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軍隊總數超過十萬,指揮官是下諾夫哥羅德的梅爾庫羅娃女公爵。”
“一個女人?雷帝伊凡任命一個女人做他的司令?”
“是的,陛下。她以北歐女武神‘瓦爾基里雅’自號,戰術運用非常巧妙,是一名極其危險的對手。克里木汗與她第一次交鋒便兵敗身亡,汗國軍隊大部被圍殲,王子請求我們立即提供增援!”
“瑞典人和波蘭人在幹什麼?該死,我們是有協定的!”
“他們很可能不會出面了。”那武官遲疑地說道:“有傳言說,那位女公爵身邊有一支中國士兵組成的衛隊,她甚至這次進攻很可能與中國人有著莫大的關係。”
“這麼說我沒得選擇了?”蘇丹咬牙切齒地低吼道。“或者乾脆拼死一戰?”
“陛下,”一名黑衣文官進身上前,“不如先答應中國人的條件,等那些朋友們對中國下手的時候,我們再”
穆拉德三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此法甚好,就按你說的辦。告訴中國統帥,叫他們馬上停止下一步軍事行動,我們接受所有條件。”
“陛下聖明。”
第一節 山雨欲來
西元1583年9月3日,西歐,北鑰群島,清和港。
蕭弈天一行沿著碼頭緩步巡視,西京來的大隊商船上,水手們正忙碌地把一個個沉重的木箱從船艙內搬到碼頭貨臺上,這其中自然包括了將送往北京的鉅額稅銀。
一名青衣男子正指揮賬房們清點貨物,見蕭弈天前來便笑著起身迎接,此人相貌清朗談吐脫俗,正是那西京龍淵閣掌櫃徐福。
“您好,總兵大人。”徐福臉上露出一副難以描述的笑容,“還記得在下嗎?”
“徐掌櫃的,敢問林公身體可好?”蕭弈天抱拳回禮,“沒想到是你親自來了。”
“在新大陸,我們多少還是有些影響力的。”徐福指指身後的商船隊,“這些都是林家商會的船,林老爺子讓我來給公子問個好,喏,你要運的銀兩都在這些船上,總共1200萬兩。”
“1200萬兩?”蕭弈天不解地問道,“不是要交給北京2400萬兩嗎,怎麼差了那麼多?”
“公子有所不知,西洋行省財政從來都只調撥半數的款項,船隊在沿途購賣中原需要的商品,在廣州拋售補足差額。這樣一來可以減少行省財政支出,二來多餘的盈利可以衝抵運送成本,還可以作為行省在本土各機構的運營資金。”
“那麼,我在路上還要兼職當商人了?這個可不是我的專長呢。”蕭弈天笑道。
“這個公子可以放心,”徐福抬手叫來一名船員,“這位是舒時德,春昀號的船長,正是他突破土耳其人的包圍第一個把戰爭的訊息帶回新大陸。舒船長是老海員了,以前也在軍艦上幹過,海戰經商都是把好手。老舒,以後你就跟著蕭大人吧。”
“正好我這邊缺幾個人手,慶豐,你給舒船長安排一下。”蕭弈天親熱地拍拍對方的肩膀,“這些都是才下水不久的新式戰艦,先一道去參觀參觀如何?”
“老舒,你先去吧,我和蕭大人還有話說。”徐福抄著手不緊不慢地說,“公子請這邊走。”
兩人走下船臺,在海灘上邊走邊聊,腳下的金色細沙被碧藍的海水沖刷著,在陽光下熠熠發光,溫潤的海風拂面而來,令人倍感心曠神怡。
“公子平定地中海,使帝國商隊得以往來暢通無阻,這等功勳不輸當年于謙總督再通歐洲之舉啊。”徐福輕聲讚道,“只是不知公子欲如何治理這新徵之地,又如何繼續對歐洲的控制呢?”
“這個我把德雷克留在了雅典,他手下有三十多艘戰艦,更兼海戰經驗豐富,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蕭弈天遲疑地回答。
“光有佔領軍是不夠的,還需要有制度和法律的保障。”徐福笑了笑,語氣猶如慈父一般溫和,“清晰嚴明的制度可以讓當地居民得到安全感,不必擔心佔領軍的血腥屠殺和暴君的橫徵暴斂,從而可以繼續戰前的平凡生活,甚至比以前更好。西洋行省的精神在於包容,為君者要把每一座城市都一視同仁地視為自己的臣民。要記住雖然火可以毀滅征服一切,卻永遠沒有水來的長久。”
“謝謝先生教誨,晚生受教了。”蕭弈天鄭重地點點頭。“那麼我又該如何應付歐洲呢?”
“此戰歐洲國家與土耳其兩敗俱傷,公子已經贏得了足夠的時間,也開闢了一條全新的道路。歐洲各國如今必定急缺資金,紛紛對國內加重賦稅,我們可乘此良機,向歐洲提供更多的高息貸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