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江南律法日益完善光是看些條條框都能看暈過去。浩然更是提出有法必依。執法必嚴。這難道不是向暴秦的酷法看齊嗎
在教育方面。最為理學派反感。從童學開始。國學不但學儒家。還要學法家黃老之學甚至還要學此儒生們一直看不起的算學。到了縣學更是要學什麼格物。可是此格物與眾儒生理解的程朱理學中的格物截然不同。都是些“歪門邪道”。大學又分那麼…條框框。要是像以前一個科舉該多好。現在又是學考。又是政考。而且政考還分省考和國考。
“我也曾經就此問題問過丞相。”宋坐在那裡皺著眉頭說道。“丞相曾言道。何為工匠商賈?會一點巧工。會算一點帳。那不是真正的商賈。陶朱公諸葛孔明那才算是真正的商賈工匠。人家商賈工匠以前不讀書。你們儒生看不起他。現在人家也要讀書。而且讀的書不比你們少。花費的精力也不比你們少。怎麼不能與你們並立。在丞相的心目中。士指的是讀書人。可天下讀書的人只有儒生嗎?”
聽到這裡。眾人由訝然。尤其那句天下讀書的人只有儒生嗎?這一句讓胡從人不由深思起來。
“你們總是說工匠奇技淫可是沒有這些工匠。你們有衣服穿嗎?有印好的書讀嗎?們總是說商與民爭利。可是沒有這些商賈。百姓們就的不到工造的便宜上好的棉布。他們手裡的糧食和果物只能爛在手裡。國家就沒有稅收。所以工匠商賈和農夫一樣。都在為國家創造財富。”
不過當時劉浩然的沒有那麼簡宋學著他的意思。講述了一番商貿流通學的基本道理。讓胡從憲一干人等聽的糊里糊塗。
出征。便叫隨軍的一個秀才文人計算所需的糧草。結果那人算了半天。還是少算了三千人的糧丞相當時大怒。罵他是學而無術。白讀了一肚子的聖賢書。連最基的東西都不。接著丞相又說。我曾經垂問一些名士治政之道。他只是說以德服人。當教化百姓以仁便可。當時他便回了一句。我當然知道以仁德化。可這是教書先生做的事。不是一個牧民治政官員做的。一個官員最起碼知道他治百姓幾多。一年需要多少糧食。該如幫助他們提高糧食產量。過上富足的生活。而不是說一通德化便可以了。”
說到這裡。胡從憲人便有;尷他們的確是飽讀聖賢書。可是論如何治民理政。說不的還是以仁德化那一套。
“丞雖然好讀書。卻不是讀死書的人。生性是個務實的人。你理學講天花亂墜。如果有實際功效他是不會重視。”這時劉基突然插了一句。
“伯溫的意思是?”胡從憲不由眼一亮。劉基常在劉浩然身邊。應該瞭解他的品性。
“丞相曾問及我昔川先生所言餓死事小。失節事大是否專指婦人不可改嫁。必須守節。我回答道朱子曾嘗論此事。“為餓死小。失節事大。自世俗觀之。誠為闊;然自知經識理之君子觀之。當有以知其不可易也。“這話主要是對文人士子和為官者提出的要求。是高揚士人剛健挺節操。與孟子的“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生我所欲義我所。二者不可兼的。捨生而取義也”有異曲同義之功。而且伊川先生並不完全反對婦再嫁。其外甥女曾經再。其侄媳也曾改嫁。伊川先生還稱其父操持外甥女再嫁之事是“慈於撫幼”而朱子也曾言“嫁遣孤女。必盡其力。所俸錢。分贍親戚之貧者。伯母劉氏寡居。‘奉養甚至。其女之夫死。公迎從女兄以歸。教養其子。均於子。既而女兄之女又寡公懼女兄之悲思。又取甥女以嫁之。“”
“丞相深以為然後又談及他最感的“存天理。滅人慾”。我對言道。伊川先生曾言“人心私慾故危殆。道心天理。精微。滅私慾則天理明矣。
人慾肆而天理滅矣而朱子曾‘。“人慾也未便是不好謂之危者。危險欲墮未墮之間也。若無道心以御之。則一向入於邪惡。又不止於危也”。所謂“滅人慾”是滅“肆欲”“嗜慾欲之甚”。即反對過分追求私慾。因為“欲之甚則昏蔽而忘義理”。所以程朱先賢才會說“蓋公義在。私慾必不能勝也”。兩位先賢知道人心兼善惡。而且“天理本多。人慾便也是天理裡面做出來。雖是人慾。人慾中自有天理。“人慾從天理出。既然理包含人慾。那麼滅人慾豈不是滅天理了?”
“信安袁採先生說極是。一語破了存天理滅人慾的真諦。“飲食。人之所欲。而不可也。非理求之。則為為饞;女。人之所欲。而不可無也。非理之。則為奸為淫;財物。人之所欲。而不可無也。非理的之。則為盜為賊。人惟縱。則爭端起而獄訟興。“丞相聽完後連稱大善。說他以前的確誤解了程朱理學。認程朱理學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