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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遠的距離,劉林看不清那些將軍臉上的表情,可劉林也不難猜出,以建康王麾下將領的自信。他們就算失去了兩個江岸防禦弩炮陣地與一個軍港,他們也堅信憑著平江府城的城高池與兩萬守軍。足以在城內物資充足的情況下與這四艘兵艦耗起。
他們已經料定的,就算這兵艦地力量再強,也不足以派出陸戰人員來攻城。
劉林在想著。李定與他說過會有人在平江府要見自己。那人會是誰?李定信中沒有說出此人。劉林也只能猜出這人極有可能是孫思雷。可孫思雷在這關鍵時候。留在南都皇宮裡比到這平江府地作用更大。他又覺得不像。可除去孫思雷。劉林實在想不到應該是誰。
劉林對馬說道:“傳令各艦。抓緊時間側舷。每艦以旗艦艏炮為令。待旗艦調整好射擊角度之後。接令排炮射擊。艏炮一發。其餘艦各炮一發。艏炮不發。一個都別給我亂放。記住。喵準城牆頭上。儘量別把炮彈射到城內。”
劉林地命令下地很玄幻。這樣地火炮射出兩裡多地。誰能保證絕對控制在城牆之上。這些火炮還沒有那些精準地瞄準器具。全憑著炮兵地人工操作。不過劉林地本意是想盡量減少對於平江城內建築及平民地傷亡。一個被炮夷為平地地城池。要來還有何用。
劉林只是想以最小地戰鬥代價。把平江城地守軍意志打垮打殘。讓他們相信這江上地四艦絕對會攻。而且絕對能夠穩操勝券。那時候這些守軍只有棄城而潰一條路。他們還有建康王大軍這個強大地後盾。不可能輕易投降。平江城內地人。甚至還不知道這四艘強大兵艦地來歷。也許只有少數地高層軍官。訊息靈通地能夠猜想可能是建州王地東海水師。
威遠二號旗艦地艦艏火炮填裝好用彈藥之後。調節固定好炮身角度。炮口直線指著平江府城北門地城樓堡。
馬親自下令。司炮員一揮發炮旗令大喝一聲:“放!”
“轟”地一聲巨響,原本還嘈雜的平江府城上守軍,在聽到聲音的片刻,幾乎都失去了聲音。黑洞洞的炮口噴出一團火焰,一股黑煙騰空而起。
很多人剛才都見識到了這江上巨大兵艦是如何輕易的撕碎兩艘平江水師的兵艦的。本以為城牆到江面的距離是較為安全的。他們已經作好了死守防禦攻城地準備,可沒想到兵艦上地人根本沒打算攻城,這巨大怪響之後所產生的威力,在那些從港口逃回去地人心中更是印上了恐怖的代號。
旗艦艦艏的一炮沒有擊中城牆上的城樓堡,劉林命令儘量別炮轟城內。第一炮炮口角度調節有些偏差,那一炮彈僅落在距離城門足有兩百多步的地方。
炮彈落地之後,地面留下了一個大坑,揚起的土塵足有幾丈高。揚起的灰土還沒有完全降下,本來聽聞炮聲後靜寂下來的城牆上,傳來了陣陣鬨笑聲。許多軍士甚至很威武的舉起手中的武器,大聲的叫喝起來。貌似這一炮的攻擊,反而增加了平江府城守軍計程車氣。
旗艦艦長馬親自調節炮口角度的時候,平江府城上準備的守城弩炮與弩弓也在填裝石料與箭支。劉林這江面上甚至已經觀察到了,城牆上已經有軍民開始向上搬運石塊、油桶之類的守城物資。
“他們真以為大炮射不進城?”劉林心裡想著,臉上露出一絲微笑,讓親兵給馬傳令,讓馬這一炮努力擊中城北城樓堡。
艏炮炮兵點火,巨大的後座力使的艏炮順著滑道往後猛的退縮,強力的牛筋等彈力裝置,又緩緩將火炮推回到原來地位置。
這一炮馬瞄的較準。一炮正擊中城樓堡的垛口上,城門上方被炸塌一小片,幾個垛口迸飛。城樓上是守軍軍將較為密集的地方,這一炮擊中,城樓附近的守軍慌亂中,有的往城樓上跑。有地則向著兩邊退開。
這發炮彈的擊中爆炸,足以讓守軍知道平江城已經在他們射程的範圍之內。
“將軍將軍”
“完了,這弩炮會爆炸”
“他們能打到城裡來,怎麼辦”
“吳將軍死了被那弩炮炸死,一塊鐵片擊碎了他的胸甲。”
“他們是誰,平江城完了?”
“平江城完了,四艦同放這樣的弩炮,我們都完了。”
“將軍,趙將軍。不如帶著兄弟們殺出去,我們不能在這等死”
“混賬東西,他們在江上。怎麼殺,我們的水師不在啊,兄弟們就是衝出去也是白白送死。”
“趙將軍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