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我們就會讓你留在涼的身邊,好從涼身上得到更多嗎?」東伏見牡丹不認為眼前這個年輕人有那麼清高,她看過的人太多了,這個人也是一樣的。
「就算涼一無所有我也會喜歡他,請你將支票拿回去吧,你這張支票等於在侮辱我和涼,你覺得我會收下嗎?」輕啜了口溫醇的熱茶,真一的語氣還是那樣輕淡無謂。
東伏見牡丹皺起了眉頭,覺得眼前的年輕人難以捉摸,看他放下支票後就再也沒有看過一眼,和以往在她祭出這招之後總是不停將眼神飄向支票的人不同,如果他不是非常冷靜鎮定,就是不將這筆錢放在眼底。
但憑他這麼一間小小的俱樂部的店長,賺的錢哪能和這張支票相比,根據他們所調查的,這個和涼一樣年紀的男人,出身並不怎麼光采,母親和久真理子是父不詳的私生女,還曾是這間俱樂部前身的陪酒小姐,而他也一樣父不詳,即使他有著東大生的頭銜這點是極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但就算如此,東伏見家依然容不得一個出身不佳而且又是個男性的人和涼交往。
「不要得寸進尺了,我們是不會讓你和涼交往的,而且,涼已經被我們帶回本家後天他就要訂婚了,這只不過是意思意思的要你不要再接近涼,要不要收隨便你。」東伏見牡丹冷哼了一聲,拿起精巧的皮包起身,沒有拿回那張真一已經拒絕的支票。
她的話讓真一眯起了那雙一向溫柔的眼眸,銳利的盯著她瞧。
「你說什麼?」
「我說,涼已經要訂婚了,沒意外的話只要他一畢業,我們就會讓他和他的未婚妻結婚。」看見真一方才還一臉平靜的臉產生裂痕,東伏見牡丹心中有絲得意,但當她把話說清楚時,她後悔自己告訴真一這件事情了。
那張溫和俊雅的臉龐,染上了冰冷的怒意,那種從冰冷深處靜靜燃燒而起的炙焰,危險得令她害怕與膽怯,她覺得真一發怒的模樣,像極了那個自己愛慕倒追多年卻從不曾看她一眼、連給個微笑都吝於施捨的男人。
「怕這件事情傳出去,趕快替他找個未婚妻綁住他,並且將他軟禁嗎?確實像你們這種有錢人會做的事情。」一抹帶著嘲諷的冷笑在真一臉上浮現,真一沒有像東伏見牡丹想象的那樣大吼大叫,也沒有如她所預料的誤會涼,反而一眼就看透了他們的意圖。
那雙眼睛冷冷的注視,讓她有種背脊發涼的感覺。
「不管我們要怎麼做,都和你這個外人無關,記住你自己的身分。」東伏見牡丹匆匆的丟下這句話之後就快步離開,因為她不想被真一那種像是可以看透人心的眼睛盯著瞧。
當她倉促的離開時,身側擦撞過一個高大的男人,她只有隨意的看了一眼又繼續往外走,只是走了幾步就停頓下來,有些懷疑的看著那個身穿黑西裝的高大男人的背影,然後蹙眉。
那個男人正端著咖啡往真一的店長室走去。
應該不可能吧?好歹說她認識的那個人也是個菁英份子,曾經是她喜歡的人身邊的左右手,就算已經消失幾年,也不可能在這麼一間小店裡當別人的下人,八成是她想太多了。
沒有仔細探究追上前去看個清楚,東伏見牡丹就這麼離開了迴廊,若是那時候她有追上前去看個仔細,那麼之後也許就不會有那些風波出現了。
※※※
把玩著手裡的飛鏢,真一右手倚在沙發的扶手上,然後撐著右頰,那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簡直就跟他父親衡算重要事情時一模一樣,長門再一次的體認到真一果然是主子的兒子這個再明顯不過的事實。
其實他們父子倆真的很像,為什麼其它人都沒有注意到?
是因為一個冷若冰山吝於給予任何人笑容,一個卻是整天都掛著溫雅的微笑的關係嗎?
「長門。」真一突然開口喚他。
「是?」
「幫我打通電話給父親,說我有事要找他。」輕淡的語氣,卻透著不容刻緩的意味,而且也令長門意外不已。
真一從來就沒有主動要找常陸院恭一過,從他和大門待在真一身邊開始就沒過,只有常陸院恭一找他,沒有他找常陸院恭一的時候,因為真一併不想再讓更多人意外得知他們父子倆個關係。
是為了東伏見涼吧?
畢竟是照顧了真一八年多的人,長門和大門都看得出真一和涼之間的關係,他們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們對真一其實都包含有其它更多的感情,這些真一其實也知道,但他們也很清楚自己在真一心中就是重要的老師與保鑣而已,除此之外不會有更多,即使如此,他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