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一目十行,立即召集部下議事。
秦軍來攻倒不令餘害怕,只是令他擔心的是,連嘉定地楊成都報了警訊,成都北的雲頂山駐軍姚世安卻未有稟報,只怕凶多吉少。那姚世安與他不對付,但餘仍立即決定自己親率兩萬兵力,西援成都,因為能將秦軍擋在外水最好。此時地餘,並不知道皇帝的召他回朝地命令正在路上。
白馬嘯西風,大軍踐踏著秋葉,帶著寒氣直撲南下。
漢州(今廣漢),西壁輝率領的左翼軍,前鋒進至雲頂山,此前他進軍順利,並未遇到稍微地抵抗,只因松、茂等地宋軍已經放棄。雲頂山擋在他的面前,西壁輝急攻姚世安的人馬,姚世安甚至未來得及派信使報警。
雲頂山上構築的工事,較為穩固,也是餘築城計劃中的一個。秦軍無法揮自己騎軍的優勢,只得攀越而上仰攻。西壁輝命人就地伐木採石,造回回,動猛烈的攻擊。
七天七夜,西壁輝方才攻克雲頂山,斬殺自姚世安及以下近三千人,自己也付出了不小地代價。這時他得知餘親率大軍至成都,立即揮師南下,這才領教了餘的本領。
左翼軍不過兩萬人馬,無法撼動成都這樣的大城,嘉定、眉山的宋軍又云整合都,西壁輝有心要繞開成都,但又擔心宋軍尾隨,陷入宋軍地包圍。西壁輝稍退,派信使去向後方押運糧草的衛慕求援,他並不擔憂宋軍全力對付自己,因為他本就是偏師,若是能夠吸
的注意力,則主力羅志等人將會自南邊包抄過來。
西壁輝與衛慕二人合兵一處,與宋軍在成都周圍激戰一個月之久,並不能撼動餘。衛慕曾輕易地佔領過成都,曾將近百萬人口中的大多數遷到了隴右,將成都一切可以搬走的東西搬走,這當中成都百姓也有不少在押解的途中死於非命。
如今餘親自擋住他們二人南下地步伐,衛慕瞭解這個對手,不敢小看。不久,西壁輝與衛慕二人收到了來自趙誠的命令,讓他們就地吸引住宋軍的注意力。此時羅志率領地中路主力正在雪山深谷中艱難行進,軍報的傳遞極為困難,關於左翼軍遇到的阻擊本就在預料之中,並不為奇。
成都府城中,餘心如刀絞。
蜀地號稱樂土,一向殷實,上交給朝廷的財賦要佔到四分之一以上,如今連成都這座曾經十分富庶地城市都成了前線,而且已經不止一次遭受過秦軍的侵擾。已是冬十月的時光,落葉飄零,民生凋,城中為數不多的百姓甚為悽惶。
百姓自送來酒食,慰勞餘的將士們,這令餘深感責任重大。
“制帥大人!”部將王堅道,“已經得到證實,利州統制姚世安已經陣亡。”
“聽逃回來的人說,姚世安曾想叛國投敵”有人說道。
餘打斷了部下地話:“姚世安雖然不聽本帥號令,但他總歸是死於秦軍之手。當今之下,我等應放棄爭執,激勵士氣,同仇敵愾、一致對外,不致秦軍為所欲為。”
“是,制帥大人!”左右齊聲應道。
“制帥大人。”王堅道,“秦軍這次氣勢洶洶而來,聲勢極大。可是我等所臨之敵,卻不過兩萬,其中定是有詐,近年來西蜀吐蕃、羌人不服王化,有訊息說他們與秦人陰結,我等不可不防啊。”
“你是說,秦軍有可能從黎州而來?”餘不無遺憾地說道,“餘某也能想到,不過餘某鞭長莫及。上策為禦敵於蜀門之外,這自從前年北伐興元失敗後,早已經不可能;中策為擇險建城以抵抗為根本;下策為保江自守,縱放來去。故本帥以為,既便是這成都府,萬不得以時,我軍也可以放棄,集中兵力固守重慶府釣魚城等山城,不叫強敵自東出川一步,以待他日反攻,收復失地。”
“大人說的是。”部下們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川西多羌人部族,即便是宋國國力最強盛時,也只能以安撫為主,何況現在?州、興元、洋州以至利州不是被秦軍佔領,就是殘破不堪,唯有東川重慶府等地可以長期抵抗。
“只可惜這如畫河山,怕是要再一次淪為敵手!”餘心中暗道。
又有一急使奔來,卻是餘地心腹謀士陽。陽風塵僕僕趕來,面色慌張,一見到餘便撲通地跪在地上,抱著餘的腿痛哭。餘見他親自奔來,又是如此失態,心中一沉,大感不妙。
“生何事,速速道來。
”餘連忙將陽扶起來,問道。
“大人,不好了,朝廷朝廷來金牌,命大人以本職赴闕!”陽泣不成聲地回道。
“什麼?”左右眾人皆大驚。
餘面色瞬間蒼白,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