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靠著龍濟光才能在濟軍中佔有一席之地,真正的職銜並沒有拿的出手的。加上本人有稍顯懦弱,可不敢對著張鳴岐無禮,恭敬的說“卻是濟光的意思,我們兄弟已經離家數年,家中無人照料宗祠,而且軍中士卒也大多數年未還鄉了,思鄉之情日烈,所以才來稟明總督,乞求總督准許我們兄弟率濟軍歸鄉。”
張鳴岐可不相信龍濟光是這樣的人,肯定是另有企圖。狐疑是審視著龍覲光,張鳴岐哼了一聲,不滿的說“按說濟軍這次能夠抓捕近百亂黨,回鄉這點要求我不應該阻攔,但是你們不說實話,讓我怎麼相信。”
龍氏兄弟早就知道這些藉口無法取信張鳴岐,就沒打算瞞著張鳴岐,實話實說正好可以讓他寬心。“大人,濟軍確實是要回鄉,只是路過高州的時候,可能會與地方巡防營有些衝突,希望大人包容一二。”
聽了這話,張鳴岐頓時恍然大悟,心裡有些惱怒,當著自己的面要求自己包庇他們正大光明的劫掠,真是肆無忌憚。不過龍濟光看上了高州的富庶,想要動孫家的地盤,自己也無能為力了。
如果是平時,張鳴岐肯定不會同意龍濟光這種行為,但是現在任誰都能感覺到一種緊張的氣氛,看似平靜的地方,卻是像醞釀著的火山一樣。能把龍濟光趕出廣州,張鳴岐不介意損失一個州府,更何況是自己控制不住的州府。
“濟軍路過高州的時候,不許劫掠平民,要謹守軍法,不然本督是要出兵的。”說完也不等龍覲光答應,一揮衣袖轉頭就走。
ps:今天的思路卡著了,只有一更了。
二十八章 龍濟光的動向
夜梟,黑夜裡的使者,夜能視物,耳聽八方。自從它建立以來,因為孫復的特別要求,對於廣州、成都、京城、武昌三鎮尤為關注,無論是新軍舊軍對持,還是龍濟光大肆清理軍中革命黨人,方君瑛都一一瞭解。
革命同志喻培倫被龍濟光出賣,方君瑛雖然心裡恨不得凌遲了龍濟光,但是夜梟自建立之初就缺乏行動能力,也只能眼看著曾經的同志受辱被捕,無能為力。孫復應該慶幸沒有賦予夜梟刺殺行動的權力,不然性格剛毅的方君瑛現在已經在廣州開始謀劃刺殺龍濟光的計劃了。
恨恨的把一疊整理好的情報摔在孫復的案上,方君瑛板著臉一言不發。抬頭看了一眼方君瑛,對於她擺給自己的臉色,孫復只能無奈的笑了笑,根本沒有當回事。男人在漂亮女人面前總是難以積蓄怒火,她們就像冰水一樣可以輕易的把你的不滿化去。
抄起那疊情報,映入眼界的是工整有力的一手鋼筆小楷,筆畫流利,但是轉折間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主人的剛正之氣,這手字要是出現在男人身上,肯定又是一位鋼筆書法大家,可惜卻是女子所書。方君瑛性格方正,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而且極為激憤,崇尚武力革命,比之孫文之輩的革命黨頭子還要果斷幾分。現在見識到了革命黨中的黑暗和混亂,已經徹底對革命黨死了心,只是礙於同是革命同志,才會為喻培倫的被捕這麼憤怒。
欣賞完字型以後,孫復才漫不經心的看起正文,對他來說,歷史事件盡在心中,情報系統是為了預防萬一的。可是剛剛看了一個開頭,臉色就嚴峻下來了,組織好的情報並不長,孫復幾分鐘就可以看完,但是他硬是仔細的看來好幾遍,來回揣摩,方君瑛都有些不耐煩了,孫復開口問道“這上面的事情是真的嘛?”
白了孫復一眼,方君瑛陰陽怪氣的說“你既然不相信我的訊息,又何必要我給你管理情報局,換人就是了。”見孫復一臉尷尬的樣子,方君瑛就覺得心裡的不滿卸去了幾分,語氣緩和了幾分“訊息是真的,宣統三年七月二十八,龍濟光緊急召集全軍營級以上軍官,引起了張鳴岐的緊張,隨即新軍就進行了高度警戒,就連槍彈都已經下發到各營,士兵全部緊急歸隊。本來以為新軍和舊軍要打起來,同盟會的喻培倫就前往龍濟光的府邸去勸說他起義,誰知道,龍濟光鬼迷心竅,竟然當場就翻臉,把喻培倫抓了起來,還清洗全軍的革命黨人,抓了近百人,送到了張鳴岐那裡討好。”
說著說著方君瑛的眼角就有些發紅,碎牙緊挫著,看樣子像是在撕咬著張鳴岐。
“咳”,孫復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好打斷了她的幻想。回過神來的方君瑛恨恨的看了孫復一眼,不知道在氣些什麼。
“第二天,龍濟光就藉口士兵思鄉情切,準備拔營撤軍。而且已經於今早寅卯交接之時拔營,也就是5點左右,不過濟軍中對這次的行軍路線保密極嚴,現在我們還沒有他們的行進路線圖。”方君瑛有些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