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已經心滿意足了。後來我決定把真相告訴母親。母親精明得狠,一發現我打定了主意,將來不大可能帶個陌生的英國女子回來,就不再找人了。她對芝的態度變得像個未來婆婆似的友善親熱。
我曾經告訴過母親,芝是柯守智的女兒,在萊佛士學院英文和經濟兩科考試成績壓倒我。在我們製造膠水的那段日子,她也見過芝,到過她的家。芝的父親是銀行家,在華僑銀行辦事。他在爪哇出生,就像我父親和祖母一樣。芝的母親是在新加坡出生的海峽土生華人,跟我母親一樣。我們背景相似,在家裡使用同樣的語言,傳統習慣一樣,食物也一樣。
芝是在美以美女子中學受教育,16歲考完劍橋高階文憑考試進入萊佛士書院一個特別班,準備爭取女皇獎學金,可惜沒爭到。她後來告訴我,她在等待白馬王子。出現在她面前的王子是我,但我不是騎著白馬前來,而是騎著硬胎腳踏車到來。1940年她進入萊佛士學院。我們在晚宴上和野餐時見面。當時我跟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為我讀第一年,適應方面有些困難;此外我也不急於接近女孩子,還不想找物件。我們偶爾在社交場合和講堂碰面,彼此很友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