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擊總隊四個連和縣區地方武裝,就地堅持鬥爭。”主力部隊實際上只留下一個團左右的兵力,其他主力都被迫轉移了。如當時人所講,如果一個地方變成敵人的地盤,那就叫“進不去”了,且進去了,也“待不住”了。1941年4月底,呂正操曾帶人到十分割槽去檢查工作,雖還不致於進不去,但已是相當困難,且確是“待不住”了。他從十分割槽返回的路上,在蠡縣潘營村,還遭到敵人合圍。當時情況萬分危險,呂正操說:“當我從村西口衝出去後,警衛連還沒有衝出來,和我一起的只有警衛員吳天增、軍區敵工部長趙濯華。”幾乎成了光桿司令。“幾匹馱著檔案和行李的馬也跑散了。”
就在這樣的形勢下,6月10日,日偽軍以兩萬人的絕對優勢兵力,對十分割槽僅剩下的一小塊地盤開始大“掃蕩”
“敵人封鎖大清河和各公路交通線,首先由西而東地掃蕩,經容城、定縣,渡大清河,一直向東推進到天津近郊,再拉轉頭來,從東向西掃蕩。”
日本人像壓路機似的在十分割槽根據地反覆壓了兩趟,然後就進入所謂“細碎分割”階段。到處安據點,修公路,挖壕溝,並在每一個村子實行“強化治安”。呂正操說,敵人“每搜尋一個村莊,都是強迫群眾集合在一起,用搜身、恐嚇、利誘和叛徒指認等辦法,逮捕、屠殺我政權幹部和地方武裝人員。另外,還把大批青壯年抓到據點裡,百般拷打,沒有口供的,以‘八路軍頑強拒供’加以殺害;招認了的釋放回家,以推行其惡毒的‘自首’政策。這樣逐個突擊,持續了一個多月。”
透過這一通折騰,“我十分割槽主力部隊大部分轉移到平漢鐵路以西的北嶽區,農村黨組織大部分被敵人摧毀,經不起考驗的不堅定分子,有的畏縮妥協,有的叛變投敵。”“至此,我十分割槽大清河北幾乎全部變成了敵佔區。”故而,日本人認為他們這次“掃蕩”是很成功的:“我作戰部隊,6月10日開始行動,逐步壓縮四周的封鎖線,6月中旬消滅了新城附近朱佔魁(時任十分割槽司令員——引者注)的據點,取得了極大戰果。”
十分割槽淪為敵佔區後,日本人鬧得就更歡了。在大清河北,“敵人五里一個據點,三里一個崗樓,又以公路連線起來,群眾下地幹活甚至日常活動都受到敵人監視。各村普遍建立了偽政權。漢奸特務橫行霸道,任意姦淫勒索,打人、抓人、殺人,強迫抗屬定期報告,晝夜不能關門,任敵人藉口搜查,肆意侮辱。”整個一個人間地獄。
聽當地的老人們說,當年要是晚上走進一個村子,到處死氣沉沉沒半點生氣,到處黑乎乎地沒個亮光。可有的人家門上卻掛著紅燈籠。這些掛紅燈籠的人家,就是抗屬。“跟個公共廁所似地,是個人就往裡闖,過的什麼日子!”在敵人的高壓下,各村都建立了保甲制度,成立了“自衛團”,每天晚上輪著班巡邏,見了八路就鳴鑼打鼓報信。否則,“窩藏與掩護八路者殺無赦。”12歲以上,不論男女,都得隨身帶著身份證。
日本人還強行把雄縣以東劃為“小麥模範區”,霸縣以北劃為“棉花模範區”。實行“夏糧夏交,秋糧秋交。”一天也不得延誤。大批棉花、麥子,被敵人掠奪去了。實事求是地說,日本人此次“掃蕩”,至少在短時間
內達到了他們所希望達到的目的。
多田駿策劃的這次針對十分割槽的大“掃蕩”,很明顯地可分為三步:第一步,先儘量“蠶食”我根據地,將我方的迴旋餘地壓縮得愈小愈好;第二步,集中優勢兵力,鋪天蓋地地大幹一場,一次解決問題;第三步,安據點,修公路。以武力強迫百姓建立偽組織,捕殺共產黨。最終實現所謂的“王道樂土”。
岡村寧次對多田駿這一成功的“戰果”真是欣賞極了,他不是用語言,而是用行動來表明的這一點。1942年的“五一”大“掃蕩”,簡直就是多田駿組織的這次“掃蕩”的翻版。只是規模更大、部署更周密、手段更殘酷罷了。岡村寧次到任後,除了繼承多田駿的一套做法,學習其經驗外,還忙於加緊對各抗日根據地的封鎖和“掃蕩”,併為配合日軍在其他戰場的行動,於1941年10月,集中一部兵力打過黃河。忙得不可開交。整個華北日軍,彷彿上滿了發條的機器,運轉不停。又彷彿一群擁有一隻更健壯、陰險的頭狼的狼群,活動更頻繁,更積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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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一年可就不同囉”(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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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方文獻記載了當時駐紮在冀南且“被110師師團長稱為模範大隊的”
步兵第140聯隊第三大隊在1941年8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