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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力侵入該地區,取代蔣系軍,確立了根據地。從此,華北的游擊戰便由中共軍獨佔了。”

對此,也有人反駁說“共黨勢力向沁河河谷伸張,是因中條山會戰後沒有適當的措施。對於方面軍來說,發動中條山會戰殲滅了重慶軍,使過去被牽制在該方面的日本軍得到了行動自由,以後可以舉全力對共軍作戰。”認為這一仗還是合算的。不難看出,這種反駁已是有些勉強和軟弱。與戰前的情況相比,原來佔優勢的意見,這時已變成弱勢。原來不為人所重的意見,這時則逐漸為多數人所接受。因為日本人很快就明白了,打跑了重慶軍換來的那點“行動自由”,遠遠抵不上中共軍帶給他們的“煩惱”。因而,到了1942年,在駐華北日軍討論“討伐”物件時,自然幾乎是異口同聲:打擊中共軍。

既然確定下來要打擊中共軍,那麼,下一個問題便是:重點打擊哪個地區的中共軍。全面進攻是不可能的。因為在1942年年中,整個“華北方面軍的總兵力為步兵約138個大隊。”

兵力是很緊張的。橫山幸雄回憶說:至於是在討論以哪一地區的中共勢力為主要物件的問題上,曾進行過多方研究,結果選定了冀中地區。冀中地區是河北省中部的糧倉地帶,在戰略上、經濟上居於重要地位,中共勢力已經在此根深蒂固,由於該地區已成為對缺乏農產品的太行山區中共根據地供應、培養戰鬥力的基地,因此,可以認為只要扼殺該基地,就會收到很大成效。

從這段話看,當時日本人選定冀中作為這一年“掃蕩”

的首選目標,是出於這樣幾個原因:第一,經濟的,冀中是華北重要的產糧區,佔據冀中,可以奪取糧食及其他物資;第二,軍事的,佔據了冀中,可切斷太行山區八路軍根據地的糧食供給,從而削弱其軍事實力;第三,政治的,冀中是中共“根深蒂固”的根據地,如能一舉摧毀,自然有其政治上的意義。

1941年底1942年初,華北日軍佔領區的糧食狀況十分緊張,日方文獻宣稱:當時華北糧食需求情況,主食的自給率(生產對需要的百分比),可推斷如下:麵粉為53%,雜糧為98%,軍用大米為20%。

如果不把滿蒙、華中、南方的援助算在內,即使呼叫現有庫存糧食,並且嚴格執行配給及調整消費,米到1941年底,小麥到第二年青黃不接時,估計就要陷入極其危險的境地。

1939年底,華北漢奸政權實業部總長王蔭泰就說:“政治的要訣在於民生,而民生的基本在於有吃,華北政治的先決問題是吃飯問題。”日華北派遣軍第四科高階參謀有末精三聽了這話,“感受很深”,說這話“一針見血”。日本人充分意識到,“沒有糧食,就不能確保治安和開發資源。”

“確立糧食對策是治安工作和安定民生的基礎,是完成各項政策的根本。”為此甚至提出一個口號,叫“糧食第一主義。”

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後,糧食問題就顯得更為重要和不容忽視了。因為沒有糧食,已不僅僅是“不能確保治安和開發資源”的問題,還關係到所謂“大東亞聖戰”能否支援下去的問題。日本大本營要求,華北的糧食,不僅不能輸入,還應設法輸出。對此,戰後日方軍史研究人員,倒是理解得相當透徹,他們說:在此,筆者想要指出的是,正如方面軍所認識的那樣,華北是大東亞戰爭的兵站基地,對此要求則比過去更為迫切因此,華北治安戰的政治目的淡薄了。總而言之,作戰目的在於取得和運輸供應日本的物資,確保資源地區及交通線。肅正作戰和警備的任務也都歸結於此。

當年的冀中軍區政委,解放後當過全國供銷合作總社主任和商業部部長的程子華,也十分強調敵人“掃蕩”冀中的經濟背景。他說:這次日軍對冀中的“掃蕩”(指“五一”大“掃蕩”),是在新的困難條件下進行的。由於長期侵略戰爭的消耗,物資非常匱乏,南洋作戰暫時勝利,使日軍獲得攫取巨大資源的場所;可是,南洋缺乏熟練工人,加上英、美實施焦土抗戰,很難開發和利用南洋物資來挽救它目前經濟上的困境。相反,日軍在南洋作戰中消耗沉重,得不償失。所以,日軍目前的物資來源更加短缺,經濟困難愈益加深。正因如此,日軍在華北的經濟掠奪,就不得不變本加厲,不得不提出“確保華北”作為其支援“大東亞聖戰”的“後方兵站基地”的口號。

敵人要確保華北,須先確保冀中,因冀中平原沃野千里,物產富饒,是華北主要產棉區與產糧地。軍事上冀中是八路軍晉察冀邊區的平原堡壘,與北嶽山區唇齒相依。

故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