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酬金,”季清澈笑眯眯說,“感謝你為我仗義執言,打抱不平。”
他瞥了梁真真一眼:“我挺煩她的,煩她很久了,可不管怎麼說,這是我姐的好朋友,我不好對她做點什麼,你替我做了,我要感謝你。”
梁真真:“……”
她差點氣暈過去。
讓她給唐無憂錢,感謝唐無憂灌她酒、潑她酒,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季清澈……你……你……”她氣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我什麼?”唐承安慵懶的斜眼睨她,“是不是想說我有恃無恐了?
嗯,是的,我是有恃無恐了,畢竟,我現在叫唐承安了,你沒機會再慫恿我姐拿鞭子抽我,罰我跪了。
倒是你……如果你爸媽問我,我為什麼要這麼多錢,你告訴他們,如果只是影片的事,兩百萬就夠了,那三百萬,是你慫恿我姐打我的代價。
我這麼金貴,皮薄肉嫩的,才要你三百萬的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不多啊!”
“你……”梁真真已經氣的眼前發黑了。
五百萬,對她這樣的家庭,花錢消災,五百萬不算多。
可問題是,季清澈是打斷她弟弟骨頭的罪魁禍首!
讓她爸媽白白給季清澈五百萬,她爸媽怎麼可能甘心?
可是,不甘心也得給。
不給……影片還在季清澈手裡呢,怎麼能不給?
她氣的咬牙:“季清澈,你別忘了一件事,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你現在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以後你要是做到我手裡,你會很慘!”
“謝謝提醒,但是我很真誠的告訴你,肯定沒有那一天,”唐承安很真誠的說,“你們智商太低了,不配做我的對手,我不會有落到你手裡的那一天。”
“是嗎?”梁真真被氣的沒了理智,口不擇言,“昨晚跪在地上,像狗一樣被鞭子抽的人是誰呢?”
“哦,是我,”唐承安淡淡說,“可是,昨晚跪在地上像狗一樣被人抽的人叫季清澈,可現在,我叫唐承安了啊!”
梁真真:“……”
她胸口噎了口氣,眼前一黑,險些被送走:“你……”
唐承安歪頭想了想:“因為你剛剛罵我是狗,我忽然改變主意了,我不要五百萬了,我要一千萬。”
他對唐無憂說:“告訴她卡號,記得,要一千萬哦!
一千萬到賬,再告訴我,我再把影片還給他們。”
“季清澈!”梁真真尖叫:“你別欺人太甚!”
“這就欺人太甚了?”唐承安搖搖頭,“你太天真了,就這,怎麼能叫欺人太甚呢?
我會告訴你父母和你弟弟,我原本只想要兩百萬,是你慫恿我姐打了我,我多要了三百萬,要你們五百萬。
可你又逼逼賴賴的罵我,我才把五百萬,改成了一千萬。
我會告訴他們,不要罵我心黑,獅子大開口,我的心一點都不黑,我很善良的。
兩百萬,多善良的數字啊,至於一千萬,是你自找的,他們嫌多,就怪你好了。”
“你……你……”梁真真的臉氣的通紅,距離被氣暈過去,只差一線。
此刻的她,不但生氣,還害怕。
被她爸媽知道,她把事情辦砸了,生生把兩百萬的交易給拉到了一千萬,她爸媽一定會怪她。
搞不好,那八百萬會從她未來的嫁妝里扣。
像她這樣人家的女兒,嫁妝代表了嫁到婆家去之後的臉面。
嫁妝少了,會被婆家的人瞧不起,腰桿也沒有嫁妝多了硬。
八百萬啊!
他們家雖然有錢,但也不是那種有無數錢的豪富之家,在京城這種遍地都是有錢人的城市,只算是小富而已。
她爸媽要是少給她八百萬的嫁妝,她嫁人時,嫁妝就會很寒酸。
她嫁到婆家去之後,日子就會不好過,會影響她後半生的幸福!
她越想越害怕,眼睛氣的通紅:“季清澈,你這樣做也太損了!
不管怎麼說,我都是你姐姐最好的朋友,你不能這麼對我!”
“嗯,對,”唐承安點頭,“你確實是我姐最好的朋友,不然,你怎麼能說服我姐,讓我像狗一樣跪在地上,被她用鞭子抽呢?”
他說這些話時,平靜自然,沒有絲毫的屈辱難堪。
梁真真覺得季清澈就是個怪胎。
如果是她,跪在地上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