鋒,他們總不至於能衝到江上來。在這種情況下,平江城距離江邊又在東海水師威遠分艦隊四艦的射程之內,平江府守軍唯的選擇就是撤退或者陣亡。
劉林再次下令,艏炮開火,接著從旗艦艏炮開始,由西往東四艦並排,一門門火炮接力式的響起。慘遭第一輪轟擊破損的城牆,這一輪攻擊下來,已經有多處出現大片的坍塌。
平江府守軍的將領們再也控制不住亂軍的潰亂,堅持守城的高總兵在他附近的一聲爆炸聲響起後,也不知是炮彈炸起還是被混亂的軍士衝撞,從城牆上的一坍塌處墜落。
馬傳劉林將令,四艦全面停射,僅有旗艦艏炮三門,再次調整了炮口,向著城池的方向再射三炮。這三炮按照十里外的射程填裝彈藥,炮彈呼嘯著落在了平江府城南,這三炮足以威震有著僥倖心理的守城軍將。別以為火炮只能射到城北的城牆附近,整個城池都在轟擊範圍之內。
平江府城的城北的守軍全面的撤下,旗艦威遠二號上劃出一艘小登陸艇,十名陸戰軍士每邊五人,快速的划著單槳。登陸艇幾乎是衝上了江邊的灘塗地,十人跳下登陸艇,開始向著平江府城衝去。
四艦兵艦上的陸戰營人馬已經全部準備完畢,只待劉林一聲令下便可全面登陸。這樣在沒有任何防禦攻擊的況下,陸戰營十二營六千人馬登陸後,又有江面艦炮火力支援,平江府城已經志在必得。
很快先遣探路的十名陸戰營軍士中有兩人出現在城門外,快速的向著兵艦方向奔回。
隨後平江城北門那個被擊的破敗的門孔中,又走出了十幾個人。
劉林拿起手中的銅管望遠鏡向著緩緩向著兵艦走來的那些人望去,身著東海水師陸戰營軍服的八名軍士,距離數丈的跟在這行人的身後,也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