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陳浩說著從袖中拿出一塊龜殼般模樣的物什,揚起右手,以示眾人觀之。
“什麼,杜大人受傷了?”杜權驚訝的失聲道。
陳浩點了點頭,繼而接著道:“杜大人授與本官兵符,旨在由本官遏止因他受傷之後導致混亂。至於劉監軍為何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刺,本官尚且不知
杜副使請隨本官進內堂探望杜大人,其餘人等原地待命不得擅離,違令者,斬!”
陳浩說道最後語氣變得犀利異常,又有兵符在手,眾將官也不得不聽命,於是議事廳的眾官員齊聲道:“是!”
“杜副使,請吧!”
“陳大人請!”
第七十二章 代節度使
陳浩與杜權來到後堂,一路走來見府中上下早已換上兵將把守,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待來到內室見床榻之上躺著杜棕,杜權不疑有他便衝上前去探其傷勢。
來到榻前卻發現自己的族兄早已沒有了氣息,頸脖之處有著明顯的傷痕,頓時之間嚎啕慟哭,聲音可謂是振聾發聵。
陳浩在後面撇了撇嘴,心道你老小子還真會演哭戲,但是也懶得戳破,於是便上前輕輕的安慰道:“杜副使,人死不能復生,還望節哀!”
杜權依舊聲淚俱下,痛苦不語,過了一會才停止泣聲,緩緩起身向陳浩施禮道:“多謝陳大人相助,方才免於動亂,杜某在這拜謝了!”說著便把頭微微下垂,眼神中一絲殺機閃而即逝。
杜權不是痴人,怎麼會看不出這其中的疑點重重。首先劉監軍不會平白無故的帶兵在節度使府廝殺,其次這位黜置使為何深夜來到揚州,第三族兄與陳浩有不可解開的恩怨,又怎麼會臨終託任,這純屬無稽之談,只能騙一騙議事廳中不明內情的人罷了。
一閃即逝的殺機,卻被一直留意的陳浩撲捉到了。陳浩心裡跟明鏡似的,他知道方才議事廳所說的話,騙得過所有人,也未必騙得過這位杜副使。因此現在首要的任務,便是搞定這位杜副使。
“副使大人,不必這般生分,本官身為黜置使自然理所當然處理一些權急事務,還是待本官問問劉校尉,節度使大人臨終有何遺言!”陳浩說著便看向榻前侍立的將軍道:“劉校尉,杜大人臨終有何話語留與本官亦或是眾人?”
劉校尉行禮道:“大人,方才您離去之時,杜大人迴光返照,說了幾句,杜大人說他與劉監軍做了一些貪張枉法之事,劉監軍擔心黜置使大人到來之時,會暴露與自己,故此才夜間派兵包圍節度使府。待黜置使大人您到之日,劉監軍好將一切罪責強加於他這個死人頭上”
陳浩聽罷不住的點頭,嘴裡還不由的叨唸著:“原來如此,這劉太監太過陰狠!”
杜權見劉校尉一本正經的說著,又見面部表情俱佳的陳浩,心中卻是腹誹,你們就在本副使面前唱雙簧,真當本副使是傻子不成。
“杜大人還說關於接任節度使一職”劉校尉有些意猶未盡道。
“兄長他說了什麼?”這次杜權的反應倒是很快,連稱呼都改了。
“杜大人有命,舉薦其嫡弟雲麾將軍杜林為下一任節度使,杜副節度使竭力輔佐,並由黜置使陳大人主持大局”劉校尉鄭重的沉聲道。
杜權一聽,如晴天霹靂一般。他萬萬沒想法到會是這個結果,雖然心中料定是陳浩與劉校尉唱的雙簧,編的一首好戲詞。但是仍舊無法接受這條件反射的不甘。自己兢兢業業這些年才升任副節度使,雖然一直有職無權處處受族兄的掣肘,但是他自認憑藉自己的功績為下一任節度使著實理所當然。
杜林是何人,不過是無才無德的鼠輩罷了,雲麾將軍這一虛職若不是盜取他人軍功又豈會由此封爵。此等人物竟然騎在自己頭上,這讓自己如何能夠忍受。此刻杜權看著榻上躺著杜棕,心中憤恨之餘暗自冷笑,果然還是有親疏之分,不管此種安排是否源自你口,今日卻不是你能夠做主。
杜權的一切變化陳浩都看在眼裡,見杜權已經慢慢入甕,於是上前幽幽嘆道:“哎,真不知節度使杜大人是如何思量,雖然舉薦不避親,但是這杜林本官卻有所耳聞,乃是一無才無德之輩,因此召集州官之時,沒有傳喚與他。”
見杜權的神情緩和不少,於是又道:“至於杜副使,本官未到揚州之時,便聽聞杜副使的大名,才德兼備,年輕有為。何況杜副使身為節度副使,此刻理應由杜副使暫接任淮南節度使才是”說到這裡,陳浩不禁有些遺憾之色表露出來。
杜權沉默良久,最好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