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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否成材?”

高駢尋視看去見草叢雜荒之中的幼樹,又觀其周圍這才鄭重回道:“以末將觀之,絕非成材之木?”

“哦?為何?”陳浩饒有興致的側目問道。

“大人請看,此地雜草叢生,且邊側皆是稗木無對比可言,樹木正如人群一般,若無榜樣與比較又豈會力爭上游之慾?再則而言,那銀杏幼樹乃是身旁一老樹分支,遮風擋雨之下卻少了應有的經歷,即便其數年後成樹,也定會細若如材不堪重負”

陳浩邊飲酒邊聽著高駢的講述,對其分析表示認同的同時卻反問高駢:“與陳某打個賭如何?”

高駢聞聽頗為一怔,思忖這有什麼好打賭的,於是便笑道:“大人莫要取笑末將,方才不過是末將的妄人之談又豈可作真”

“莫非高將軍無膽量打賭?”陳浩眉頭一挑繼而戲虐的反問高駢。

陳浩的這句調笑,卻是讓這個都虞候心中產生了一絲不悅。身為軍人的他若是被人說成無膽量之人,豈不是貽笑大方,於是便沉聲問道:“那全憑大人做主便是!”

“那好!高將軍莫要忘記今日你所說的這句話!”說著陳浩哈哈一笑便將飲完的酒壺一扔,轉身回到馬車中去。

高駢看著陳浩遠去的背影,不禁無語的搖了搖頭,他實在摸不清這位陳大人到底跟自己打什麼啞謎。見天色將晚於是便騎上馬背,領著隊伍向洛陽而去。

隊伍行至汝南縣,忽見一隻黃狗擋住了隊伍的去路。卻見這支骨瘦如材的黃狗連躥帶跳,隨後竄到護車的軍士旁拼命咬著靴子。起初軍士認為鄉野瘋狗欲要咬他,於是便憤恨的一腳將其甩開。然而黃狗卻依舊不屈不撓的跑到軍士旁,只咬靴子不傷人。

這一下可惹惱周圍的軍士,眼看著天色將晚鉛雲密佈似有雨水,而這條黃狗卻無緣無故的糾纏不休。於是便拔出長刀欲要一刀斬下狗頭了卻煩憂,卻不想這黃狗看似瘦小卻甚是靈活,軍士幾番折騰卻未曾如願。那黃狗似乎也是急紅了眼,只見雙眼赤紅像是咬人的樣子。

汪汪汪!

一連三聲的怒吼伴著那吱呀咧嘴的表情,使得周圍軍士也是為之一愣。然而眾軍士畢竟是軍人出身,豈會懼怕一隻瘦小的野狗。於是欲要用陌刀砍向狗頭,黃狗見四周的軍士均向他合圍而來,躲竄之餘仍舊不忘發出幾聲汪汪聲,只是這旺旺聲較之方才卻顯得悲鳴懷傷。

就在軍士將要把黃狗斬於刀下之時,卻聽見車中傳來聲音:“住手!”

眾軍士見陳浩發話自然不敢有違,於是便各自退在了一旁,接著陳浩便從馬車中走了出來。陳浩之所以特意的出來制止軍士,是因為他聽到方才那幾聲悲鳴的犬吠聲。

高駢此刻由前面折身回來,見陳浩已然下了馬車於是便問道:“一隻野狗罷了大人何須勞神,若大人不願殺生,讓軍士將其放生便是”

在高駢看來眼前的這位陳大人定是見不慣殺生,一個文官並且如此年輕見不慣血腥也實屬正常,因此才會有此一說。只是高駢不知道的是,他眼前的這位陳大人殺起人來,卻是個毫不心軟的主兒。

陳浩訕笑了兩聲並未理會高駢,而是來到黃狗近前蹲下身子注視黃狗。卻讓陳浩驚奇的發現這條黃狗,眼角處竟然留下了淚水。陳浩心中一動繼而向黃狗招了招手,而黃狗也深通人性的搖著尾巴探著頭來到陳浩近前。

接著便是咬著陳浩的靴子不放鬆,似要拖曳著陳浩離開這裡。陳浩此刻卻似想到了什麼,於是便對著黃狗說:“狗兒,你若是有含冤之事,只管大吠三聲,也不須你多吠,也不許你少吠”

陳浩的話應剛落那黃狗便將四條腿一趴,彷彿跪著的樣子,兩隻眼直直的瞧著陳浩,竟然真的汪汪地大叫三聲。這一下可把眾人驚愕的下巴快要掉了下來,就連高駢也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陳浩與這條黃狗。彷彿一切猶如天方夜譚,然而卻又真實的出現在眼前。此刻眾人均屏住呼吸,睜著雙眼要仔細觀看著這驚奇的一幕。

陳浩見黃狗果真如他所說吠了三聲絲毫不差,他便知道這條黃狗極通人性。於是便對高駢道:“還請高將軍在軍中選一腿腳靈快之人,本官此刻急用!”

高駢聽聞此言自然不敢有所怠慢,於是急忙喚來一人垂立一旁聽候調遣。陳浩見此人臉上有疤痕,然骨骼精幹且雙腿極長,便知是一個善走之人。於是便對此人道:“你跟著這條狗去,它走到哪裡,有什麼情形可疑之事,可見機而作。或者那個狗把哪個人咬住,你就把他鎖來見我!你可明白?”

刀疤軍士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