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只有兩人爾!”
說著自顧的飲下杯中烈酒,抬首對李商隱認真道:“義山可知愚弟如今乃是掃北元帥,若是此戰敗了可是要受牢獄之災!如此關乎身家性命之事,愚弟又豈能毫無把握?”
“哦?長風早已有了部署?”李商隱今日從陳浩的口中得到答案,終於讓他這顆懸著的心落下大半。
陳浩緩緩起身執杯緩步來到窗前,隨後陡然開啟窗欞一陣冷風撲面而來。隨後冷冷一笑,一股冷厲之意聚上眉宇之間:“等北風來!”
“北風!?如今已至隆冬所過皆是北風恩師”付鵬飛被陳浩這句話弄得是糊里糊塗不明所以,這冬季所颳得不就是北風嗎?又何須再等呢?
“不!還不夠猛烈!鵬飛,既然你身不離琴,不知你的琴藝是否有所長進!”
付鵬飛聽聞陳浩要考校他琴藝便欣喜非常,當年習得一首《廣陵散》就足以讓他受益匪淺。當年本想一直留於恩師身旁請教,奈何恩師公務纏身不得有閒也只能已為遺憾。如今恩師有意考校指點與他,又怎能不讓他欣喜。
“請恩師點曲!”
“《十面埋伏》!”陳浩一字一句的鄭重道。
“十面埋伏?此曲學生從未有聞,莫非是恩師所創?”付鵬飛一聽這曲子從未耳聞,思忖定是恩師獨創曲譜。
陳浩未有回應付鵬飛的問題,而是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緩步來到配有的箏案旁,用手指輕撫而過,一串優美的音律躍然指間。
“此曲用琴實為不妥,尤以琵琶為最妙,然亦用古箏也可奏出此曲的雄渾殺意!今日是第一次在此彈奏此曲,但也是最後一次!”陳浩說著便端坐了下來,欲要彈奏此曲。
付鵬飛深知恩師所創必定不是凡品,能得到恩師傳授曲藝也著實令他欣喜。只是當聽聞恩師最後一次彈奏之時,不禁失口疑惑問道:“為何?”
“此乃祥和太平之地,何必有此殺伐之音,若再有下次,也應當在戰場之上!”陳浩說到這裡眼中露出一閃而過的冷意,接著雙手在古箏之上撫弄起來。
音律在三人耳畔響起,隨著陳浩指間不斷扣動箏弦,恍若將三人帶入血雨腥風的楚漢戰場,殺伐之聲動天地,屋瓦若飛墜徐而察之,有金聲、鼓聲、劍弩擊聲、人馬群易聲,俄而無聲。久之,有怨而難明者為楚歌聲;悽而壯者為項王悲歌慷慨之聲、別姬聲;陷大澤,有追騎聲
一曲彈罷陳浩已經飄然離去,而李商隱三人卻依舊沉寂在方才的音律之中。其中感觸最深的當屬精通音律的付鵬飛,他苦練琴藝多年自認為琴藝了得,但是對古箏卻不甚精通。今日見陳浩如此嫻熟的撫弄音律,那種大氣磅礴之勢深深的讓他震撼。這倒是讓他對古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思忖恩師能夠百般樂器皆精通,他這個做弟子的豈能辱沒了恩師的名頭。
李商隱與薛泰雖然對音律未有付鵬飛那般造詣,但是卻各自臉上露出了笑意。今日陳浩能彈奏此曲十面埋伏,就已經表明陳浩早已做了部署,只是他們眼界甚窄無法窺其全貌罷了。這一曲《十面埋伏》既讓三人身臨了金戈鐵馬的戰場,也讓三人一顆懸著的心徹底安定了下來。一陣狂虐的北風吹過,讓本就異常寒冷的冬天更加冷厲。如今大雪紛飛之際,整個黃河兩岸皆是銀裝素裹。此間東都也已然積雪已深,不論是豪門貴人還是販夫走卒,此刻皆是躲在房中圍著炭火取暖。而就在這一日夜間陳浩突然降臨軍中,並傳下軍令所有將士增添禦寒之物且自備三日食糧,隨後連夜拔營悄無聲息的向西方挺近。一更。by:89|10054313》
第六十一章 冰凍三尺
第六十一章冰凍三尺
這支軍隊正是陳浩所率領的京畿道的五萬兵馬,而陳浩此夜的決定,卻是當京畿道的諸位將官很是疑惑不解,心道這大半夜的行的哪門子軍。就算是夜間急行軍那為何只帶三日的食糧,那三日以後怎麼辦?再者這就算有後續糧草給予補給,但是這又為何是西行而不是北上?東都洛陽舟船已然準備妥當,隨時都可以乘船渡河作戰,如今領兵西行到底又是為了什麼?
這一連串的問題在眾人的腦中不斷縈繞,即便高駢、僕固俊等人也不知道陳浩葫蘆賣的什麼藥,但軍令於前只得遵行。五萬大軍浩浩蕩蕩的在風雪中前行,在寂靜的雪夜中沒有留下任何大軍走過的痕跡。隨著大雪不住的飄下,這支長龍大軍漸漸地消失於視線中。
待大軍行至一處峽谷之處便停了下來,陳浩勒住馬韁來到峽谷口凝視不語。而身後的紫鳶卻順著陳浩的目光向下望去,隨後帶有質疑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