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有此雅興,那請義山兄出對!”
李商隱將陳浩答應了他的要求,於是一指庭院的迴廊,便自信笑道:“長風聽好了,李某上句是:移椅倚桐同玩月!”
眾人順著李商隱的手指望去,見庭院的迴廊處擺放著一把搖椅。而這把搖椅的形狀,竟然跟陳浩學士府中竹椅一模一樣。陳浩一瞧那把搖椅就知道,這是在模仿他的竹椅仿製的。若非如此這竹椅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因為此年間還未有搖椅。
一棵落了葉的梧桐樹屹立在院中,而這把搖椅就擺放在梧桐樹的一邊,只是觀其搖椅落下些許灰塵,就知道這把搖椅自從入冬以來便少有人坐了。此刻雖然天色未有漆黑,但是蟾月已然高掛於天上。豈不是應證了李商隱的那句:移椅倚桐同玩月。
李商隱此句一出不禁讓付鵬飛與薛泰倒吸一口冷氣,二人均是苦思皺眉思索如何對出下句。而二人越是深思,越是覺得這上句意境深遠。尚且不論這一句已然應景,單說這字與字之間便是難之又難。前三個字乃是同音不同調,第二與第三個字去處偏旁部首,皆是同一個‘奇’字。第四與第五個字之間,乃是向承接的關係,‘桐’字去木就是‘同’。
最後當屬這個‘玩’字,一個‘玩’字將整個句子體現的大氣磅礴,月亮本是高不可攀之物,竟然在此句之中成了玩月!李商議在說完上句之後,一直自得意滿的注視著陳浩。思忖這可是他費了兩年的時間,才想出這個絕妙的對子。雖然他知道陳浩在這上面無人能敵,但是他也自認為此句陳浩一時半會是對不出下句。
就在付鵬飛與薛泰深思之時,陳浩只是略作沉思便怡然笑道:“義山此句果然內有無限玄機,小弟實在是佩服佩服!”
李商隱卻含笑有愧道:“李某兩年得一句已然有愧,不過李某相信一時半會”李商隱本來要說,一時半會還是可以難住你陳浩的。卻不料他這句話還未有說完,就聽陳浩移步向閣內走去,隨後邊走邊朗聲道:“等燈登閣各懷天!”陳浩緩步進入聆月閣,卻留下一臉震驚的三人。付鵬飛與薛泰身為弟子倒是面露崇敬,而李商隱卻是徹底的愣在了當場。他沒有想到自己自負揣摩兩年的句子,竟然在陳浩的口中如此的輕易對出,而且也是如此的應景。不僅十分的對仗工整,較之上句更是氣勢恢宏。上句只是玩月而已,而下一句竟然是懷天!懷中已有天,又豈會無月?一更。by:89|10054312》
第六十章 等北風來
第六十章等北風來
聆月閣共有四層在如今的洛陽城可謂是是難得的高閣,四人相聚在四層敘談昔日相識往事無不感慨萬千。其中尤以李商隱最為甚有感觸,他深知當年若不是陳浩將他調任東都之後又多以照顧,否如他也不會有今日之高位。因此對於一個仕途多舛的李商隱而言,陳浩就是他的知遇恩人。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在不久的將來所謂的‘中興六義’於珪等人開始遠離陳浩,而李商隱卻一直在其身旁忠實擁護他。
最後論及道此次出兵之事,李商隱、薛泰與付鵬飛三人對於陳浩自今未有出兵也是心存顧慮。當三人問及其中緣由之時,陳浩卻含糊其辭說了一句時機未到。而這等回答更讓三人猜想不透,這到底何時才算是最好的時機。
“長風請恕李某直言,如今已是隆冬之天,若是再不出兵恐怕只有待開春之季了。如今冬季較之往昔寒冷至極,莫說我南方將士不敵北方嚴寒,即便可以但若要渡河也是困難至極!”
李商隱說的很是實情,京畿道駐軍本屬南方軍鎮,如今冬日較之往昔卻極為寒冷。因此若是在今年冬日裡兵發河北,京畿道的五萬兵馬又豈能抵禦北方嚴寒。如此一來這支為數不多的軍隊,便會在戰力上大打折扣。若是僅僅如此也就罷了,今年的冬季極為寒冷以至河水結冰,定會造成黃河水運不通耽誤行軍速度。
陳浩未有及時回應李商隱的話,而是將目光落在了薛泰與付鵬飛的身上,見二人對此事業極為上心,於是便輕聲微笑問道:“如今整個京畿道是不是都在暗中奚落我,責罵我膽小如鼠懼怕河朔三鎮一直未敢出兵討伐?”
薛泰為人較為直爽,見陳浩主動問及於是便尷尬回應:“恩師勿要聽信那些無知之輩妄言,學生深信恩師此舉定有深意!”
見一旁付鵬飛也深以為然的點頭稱是,陳浩卻擺了擺手無所謂笑道:“呵呵!不必如此,想必你二人心中對為師此舉也甚是不解!”
說到了這裡陳浩不待二人做出表示,而是低首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的獨自暗歎道:“當年之世能夠看清陳某用意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