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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聲色;故作《阿房宮賦》”,意在警鐘長鳴。

杜牧的文筆堪稱美豔絕倫,可惜阿房仙境的盛景,完全出於想象,所謂"覆壓三百餘里,隔離天日"的阿房宮,直到秦亡之日,還連臺基都沒有打好。

“還有史公對於秦皇的評價可是兩方面的,孟兄熟讀史記,不會不知道吧!不需要我說了。”周浩依舊不急不緩的開口,每一句話都顛覆著在場兩個人人生觀價值觀。

“周兄,那秦朝的繁刑嚴誅,吏治刻深;賞罰不當,賦斂無度,驕奢淫逸,窮兵黷武、力役繁重。這些可都是歷史公認的。”孟華終於冷靜下來,一皺眉頭,直接開口道。

“呵呵!孟兄以上的"暴行"皆為事實,可翻開二十四朝歷史,又有幾代君王不可以適用同樣的評語呢?而他們卻大都,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偏偏秦朝如此短命,良可怪也。”周浩輕笑著開口道。

看著兩人搖搖頭表示不知,周浩繼續開口道“我們先說說秦朝的驕奢淫逸吧!”

根據賈誼的說法,秦始皇時代在政治上似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乖乖了不得-"奸偽並起,而上下相遁","自群卿以下至於眾庶,人懷自危之心,親處窮苦之實,鹹不安其位"。

但從《史記-始皇本紀》的記載之中,卻看不出絲毫亂象,相反,當時的國家機器似乎是健康而井然有序的。這豈不是有點自相矛盾?

漢武帝和唐太宗的奢靡,卻無不斂自民財。晚唐經"安史之亂",藩鎮割據,軍閥混戰,尚能費資巨億迎送佛骨舍利。那麼秦滅六國,各國宮室數百年搜刮來的珍藏盡奪而有之,出手闊綽些,亦何可怪?

然而漢武帝和唐太宗死後,他們的王朝不但沒有立時滅亡,反而成為後世稱道不已的"漢唐盛世"。足徵奢侈亡國之論,同樣說明不了問題。秦朝所謂的"驕奢淫逸",跟後世帝王比起來,還查的遠。

“可見這一點根本就不成立,更何況從記載來看,秦皇十分勤政,每天都處理上百份奏摺,真不知道這驕奢淫逸是誰安上去的。”說完後,周浩還一臉的搖頭感嘆不已,但就不知道為秦朝不值,而是為那些人不恥,這就沒人知道了。

在坐的兩位也沒打算去探究這東西,等待著周浩的下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秦

‘虎狼之國"與"嚴刑繁誅"早在戰國時代,人們就說秦國是"虎狼之國"。

但耐人尋味的是,從商鞅變法的公元前四世紀初,到公元前三世紀末統一中國,秦國不斷攻城掠地。不管戰事有多麼慘烈,卻基本沒有過屠城濫殺之事。

唯一的例外,是公元前261年那起著名的屠殺四十萬趙國戰俘案。固然駭人聽聞,卻非無緣無故。

長平之戰結束之時,六十萬秦軍已經傷亡逾半,並且是"逾雲中、九原",道遠千里而來,本已糧草不繼。要把四十萬降卒押解回國,幾乎是不可能的。把四十萬壯丁交還給趙國,就更不可想象。而且這幫人已經餓了一個多月,餓急了什麼事幹不出來?也難怪白起害怕出事,要把他們全部作掉。

不過後來,白起被秦昭王賜死,臨抹脖子前,到底痛悔萬分地說:“我固當死。長平之戰,趙卒降者數十萬人,我詐而盡坑之,是足以死。”足見其良知未泯。

相比之下,公元前206年項羽入咸陽,把已經投降起義軍的秦王子嬰及"秦諸公子宗族"全部殺盡,就當這算是"階級清算",倒也罷了。

他還縱兵"屠咸陽,燒其宮室,虜其子女,收其珍寶貨財,諸侯共分之。”

殘害完無辜民眾,洋洋得意地滿載著搶來的子女財寶回老家去當"西楚霸王"。

直到了項羽垓下被圍,走投無路,還叨叨什麼"天亡我,非戰之罪也。"全不念及自己的暴行孽債,"是足以死"。單從這一點上看,革命家項羽比反動軍官白起要缺德多了。

有人可能會說,殘暴不一定是指對外,對內也要算。

人們聽到秦朝這個名字,總會聯想到嚴刑峻法。象出了名的"連坐"之法,還有連"棄灰於道"這樣的小事也要受黥刑。老百姓姓動不動就犯法,不是掉腦袋,就是整成殘廢,真是“劓鼻盈虆,斷足盈車”、"赭衣塞路,囹圄成市"。

最嚇人的是,商鞅變法時"一日臨渭而論(處決)囚七百人,渭水盡赤"。這些還不夠殘暴麼?問題是,我們可能又一次被史書給忽悠了。

首先,商鞅一天殺七百人這件事,《史記》中不見記載,卻出現在其後西漢末劉向的《新序》裡。而劉向著書,胡遍亂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