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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部分

軍屠城,所剩下的不過是殘磚破瓦,當陳浩率兵進入城內時,陳浩有種積鬱已久的酸楚縈繞心頭。雙目溼潤的他傳令全軍將士修復城池,張榜佈告劍南道所屬各州,召回那些逃難在外的難民。

殺人劫掠違法犯紀一直是陳浩所痛恨的,這也是他對戰爭厭惡的原因所在,攻城掠地燒殺搶掠似乎成了戰爭的附庸手段,南詔大軍在劍南道所施以的種種暴行讓陳浩怒火中燒。看著城內血跡斑斑,處處散發著屍臭,陳浩就有種將酋龍與段宗榜千刀萬剮的衝動。可惜的是,至今這兩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唐軍在這方面確實要好一些,每次出征,朝廷大軍都有龐大的輜重隊,用不著像南詔軍隊一樣靠劫掠補充給養。雖然笨重的輜重雖然大大遲緩了機動力,但也保障了充足穩定的糧秣軍械供應,不僅使軍隊能夠保持長時間的旺盛戰鬥力,也很大程度的減輕了對百姓的侵擾,故此也贏得了不少民心,或許這也是為何漢人能夠坐穩中原的原因之一。

但劫掠幾乎就是戰爭的共生物,好一些不等於杜絕,尤其是這次朝廷大軍打勝了戰爭。將領們對戰利品的渴望是明目張膽的,將領們的貪婪也因為大軍的休整而輕易開啟。隨軍而來的石忠麾下樑州軍倒是軍紀嚴明,但是李忶手下的這些京畿大軍卻是視軍紀如無物。

在這些京畿道大軍的眼中,自身成了拯救劍南道乃至山南西道的英雄,千里迢迢來此抗敵死傷無數,向當地百姓乃至商旅、官員索要女人、財物,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了,更有甚者為了搶奪一個女人犯下人命。

最讓陳浩感到怒不可遏的是,搶奪的女人帶入營內,不但肆無忌憚的玩弄,而且因為此事鬧得整個營內士兵互相毆打。這一日陳浩在李忶的陪同下巡查軍營,便恰巧的看到了這一幕。李忶何曾想到他的麾下士兵,竟然如此的翫忽職守視軍紀於不顧。怒不可遏的李忶,漲紅著著臉親自拔出佩刀,就要斬了為首毆打的兩名士兵。

不過當他的佩刀還沒有出鞘,就被一旁的陳浩出手按住。李忶見陳浩此舉初是一愣,但隨後便神情羞愧的低首道:“大帥,末將有愧,治軍無方甘願受罰!等末將將這二人斬了,末將任由大帥處置!”

陳浩冷冷的看了李忶一眼,隨即面無表情沉聲道:“李將軍放心便是,你的過失本帥自會懲罰!”說著便將目光落在了互毆的兩名士兵身上:“至於他們,就無需李將軍費心了!”

李忶被陳浩方才那道凌厲的目光,驚得背後有些發涼,因為他看到了陳浩眼中的一絲殺意。雖然他是皇親國戚爵位忠王,又是這七萬大軍的掌控者,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違背陳浩的意思。他雖然是王爺但卻不是皇帝,陳浩有皇帝之下均可便宜行事的特權,即便此刻陳浩斬了他,他也只能認命伏法。

待李忶識趣的退下後,陳浩眉頭微皺看向已經不堪受辱,而羞憤咬舌自盡的女子,目生陰寒之色冷聲道:“石忠何在?”

“末將在!”石忠從身後走上前來,躬身回應道。

“將這二人歸屬旅隊所有人,全部吊在城樓曝曬五日不得進食,五日之後若有存活不死者,可免其罪責!至於這兩個禍首,將其閹割交由此女子親人處置,是死是活爾等不可干涉!”陳浩的言語雖然不高,但是聽在眾人的耳中卻是猶如雷鳴。

“是!末將遵命!”

李忶覺得士可殺不可辱,又何必用這種宮刑讓將士受辱,於是便勸諫道:“大帥,此事”

“怎麼,李將軍覺得不妥?”陳浩轉過頭來,神色清冷的反問道。

“大帥,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殺人不過頭點地,您又何必”

陳浩冷哼呵斥道:“好一個士可殺不可辱,那本帥請問他們是你口中的‘士’嗎?只會劫掠百姓是士?罔顧軍紀姦汙女子是士?”

隨後側身一指女子死去的屍體,衝著眾人面目猙獰喝道:“苦盼朝廷大軍解救於水火的他們,不是來讓你們任意姦汙欺凌的!你們以為你們是得勝之師,是救苦救難的聖人?不是!你們與南詔那群畜生沒有區別,甚至你們還不如他們,起碼他們不會欺辱自己的國家的百姓!”

軍營內靜悄悄的,所有兵將都低下了頭不敢作聲。陳浩憤怒的喘著粗氣,冷眼看向發愣的李忶:“生於繁華之地,永遠不會知曉他們的疾苦,你們又何必在已經遍體鱗傷的傷口上撒鹽?難道你們進城之時就沒有看到殘垣斷壁,沒有看到血跡斑斑屍臭瀰漫,沒有看到哀鴻遍野的百姓無家可歸嗎?”

“如若再有下次,所屬旅隊連坐問斬!在本帥的眼中,只有生與死兩種軍規,是生是死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