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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部分

秦王趙誠站在宮外。親自迎接首次以部下來中興府的宋平等人,政事堂三位宰相及諸位心腹武官們皆在列。

“末將拜將吾主聖駕!”宋平三人連忙跪拜在地。

“諸位辛苦了,孤今夜在宮中為諸位接風洗塵!”趙誠上前一步將三人扶起。

“不敢!”眾人謙卑地回道。

宋平、鄭奇與郭德海三人都各為一方元帥,又都有封爵,除了鄭奇為開國侯外,宋、郭兩人與何進、鐵穆都是郡公,又各有食邑,趙誠所賞不可謂不厚也,雖有差別,但可說是一碗水端平。這次整軍。又提前優先給他們三人補充了人手,錢糧、兵甲、軍械也都儘量補齊,不另眼相待。

三人進得宮殿來,見這宮殿已經十分破舊,只能是更加心悅誠服。趙誠沒有稱帝。表明他很冷靜;趙誠沒有給自己修宮殿、選美女,則說明他目光遠大。

“國主若是欲用兵中原,末將盼首戰用我!”鄭奇道。

“鄭元帥有心了。”趙誠笑著道,“但眼下中原以和為要,金主還有存在地必要。”

殿外寒氣逼人,殿內則燒著炭火,暖意洋洋。秦王趙誠夜宴自己最重要的臣子們。在眾人酒酣耳熱之後,趙誠命人將一座巨大的沙盤抬了進來,秦國大地及周邊山川江河一目瞭然。眾人圍在這個極用心的巨大沙盤前,聽著四方館總頭目耶律文海的奏報。

那耶律文海即使是這個場合,仍然是一副商人的打扮,中等身材,總習慣將雙手攏在袖子中。見誰都是一副和氣生財的模樣。先前這殿中宴飲。耶律文海只是坐在一邊不為人所注意的角落裡獨自飲酒,習慣性地讓自己不為人所注意。這殿中地許多人頭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神秘人物。趙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依賴於自己耳目的靈通。

“眼下,據我館在臨安的眼線說,宋國朝廷對與我朝會盟之事,取靜觀其變之態。這取決於我朝與金人會盟的結果,宋人與金主有世仇,有大臣意圖恢復中原,據說宋主也贊成。但朝臣們又擔心我朝對其不利,故北伐之舉不了了之。”耶律文海道,“宋國朝廷對蜀地增派了軍隊,意圖嚴防我朝南進,並且關外階、鳳、西和等州宋人有染指之意,依臣下看,我朝應占據關外諸州,那裡是我朝與宋軍蜀口諸關緩衝之地,不可讓宋人的勢力越過秦嶺。”

“金人在鞏昌間還有一些殘餘。”耶律文海又奏道,“為首的名叫汪顯臣,此人本是居庸關外汪古人出身,先祖遷居鞏州(今隴西),遂取漢姓汪氏。蒙古人初取隴右時,鞏昌行省(正大八年加授)完顏仲德招集隴右諸州散亡士卒數萬,移鞏昌府治於石門山,依險堅壁備禦蒙古。今年初完顏仲德奉旨率部赴援汴梁,汪世顯代統軍隊留鎮鞏昌,此人無所依靠曾向宋國蜀帥趙彥吶請降。現如今他見金國仍未亡,而其東歸之途又被我陝西軍阻隔,部下逃散者眾,汪顯臣也不知自己應該如何,只好躲在山林中。臣建議我朝應招降之!”

“金主貶斥了一批抗蒙不力者,也殺了一些見敵逃奔的官吏。洛陽強伸因抗蒙得力,被金主提拔重用,但是宗室至親子弟仍是他最信賴之人。金主的使者烏古孫仲端已經抵達我中興府,禮部已經接待妥當,其人急於拜見國主,看來金人急於與我朝約好。”

“河北諸漢軍豪強自秋天以來,都曾收到過蒙古人地命令,但無力驅使漢軍攻我。後來又曾命漢軍豪強獻糧。各地也大多各有貢獻,以真定史天澤獻糧最多。”

“那個嚴實自稱是我任命的都元帥,他有何動靜?”趙誠問道。

“回國主,這不過是他的權宜之計,天下諸侯恐怕誰也不信,據說他與史天澤及濟南張榮為了地盤和百姓歸屬也生隙。”耶律文海道,“各豪強都派人來我中興府,多半打著行商地名頭來的。我朝雖重商,但商戶行走國內城鎮及關防。無論是驛站休息還是住店打尖,皆需路引。因而這些操著河北口音的商人一入境,四方館便得以嚴密盯視。”

“這個暫時別管他們,只管派人盯緊點。”趙誠胸有成竹地說道,“必要時,讓他們知道我朝的民心氣勢。”

“畏兀兒人已經切斷了西邊的商路,他們與蒙古人世代聯姻,對蒙古人一直都很忠誠。”耶律文海又道,“商路對我朝極為重要,畏兀兒此舉讓我朝損失極大。西域來的商人們也怨聲載道,自冬十月以來,雖有天寒地凍之故,但商隊數量相比往年呈驟減之勢,畏兀人沿途設關哨。也讓訊息傳遞大受影響。畏兀兒人素來重商,此舉其實也是自損之舉,也有些貴人私下與我朝商隊交易。”

“哼,畏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