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溪看到小魚兒出汗了,蹲下身給他擦汗:“魚兒,你出汗了,不能再踢了哦。”
顧時暮抱起小魚兒,揉揉他的小肚子:“還難受嗎?”
小魚兒甜甜的笑,拍拍小肚子:“不啦,肚肚,乖啦!”
像小魚兒一樣乖!
顧時暮被他萌的心肝顫,用力親他一下:“肚肚不脹了,咱們不踢球了,爸爸陪你去看動畫片,休息一下好不好?”
“好呀、好呀!”小魚兒使勁兒點小腦袋。
他最喜歡看動畫片啦!
顧時暮一手抱著小魚兒,一手牽著小參,帶著他們看動畫片去了。
唐夜溪把球收好,想了想,朝事務所走去。
她只顧著照顧兩個孩子,已經有段時間沒關心事務所的業務了。
好在唐無憂和唐承安是靠譜的,再加上許連翹那半個靠譜的,事務所被打理的井井有條,收入也很可觀,倒也不用她太操心。
到了事務所,前臺見到她,立刻熱情的喊:“老闆。”
唐夜溪笑著問她:“無憂和承安呢?”
“去小會客室了,”前臺壓低聲音,“老闆,小朗回來了,帶了一個女生和一個很小的孩子。
小孩子瘦骨嶙峋,鼻青臉腫的,看上去特別可憐。
我看小朗的臉色很難看,很生氣的樣子。”
“瘦骨嶙峋,鼻青臉腫?”唐夜溪皺眉,“我去看看。”
她來到小會客室,雖然是她自己的地盤,但出於對會客室裡的人的尊重,她還是輕輕敲了兩下門才推門進去。
唐無憂回頭見是她,立刻起身迎過去:“姐,你怎麼來了?”
“你姐夫帶著孩子們看動畫片去了,我過來看看,”唐夜溪朝裡面看去,一眼看到了前臺口中那個瘦骨嶙峋,傷痕累累的孩子,皺眉,“怎麼回事?”
“姐,你坐,”唐無憂拉開一把椅子,讓她坐下,才介紹說,“姐,這位是小朗的學姐,叫卓婉……”
他指了指坐在上官牧朗身邊的女生,又指了指坐在女生另一邊的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兒:“他叫苗向文,是卓姐姐鄰居家的孩子。
卓姐姐說,小文的爸爸媽媽經常打小文。
昨晚她做實驗,在學校待了一個通宵,早上回家拿東西,發現小文被關在門外了。
她去叫門,小文家裡一個人都沒有。
小文一個人在樓道里睡了一晚,晚飯沒吃,從晚上餓到早上。
卓姐姐很生氣,就把小文帶到學校去了。
小朗看到了,想幫幫小文,就把卓姐姐和小文都帶到我們事務所來了。”
上官牧朗不好意思的對唐夜溪說:“不好意思,老闆,我給大家添麻煩了。”
“怎麼忽然這麼客氣了?”唐夜溪問他,“你出去上學了,就不把自己當事務所的人了是嗎?”
“當然不是,”上官牧朗連忙說,“我這輩子不管人在哪裡,心永遠在咱們事務所裡!”
“這不就結了?”唐無憂笑了,“和我們還客氣,剛剛我都想揍你了。
忽然又這麼會說話了,我決定原諒你。”
上官牧朗瞪了他一眼,揉揉苗向文的腦袋:“我就是覺得,這件事不好辦……”
“怎麼個不好辦法?”唐無憂說,“你再詳細說說。”
唐夜溪沒說話,給許連翹發了一條私訊,問她有沒有時間,如果有時間的話,帶著醫藥箱到小會客室來。
許連翹立刻回覆:怎麼了?誰生病了?受傷了?我們的人?
唐夜溪回覆她:不是,是小朗帶回來的一個孩子,受傷了,看起來,傷的不是很重。
許連翹放心了,但仍舊回覆:馬上到。
另一邊,上官牧朗看向卓婉:“還是讓學姐和大家說吧。”
卓婉點了點頭,憐惜又憤怒的揉了揉苗向文的腦袋:“我家住在小文隔壁,我們是鄰居。
我晚上回家,經常看到小文縮在樓道里,身上有傷,問他肚子餓不餓,他說很餓。
我同情他,敲他家門,沒人開門。
我很氣憤,就報警了。
小文身上有傷,但警察說,只是皮肉傷,不算犯罪。
警察找到小文的父母之後,把小文的父母批評教育的一頓之後,就讓小文的父母把小文帶回家了。
小文那個爸爸,就是個斯文敗類,看著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和我說話也很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