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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翌日清晨對於汝南縣的百姓來說,註定是個難以忘記的一天。這一日汝南縣縣衙外,聚集這眾多圍觀而來的百姓。因為百姓們從昨日便得知,此前的孟獲之妻兇殺案今日重審,而審理此案的竟是新任東都留守。

“噯,聽說了沒,今日這孟獲之妻的案子又要重審了!”一壯漢瞅著公堂之上,對身旁的的老漢問道。

老漢拄著扁擔手捋花白的鬍鬚疑惑說:“此事何須你王大錘說,如今整個縣城誰人不知?只是老漢我不解的是,這案子已經判了況且證據確鑿,為何又要重審呢?”

老漢的此言一出,頓時引來眾多百姓的迎合,就在這時先生模樣的中年人卻說道:“諸位有所不知,如今重審此案的乃是留守大人”

“留守大人?與咱縣的縣令大老爺相比誰大?”老漢很是獵奇的詢問道。對於百姓而言官職不過是個名字,與柴米油鹽無異。

壯漢王大錘卻對老漢的話嗤之以鼻,於是手腕雙臂高傲道:“自然是留守大人官兒大,縣令大人與它相比啥也不是,灑家表兄可是讀書人”

此壯漢綽號叫王大錘是這城西的鐵匠,之所以叫王大錘,是因為此人打鐵之時所用的鐵錘比他人的要大上一號故此得名王大錘。因為表兄乃是落第舉人,因此久聞薰陶自然也知曉一些官場的事情。

“確如大錘所言,如今留守大人重審此案,想必此案其中內有玄機!”中年先生對王大錘直言給予認可,同時也對此案的玄機頗感興趣。

中年先生的認可,使得王大錘一陣自豪不已。就在這時人群中一年輕書生卻激動說道:“此案定有玄機”

年輕書生這一句話可是惹得眾人一陣斜視,就連方才的中年先生也不禁疑惑問道:“這位兄臺為何如此斷言?”

“只因審理此案乃是陳翰林”年輕書生一副理所當然的開啟摺扇,繼而傲然說道。

書生的這句話引得眾人均是疑惑不解,心道這陳翰林又是何人,有他審理就可偵破此案嗎?然而對於人群中的幾位士子而言卻是猶如驚雷之語,中年先生驚異的回首問道:“兄臺說的可是‘力挫東瀛威,揚州斬雙杜,忍辱滅逆賊,三絕詩書畫’的陳翰林?”

“然也!”年輕書生一副怡然得意的頷首回應道。

突然人群中有一人驚呼道:“這不是咱汝南縣的文解元嗎?”

“是啊!今日文解元也來觀此案,實屬難道一見啊!”汝南縣十年難出其一的文解元,今日竟然一顯於人前。

眾多百姓雖不知文解元說的是何人,但是從文解元的表情中,卻能感受到這個留守大人是個大能之人,否則又豈會讓一科解元如此鄭重。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此刻公堂之上頓生肅然之氣。待兩班衙役分而肅立萬縣令坐於下首後,陳浩端坐中堂一拍驚堂木沉聲道:“帶犯人張洛與原告孟獲上堂!”

不一會功夫張洛身帶手鐐腳鐐的被衙役推到公堂,張洛見陳浩果真端坐堂中,此刻他的心總算安定下來,繼而雙膝跪地尊稱見過大人。

陳浩一指犯人張洛沉聲道:“本官如今與你一次申辯的機會,望你好好珍惜,你且將當日之所見所聞一一講來”

張洛感恩戴德之後,便將當初之事娓娓道來。原來張洛生於書香門第之家,其父本意讓他登科及第光耀門楣,卻不想張洛對行商很是熱衷。行商之餘對收集古玩雕刻也是頗感興趣,就在不久前張洛得知孟獲家中有一古木雕其形甚是奇異。對他人來說此物既非金銀又非玉翡毫無價值可言,然而對張洛而言卻倍感興趣。

曾經幾次尋到孟獲言及有購買之意,然孟獲卻道是家父遺物不可變賣。這讓張洛倍感失落之餘,也只能悻悻的打消此念頭。畢竟那是人家的遺物,張洛雖不喜讀書,然君子不奪人所愛這個道理他還是知曉的。

然而就在張洛漸漸忘卻此事的時候,突然有一天聽聞有人談論,說孟獲有意變賣家中那尊古木雕。這時張洛剛平復的心又一次點燃了希望之火,於是便尋到孟獲家。卻不想當到孟獲家之時,在院門外叩動門環不見有人回應,又見房門虛掩著於是便進得院中。

張洛見房舍房門虛掩著卻不曾關閉,於是在院中吆喝了兩聲。然而待張洛在院中喊了三句之後,卻依舊不見房中回應。於是便壯著膽子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當進去房舍之後眼前的情形卻讓張洛三魂丟了七魄。

東倒西歪的桌案,紛亂不堪的衣物零星的散落各處。再往床榻邊上看時,更是讓張洛不忍直視。卻見一個繩子懸掛房梁之上,而孟獲之妻甄氏卻吊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