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承安看了一眼默默的把他姐接進懷裡抱好的高大沉穩的男人,很誠懇的對唐無憂說:“我很確定,你多虧長了一張好看的臉,你才能長到這麼大,沒有被人的打死。”
“你錯了,”唐無憂隨口說,“我長到這麼大還沒被人打死,是因為我遇到了我姐,我姐救了我的命。”
唐承安:“……”
他又一次默默地豎起了他的大拇指:“你贏了!”
看到唐承安和唐無憂旁若無人的聊天,視她如無物,梁真真渾身不自在:“季清澈,你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清清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你讓一個陌生男人抱她,等她清醒了,她的臉往哪兒擱?”
已經抱著季清清往外走的耿樂山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梁真真:“你當我願意抱她?
抱她離開這裡,只是我的工作而已,在我眼裡,抱她和抱一塊豬肉沒什麼區別,和臉不臉的有什麼關係?”
“……”唐承安差點笑出聲來。
他發現,這個廣廈事務所從上到下,都是人才!
他那位便宜師姐生的那幾個小不點兒是人才,這個看起來沉默寡言的老實助理,也是人才。
這個廣廈事務所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忽然預見到,他以後大概不會無聊了。
如果他留在廣廈事務所,日子大概會過得豐富多彩,精彩紛呈。
梁真真被噎的好懸背過氣去。
什麼叫抱著她閨蜜和抱著一塊豬肉沒什麼區別?
今天晚上她是踩著狗屎了吧?
怎麼遇到的人都這麼讓人無語!
她鐵青著臉色看向唐承安:“你就這麼眼睜睜看著他侮辱清清?
就算你現在離開季家了,你也是季家養大的,你這麼快就要翻臉不認人嗎?”
唐無憂靜靜的看了她幾秒鐘,忽然抄起茶几上一杯酒潑在了梁真真臉上。
猝不及防的梁真真閉著眼尖叫:“你幹嘛?”
“讓你清醒一下,”唐無憂淡淡說,“以後不要再在我面前說類似於季清澈被季家養大,就該如何如何這種話,我聽了會生氣。
腦子清醒的人都該明白,唐承安原本不需要季家養,是季家對不起唐承安和他的父親,不是唐承安欠了季家。
你剛剛說出那種話,說明你腦子不清醒,這裡沒有涼水,我用涼酒代替涼水,潑你一臉,讓你清醒一下。
如果你還不清醒,我不介意把你的腦袋按進涼水裡,讓你徹底清醒一下。”
“你……你……”梁真真氣的渾身發抖,“我要報警!”
“隨意,”唐無憂無所謂的說,“報吧,我奉陪。”
不管是灌酒還是破酒,都不是什麼大事,報警就報警,他會怕?
唐承安忽然似笑非笑的看著梁真真說:“你確定你要報警?”
唐承安長得很漂亮,是一種近乎於妖孽的漂亮。
如果,不是唐承安年紀小,又是好閨蜜的弟弟,梁真真都要忍不住想要染指。
可當漂亮的像是妖孽的唐承安唇角微勾,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看著梁真真時,梁真真卻莫名的脊背發寒,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然後,她就想到了,她弟弟還有把柄在季清澈手中。
為什麼她弟弟這個正經的梁家少爺被季清澈一個季家的養子打斷了骨頭,梁家卻沒報警把季清澈抓起來呢?
就是因為季清澈手中有她弟弟的把柄。
她弟弟和季清澈同齡,卻已經特別愛玩,還愛玩那種不正經的東西。
她弟弟參加了一個朋友組的局,一大群人住在一間大屋子裡裡,十幾個男男女女,全都不穿衣服,濫醉狂歡。
結果,被季清澈拍下來了。
如果他們家敢報警,季清澈就會把影片公佈出去。
雖然,十幾個人做那種事都是自願的,捅到警察那裡去倒是沒什麼,不會受到多麼嚴厲的懲罰,可是,如果被梁家的親朋好友或者商業夥伴知道,梁家的臉就沒處放了。
而且,還會影響他弟弟以後的婚事。
被人知道他弟弟行事這麼荒唐,哪位好人家的姑娘還願意嫁給她弟弟?
沒辦法,她弟弟被季清澈打斷了骨頭也只能投鼠忌器,沒辦法報復季清澈。
當然,她也沒讓季清澈好過。
她利用她和季清清的關係,慫恿季清清狠狠教訓了季清澈,還拜託季清清把她弟弟的影片要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