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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宣傳科長張什麼,記不住名字,也在。羅玉川跟人談了一天話,也累了,犯困,在那打眯瞪。

問:您聽見他們說什麼了嗎?石:聽見偵察科長曉冰彙報,講敵人調集多少兵力,河間、肅寧都有敵人司令部,還有機動部隊,要合圍這一塊地方。接著聽見常司令說,敵人合圍,中心目標一定是我們,據我的經驗應先跳出去,到子牙河以東去。政委說,30團這麼殘酷,不容易。意思是說30團能堅持,我們也能,

怕什麼?又說要不司令員出去,我帶人留下。常是個很豁亮、很開朗的人,一聽這話就生氣了,說老子打了這麼多年仗,掛這麼多花,還沒人說我怕死。一時誰也不敢說話。問:下級當然不好說話,羅玉川呢?地委書記金城不在嗎?石:羅玉川跟人談了一天話,困。又不懂軍事。在那半睡半醒的。聽見吵,睜開眼說,別嚷,好說,好商量。就又合上眼了。金城當時正搞物件呢,沒跟隊伍走。

問:說話嗓門很大,吵得厲害嗎?石:常司令是山東人,直性子,那會兒也就30歲,說話聲高點。王政委是山西人,有口音,難懂點,說話語速慢一點。不過他們畢竟是有一定地位的領導幹部,又當著下級,都是會約束自己的。

過了一會,又聽見常說,我是個老粗,弄集訓計劃非你不行,可這是戰爭。意思是說,打仗的事,軍事上的事,應該聽我的。又說:上級有指示,咱們倆不能分開活動。就聽見他們兩個說來說去,誰也說服不了誰。從大約頭半夜,11點鐘吧,一直說說說,到了2點鐘了。夏天夜短,4點來鍾天就矇矇亮了,實際上這會子就是走,也過不了子牙河了。又聽見曉冰說,聽群眾講,敵人從沒掃蕩過雪村、頂旺。這兩村離公路都不遠,是不是讓30團到頂旺,咱們到雪村。敵人一掃過來就過公路。常、王聽了,就看地圖,說,那就往北走,要是人家不掃到我們,就不動,貓著。實際上是司令員妥協了,說走吧,通知隊伍。問:當時離雪村有多遠?石:這個村子在雪村東南20多里地,不遠。大約是2點鐘出發,走了一個多小時,就到了雪村。我也就跟著他們,到了雪村。

按說,王遠音是學生出身,“一二·九”運動的骨幹,抗戰爆發後,跑到北平西邊參加了游擊隊,很快就提升為路西一分割槽政治部副主任,後來到冀中八分割槽當政委,犧牲的時候也就二十幾歲,年輕有為,是個“精明幹練、善講善寫”的人,雖說是個知識分子出身的幹部,但與勞動人民出身的常德善司令員平時相處甚好,也沒聽說有什麼矛盾。怎麼這一次就是固執己見呢?有的說他缺乏軍事知識,說他“一點知識沒有,當時主力向外轉,他往裡跳,常德善主張往外跳,軍區命令也是說往外跳。”採訪呂正操記錄。呂正操在回憶錄中,是這樣敘述當時的情況的:常德善“經過分析敵情後提出:看來敵人將有大的行動,有重點合擊河、肅、饒、獻邊界地區的跡象,因此要趕在敵人行動的前面,今夜迅速跳出包圍圈,轉移到子牙河東去。王遠音則從政治角度考慮,認為子牙河東是游擊區,群眾基礎不如老根據地。再說,敵人一來就轉出去,會有不好的反映,不好向群眾交待。常德善說,現在是敵人以優勢兵力合圍‘掃蕩’,捕捉冀中領導機關和主力作戰,跳到敵人包圍圈外去,這是游擊戰爭的常事。不然,萬一領導機關和主力受了損失,就更不好向人民交代。到最後,常德善還是尊重了政委的決定權。”呂正操說,王遠音從政治角度考慮到兩點,一是子牙河東群眾基礎不如老根據地,二是敵人一來就走影響不好,還是很符合當時的實際情況的。群眾基礎不好的地方,正不壓邪,真有漢奸為幾個錢去據點告密的。據說,當時日本人懸賞,常德善是7000萬日本票。採訪弓桐軒記錄。對那些只認錢的人來說,還是很有誘惑力的。而在老根據地,邪不壓正。即便有那麼幾個漢奸、小人,也是有那賊心,沒那個賊膽。

5月16日至6月中旬:“剔抉清剿”(12)

至於王遠音提到的“不好向群眾交待,”我們可以從李健的回憶中,想見當年的情景:東西羽林(安平西北一個村)是軍區機關多年來常駐之地,軍民關係親如家人拂曉到達後,

立即出現了催人淚下的軍民生死情誼的場面。當群眾得知軍區騎兵團來了時,全村男女老少傾家而出。老人們流著眼淚問:“呂司令、程政委、黃敬同志還在冀中吧?他們安全吧?老天保佑他們平安度過這個大難。”

我們首先告訴鄉親們:“呂司令、程政委和黃敬同志都還在冀中,正指揮部隊反‘掃蕩’打擊日寇、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