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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成矣!”又一人姓柳,名慶遠,字文和,元景之侄。將門子,有幹略,為雍州別駕。私謂所親曰:“天下方亂,能定大業者,唯吾君耳!”因事衍不去。又一人姓鄭,名紹叔,字仲明,滎陽人。徐孝嗣嘗見而異之,曰:“此祖逖之流也。”衍臨司州時,紹叔為中兵參軍,相依如左右手,及衍罷州還,謝遣賓客,紹叔獨請留,衍曰:“以卿之才,何往不得志?我今閒居,未能相益,宜更思他就”紹叔曰:“吾閱人多矣,舍君誰可與共事者?固請留此。”及衍為雍州,遂補紹叔為扶風太守。

紹叔有兄植,勇力絕倫,官於京師。一日,來至雍州,候紹叔於家,紹叔見之問曰:“兄在天子左右,朝廷有何事,而遺兄至此?”植曰:“朝廷深忌雍州,託我以候汝為名,潛刺殺之,我豈肯害之哉?迫於朝命,不得不來。弟見雍州,密緻此意。”紹叔遂以告衍,衍命置酒紹叔家,招植共飲。酒酣,戲謂植曰:“朝廷遣卿相圖,今日開宴,是可取良會也,何不取吾頭去?”植曰:“使君豁達大度如漢高,僕何敢害?”相與大笑。飲罷,令植遍觀城隍、府庫、士馬、器械、舟艦等項,植曰:“雍州實力,未易圖也。”紹叔曰:“兄還,具為天子言之,若取雍州,請以此戰。”植曰:“吾覆命後,朝廷必來征伐,時事可知矣。未識我與汝復得相見否?”弟兄灑淚而別。斯時雍州麾下,猛將如雲,謀臣如雨,皆有攀麟附鳳之意。眼見干戈即起,及聞懿死,衍益悲憤,恨不踏平建康,以誅無道。

但未識雍州若何起兵,且俟下文再續。東昏專任宵小,誅戮大臣,非時四出,貪殘更甚,比之桀、紂,無以過之。崔慧景承命討裴叔業,已而中路叛去,設能布明大義,聲罪致討,擇應立者立之,成伊、霍之業,豈非名正言順?乃雖奉寶玄,不思大計,輒縱子覺與恭祖爭功,又不從恭祖之計,遂致恭祖離叛,卒歸無成。惜哉!東昏既滅慧景,愈為不法,縱虐宣Y,無所不至,無有不亡之理。蕭懿不聽雍州之言,盡心東昏,死而無悔,不失為忠,未免近於愚耳。雍州智略兼具,又能蒐羅人材,豪傑歸心,雖欲不成大業,豈可得哉?殆天欲啟之耶?

正文 第十九回 蕭雍州運籌決勝 齊寶卷喪國亡身

書香屋 更新時間:2009…5…17 10:50:22 本章字數:6302

話說蕭衍素懷大志,又聞其兄蕭懿被誅,且悲且怒,會集諸將,商議起兵。請將無不踴躍從命。適有密報到來,朝廷遣輔國將軍劉山陽,統領三千人馬,潛赴江陵,約會南康王行事蕭穎胄,起荊州之兵,共襲襄陽。諸將請於半路截擊之,衍曰:“此不足慮,吾當以計制之。”乃使參軍王天虎詣江陵,遍與州府書,聲雲“山陽西上,並襲荊、雍。”書去後,衍謂諸將曰:“荊州素畏襄陽人,加以唇亡齒寒,能不與我為一?我合荊、雍之兵,鼓行而東,雖使韓、白復生,不能為建康計矣,況以昏主役刀敕之徒哉?”穎胄等得書,果大恐。越一日,衍乘山陽將到,復令天虎齎書於穎胄,餘人皆無。又書中但作通候語,不涉時事,而云天虎口具。張宏策問故。衍曰:“用兵之道,攻心為上。近遣天虎往荊州,人皆有書,今只有一函與穎胃,而云天虎口具。穎胄問天虎,天虎無所說。眾問穎胄,穎胄亦無所說。眾必謂穎胄與天虎共隱其事,則人人生疑,眾口沸騰,山陽聞之,必疑不敢進,則穎胄進退無以自明,必入吾謀內,是馳一空函定一州矣。”

再說山陽至江安,聞衍有書連至江陵,果懷疑貳,遲迴十餘日不上。穎胄大懼,計無所出,乃夜呼參軍席闡文、從事柳忱閉齋定議。闡文曰:“蕭雍州蓄養士馬,已非一日。江陵素畏襄陽之強,又眾寡不敵,取之必不可制。就能制之,歲寒復不為朝廷所容,今若殺山陽與雍州舉事,立天予以令諸侯,則霸業成矣。

山陽不進,是不信我,今斬送天虎,則彼疑可釋。至而圖之,罔不濟矣。“忱亦曰:”朝廷狂悖日滋,京師貴人,莫不重足屏氣。今幸在遠,得暇日自安。雍州之事,且藉以相斃耳,獨不見蕭令君乎?以精兵數千,破崔氏十萬眾,竟為群邪所陷,禍酷相尋,前事之不忘,後事之師也。且雍州士銳糧多,蕭使君雄資冠世,必非山陽所能敵,若破山陽,荊州復受失律之責,進退無一而可,直深慮之。“其弟穎達,亦勸穎胄從闡文計。

穎胄遂請天虎至府,謂之曰:“卿與劉輔國相識,今不得不借卿頭,以釋其疑。”遂斬之,送首于山陽曰:“荊州之使已斬,速以兵來,商議進討。”山陽大喜,單車白服,率數十人來會穎胄。穎胄伏兵城內,山陽入門,即於車中斬之,送其首於雍州,以南康王教假衍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