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向王子舉薦你!”
高駢緩緩扭動身子,轉過頭來瞥了一眼端坐馬上的段宗榜,又瞧了一眼身著錦衣的酋龍,隨後冷笑道:“你倒是好心!”
酋龍捋了捋三寸鬍鬚,寬大的國字臉上露出些許微笑:“宗榜常常在本王面前提及千里賢弟,只要千里誠心歸順,小王可保千里官拜大將軍!”
高駢對於二人之言並未回應,而是微微頷首望向東北,最後竟肆意地狂笑了起來:“我高千里已是罪人,又豈會再自汙先祖名譽!高某會在這等候你的到來,待高某看到南詔覆亡之日,我高千里才會誠心服你!哈哈哈!”
風聲大作高駢狂笑不止,血紅的虎目之中卻是泛起少有的男兒淚。長劍橫頸血染甲衣,血劍落地插入泥土之中。接著身子轟然倒下,倒在了灑滿大唐將士鮮血的土地上。
整個劍南道先後近三十萬大軍,旬月之間幾乎全軍覆沒,之後沒了高駢的阻礙,南詔大軍長驅直入不到幾日之功,便拿下了整個劍南道。而與此同時河西,卻也發生了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將眼光放到河西就會看到,魏博節度使屠狼的這支七萬大軍,要比高駢的十萬大軍低調很多。雖然也攜帶了朝廷給的一百顆震天雷,但是屠狼似乎並沒有將其放在心上。然而還未待屠狼率軍踏入河西,沙州便上演了一場兄弟奪權的一幕。
世事總是讓人難以捉摸,張淮深實在是想不到這個關鍵時候,他的堂弟張懷鼎竟然公然奪權。其實當年陳浩在給他的信中,也曾有對他有所提醒。但是顧及親情的張淮深,並沒有將陳浩的提醒放在心上。在他看來定是陳浩想多了,雖然叔父在臨終前將河西軍政大權交予他,堂弟張懷鼎心生不滿是在所難免的,但是要說投敵叛國這著實讓他難以相信。
然而時至今日的一切,卻無情的證實了當年陳浩的預言,張懷鼎這個時候奪權其意圖已然昭然若揭。張淮深掌控河西張家八萬大軍,如今卻有四萬臨陣叛變聽命於張懷鼎,又有索家兩萬兵馬在背後全力支援。因此在兵力上,張懷鼎已然佔盡了優勢。
節度使府內,氣氛有些凝滯,整個節度使府內外卻佈滿了甲兵。今日本該是商討軍事部署,卻不料張懷鼎與索勳率領一隊甲士包圍了節度使府。而張淮深也沒有想到他的隨從護衛,竟然早已被張懷鼎買通。
“大哥!如今整個河西軍中已有半數歸從於我,索家兩萬兵馬也願意全力效忠,如此光景你不如讓出這節度使一職,讓小弟擔任此職必能退敵夷兵!”張懷鼎一臉戲虐的看了一眼端坐椅上的張淮深,帶著智珠在握的語氣自傲道。“混賬!節度使之職乃是聖上御封,豈容的你這叛賊威逼強奪?”議事廳中一名女將軍見張懷鼎如此囂張,於是憤怒的嬌聲斥責。張懷鼎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何人,於是轉過身來,擰眉不悅道:“李月娥!這裡何時輪到你說話!”一更。by:89|10054472》
第100章 奪權
第100章奪權
“哼!痴心妄想!”李月娥對張懷鼎嗤之以鼻,嬌顏之上盡是不屑。
然而李月娥越是如此,張懷鼎便愈加的不悅,隨即幾步走向李月娥近前,面露猙獰的之色問:“父帥在世之時就曾向李存賢那老兒提親,為何你卻三番兩次的決絕!?我張懷鼎世襲萬戶侯爵,河西軍政大權唾手可得,本侯哪裡配不上你!?”
李月娥面如寒霜,清冷的哼了一聲,便側過臉去不再理會張懷鼎。張懷鼎見狀心中更是怒氣橫生,一旁的索尼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於是乘機訕笑道:“祿仲兄,時至今日你還被矇在鼓裡,當年那陳浩在河西之時,難道你沒有看出二人的些許端倪?”
索勳這句話含而不漏卻能達到應有的效果,張懷鼎不是愚痴之人,自然聽得出其中隱含之意,又見李月娥此刻神情有些不甚自然,這更加證實了索勳的說法,因此張懷鼎毫無徵兆的伸出右手,隨後緊緊的鉗住李月娥的香腮,硬是將其扭過臉來喝斥質問:“可有此事!?”
“是有如何!?”李月娥也不是弱智女流,又豈會受制於人,隨後掙脫張懷鼎的右手之後,羞怒之下橫生一腳,便向張懷鼎的胸前踢去。張懷鼎雙目生火卻一時失察,這一腳正中他的小腹,蹬蹬蹬!倒退三步之外險些摔倒在地。
嗆啷!
就在李月娥這一腳剛踢出,下一刻腳還未有收回,一把寒森森劍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這把劍的主人,跟隨索勳而來的護衛統領何璇,此人名字雖顯得有些陰柔,但樣貌卻是是一個身形高大、面白無鬚的年輕男子。
索勳衝著何璇擺了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