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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部分

聽完劉浩然這番話,孔克堅、孫仲良等人心裡不由打起鼓來,這話難道是在敲打他們嗎?他們早早就知道劉浩然在江南搞得那一套,新理學。新儒學,將夏夷之辯提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從而推出了國家、民族的概念,北方名儒士子多年深陷“教虜”統治之下卻不知抗爭,甚至有不少人出仕元廷,效忠恥虜,真要按照江南那一套算起帳來,不是輕罪。

“在這裡我要多謝衍聖公和諸個大家,你們在艱辛中忍辱負重,不以芶且偷生為喜,廣傳聖人之學,讓我們民族的薪火在北方代代相傳,沒有讓勒虜元胡滅了我們的道統傳承。”

劉浩然的話鋒一轉,恭敬地向孔克堅等人拱手施禮,不由讓眾人一愣,紛紛還禮。

“北方歷經數百年荼毒,勒虜蠻夷在這裡肆虐多年,試圖用屠殺讓我們屈服他們的愚昧和野蠻,他們不僅想在肉體上奴役我們,更想在思想上讓我們世世代代為他們做牛做馬。現在我們已經用血與火將他們驅逐出去了,可是這裡卻是瘡瘙滿目,而今之計,當是我們齊心協力,清毒復正,重振聖人之道,還百姓一個清平世界,否則我們有何面目見祖先在天之靈?我就拜託諸位了。”說罷,劉浩然又向眾人深施一禮。

孔克堅、孫仲良等人在回禮中已經回味過來了,這是劉浩然給他們留了臺階,就看他們識不識趣。識趣的話,按照他的意思,“清毒復正”把那些“應付”元胡教虜的流毒理論清除掉,發展出符合這位天子所希望的“理學”和“儒學”那麼大家都是忍辱負重,不但無過反而有功;如果不識趣,那麼你就是蠻夷教虜的死,忠,這位征戰出身的天子不介意用血與火將你與教虜元胡一塊清除掉,而且還要讓你遺臭萬年!

不要質疑這位大明開國皇帝不敢做。當年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為了征服中原和南方,殺得人數以千萬計。這位用血與火將蒙古人趕出中原的大明皇帝難道就是慈悲心腸。他不用學蒙古人那樣殺千萬人,只要殺上幾萬人,幾個萬人,北方計程車子們難道還不會像屈服元廷那樣向他屈服嗎?

眾人都知道,現在劉浩然不願意大開殺戒,而是給眾人留出一條活路。原因就是北方經過數百年的戰亂*,早就是十宴九空。現在的北方就是地荒人荒,劉浩然不願意為了所謂的“學術之爭”讓北方的院傷元氣。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走那一步的。刪曉凡叩望北方的讀書人自己好好掂量一下,識時務者為俊傑。

看著孔克堅、孫仲良等人臉上的略有所思,劉浩然知道自己的一席話已經被這些聰明人讀懂了,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了。劉浩然心裡黯然嘆了一口氣,心中既愕悵又略有喜悅。愕悵的是趕走頭上的教虜容易。趕走心中的鞋虜卻是那樣的艱難。略有喜悅是雖然北方被女真人、蒙古人統治了數百年,但是他們並不“注重文治”尤其是元廷,除了忽必烈少數幾個皇帝關心文治外,其餘的皇帝都在忙於內鬥和享樂。加上自己不爭氣,短短百餘年就夾著尾巴走了,所以荼毒得不深。真要是像另一斤,世界的滿清統治者,精於“文治”搞出一個個所謂的“盛世”估計這會自己將更加頭痛,恐怕將會有一幫子的遺老遺少在自己面前哭泣,甚至唾罵自己是“逆賊叛黨”趁著現在病得不是很重。努力地搶救一把吧。

而且劉浩然心裡想得更深遠,看著孔克堅、孫仲良等人,他不由地就想起江南那些學子名士們。那些人都是江南地主,尤其是東南江淅富庶之地的地主的代表。元廷佔據江南後,一番大屠殺後又施展拉攏政策,對江南地主們進行“收買”在元廷的“輕賦稅,通商貿”的政策下,江南尤其是江淅地主們的日子過得不錯,自己入主江南後還受到不少阻礙。要不是自己執行了和元廷差不多的“輕農重商”政策,估計這幫地主鬧得更兇。

劉浩然的輕農重商不是單純地輕視農業,在現如今的社會環境裡,農業是中國的根本,不容不重視。劉浩然的輕農政策是田地賦稅非常輕,而且不採取強硬措施從地主手裡奪取土地,只是沒收蒙古人、色目人、寺廟和罪大惡極地主的土地。加上開耕荒地,所以江南的土地政策怠及到了普通百姓卻沒有觸及到的主的利益。

重商不是單純地重視商貿,的確。劉浩然大開工廠,廣通商路,非常重視工商業,並且以豐厚的利潤鼓勵和誘惑地主投身到工商業中來,並趁機從地主手裡收購了大量的土地,以分配給不斷增加的新人口。重商另一方面表現在工商業的賦稅極重,尤其是“出口關稅”

在大明境內,貨品流通一般需要繳納兩種稅,第一種是交易稅,一般在貨品出廠或者交易到普通老百姓時就包含在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