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了嗎?你以為我想一個人過啊?”鄭奇怒道。
“在這帳內諸位哪個家裡不是這種情形。這年月當兵不是一件好買賣。”有人說道。
“好了、好了,都少說兩句,言多必有失。”宋平喝道。他這一嗓子吼出來,眾人都不說話了。
正在這時,外面有人通傳賀蘭國王地使者請求拜見。帳內眾人大吃了一驚,心中均想這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快請。”宋平吩咐道。
很快,一個身影從帳外走了進來。此人身材不高,卻是極為壯碩。給人十分乾練敏捷地印象。
“在下衛慕,乃賀蘭國王屬下,前來拜見諸位千戶將軍。”來人打量了一眼帳內諸人,自報家門。
“在下宋平。託諸位兄弟看得起。以我為長兄。不知你家國主派你來有何貴幹,我等不過是一幫武夫罷了,哪能勞得貴國主派使者大人前來探望。”宋平道。
“將軍客氣了。是這樣的,上次小使前來勞軍時,貴軍大部征戰在外,以致未能與諸位將軍相見,又擔心上次匆忙備的禮物太少不夠分。因此我家國主擔心讓諸位受了委屈,故而再派小使前來勞軍。”衛慕道,“正巧趕上這大雪天。牛羊宰殺了可供諸位飽餐,美酒也可以禦寒。”
“你來我這裡,不知有沒有拜見察罕萬戶?”宋平問道。他有些擔心。
“不勞將軍擔心,小使剛剛拜會過察罕那顏,受我家國主之命。特意獻上金銀、上等毛毯、布匹若干。另送原夏國皇宮中窖藏的美酒一百壇及牛羊各二百隻。特意獻給將軍諸位享用。”衛慕直了直身子道,“我家國主常說。要不是諸位在外征戰,威懾女真與四方蕃族,他哪裡能坐得穩賀蘭國王的位子呢?這又到了冬天,我家國主生於蒙古長於蒙古,深知野外苦寒難耐,所以心中不忍,特派小使前來慰問一二。”
“那太謝謝你家國主了。”眾人七嘴八舌地稱謝,搶了宋平的臺詞。
宋平等眾人消停了,才說道:“使者若是不嫌棄我等粗魯,不妨坐下來喝幾杯?”
“那小使就太感謝將軍了。”衛慕受寵若驚地稱謝道,又像是心中有所不滿,“正趕上大雪封門這種天氣,這一趟差事差點要了我地命。”
“就是、就是!”鄭奇道,“來,我鄭奇敬使者大人一杯,感謝你給我們送來牛羊,還有美酒。衛慕也不客氣,端起酒杯就往肚裡灌,一飲而盡,眾人見他如此豪爽,紛紛叫好。
“來,來大碗,不醉不歸!”有人嚷道。
帳內的氣氛達到了頂點,而屋外又飄起了大雪,眾人酒酣耳熱,連外袍都脫掉了。
“不知衛慕大人在賀蘭國王屬下,任何職啊?”鄭奇有意無意地問道。
“千戶客氣了,我不過是我家國主家中地一個奴僕而已,當不得什麼大人的稱呼。”衛慕擺了擺手道,“我家國主是個天下難尋的人物,心腸又好,待我們這些下人們寬厚,我們身為家奴,本就是做牛做馬的命,每月還給我們這些奴僕們發薪餉,這可是從未有過地事啊。只是在下不過是一粗人,腹中文墨太少,要不然國主還會賞我個州官做做。”
“大人命真好啊。”古哥羨慕道。
“呵呵,使者大人來到裡不是寒磣我等吧?”鄭奇偏著頭問道,他地臉上赤紅,酒喝得有些高了,“我堂堂千戶,征戰十年,殺敵無數,還抵不上你一個小小的家奴?”
“鄭奇,黃湯灌多了吧,閉嘴!”宋平喝道。
“本來就是呃”鄭奇口中含糊地說道,打了個酒嗝。
衛慕並不以為意,擺擺手道“將軍不必放在心上,在下本就是一家奴而已,鄭千戶所言非虛。不過我家國主對手下從不吝賞賜,就是升斗小民我家國主也時時放在心上。不論是在西域還是在中興府,我家國主千方百計地讓百姓衣食無缺,明年開春時,還要忙著重新丈量土地,將最好的地分給百姓,還免稅三年呢。遇到這們的一位主人,也是在下前世留下的福份啊。”
“最好的地?”古哥懷疑道。
“當然。”衛慕道:“古哥千戶一定是懷疑我家國主哪有這麼大的權力是吧?”
古哥點了點頭。
“千戶正是說到了點子上。為此,我家國主向蒙古大汗爭取實行賦稅採買之制,也就是說我家國主只要上交夠稅賦,如何收稅如何分配土地與牧場,全憑我家國主一句話。這代價嘛,自然是讓蒙古大汗滿意的銀錢。”衛慕道,“這夏國原本並非是一個富裕之國,口多地少,一遇災年,就指望著去鄰國打穀場,或者透過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