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後面,組成了兩條橫線隊形。看到各部整隊完畢,而炮兵也把野炮架設好了,正在緊張地裝填彈藥。騎在馬上的他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轉頭對副官說道:“傳令各團,確定他們的任務。”
按照改進的大內親軍戰術,戰場上的以團為作戰單位,每個團在開戰前就已經明確了各自的作戰任務,然後由他們的團統領指揮作戰,阮智要做的就是根據戰場上的變化進行大的調配,如任務、目標的更改,其它戰術問題就由團統領自行決定。現在根據阮智的命令,副官帶著此前確定的作戰任務,在各團跑一圈,與三個團統領再次對照作戰任務,以免出錯,也可以視為一種督促。
大內親軍準備完畢後,軍樂聲也停了下來,只聽到呼呼的風聲和獵獵的旗動聲。九千大內親軍正在等待著開戰的那一刻。而六千由趙大勇派出的長矛兵也在右翼列好兩個大方陣,一來掩護大內親軍的側翼,二來一旦發生激戰,隨時可以向敵軍發起側擊,支援大內親軍。
陳友仁早就知道當塗城守軍列隊出陣的訊息,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自己上船奔走的話,整個軍隊都會垮掉的,光是爭搶上船的機會,五萬將士都會自己殺得頭破血流。到時說不定誰也走不掉了。媽的,不到兩萬人就敢打自己的五萬人,定遠軍還真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要知道,陳友諒留給他的也是精銳部隊。想到這裡,陳友仁熱血衝腦,一咬牙傳令三軍,全數出營迎戰,並且言明,此舉是背水一戰,只有打贏定遠軍大家才有機會逃命,而且誰表現有加,誰就先上船回去。
軍令一出,漢軍便鼓譟而出,在軍營外列陣待戰。當然陳友仁也留了心眼,他命令最親信的親兵佔據一艘快船,隨時待命,一旦戰局不利,他就轉身回來,先跑了再說。
阮智冷冷地看著漢軍在那裡列陣,紋絲不動。自從錢清之戰後,劉浩然和阮智等人一直在檢討大內親軍的戰術。透過錢清之戰,劉浩然發現了火槍部隊的劣勢,火槍的殺傷力遠遠小於它的精神威懾力,敵我人數相當還好說,要是敵人人數遠勝自己,拼死直衝過來,而滑膛槍的射速只有那麼高,短短的距離裡打不出幾輪彈雨,無法阻擋敵人的肉搏戰。
開始的時候,劉浩然把長矛兵與火槍兵混編,但是卻發現火槍兵變成了雞肋,成了以前弓弩手輔助作戰的角色,無法體現出成本昂貴的新式武器的威力和作用。於是想來想去,劉浩然決定還是把火槍兵單獨列出來,並加強火槍兵的肉搏戰訓練。靖康滑膛槍加上刺刀,將近兩米,簡直就是一支長矛,還有厚重堅硬的槍托,拍在腦袋上至少是個中度腦震盪。於是劉浩然結合滑膛槍的特點和定遠軍長矛戰術,加強大內親軍拼刺刀和肉搏戰訓練。定遠軍原本除了注重軍紀和整體配合訓練之外,也非常注重士兵單兵作戰能力的訓練,要不然光靠一杆長矛如何取勝,所以大內親軍的新式訓練非常有效。
看到漢軍剛剛列陣完畢,阮智立即下令全線進攻。三支軍樂隊立即吹響進軍曲,而三團大內親軍在各自軍樂隊演奏的樂曲節奏聲中緩步前進。各隊的軍官持劍站在隊伍旁邊的前方,隨著隊伍前進,他隨時觀察著隊伍的整齊和節奏,並時不時向後看一眼,觀察團部信令旗的變化,以便調整隊伍。
九千大內親軍都是一個標準姿勢,他們挺直著胸膛,滑膛槍豎端在右邊,雙腿邁著距離相等的步伐,三排一隊地向前緩緩前進,各隊的隊旗在隊伍旁邊飄揚著,與無數的紅色軍服以及無數在陽光閃著銀光的鋼槍相映成輝。而長矛方陣也隨之緩緩動起來了。
阮智用單筒望遠鏡觀察著漢軍軍陣,他心裡清楚,這支漢軍表面上是背水一戰,實際上是垂死掙扎,只要一戰打掉他們的銳氣,就會自行崩潰。在這種絕境下,阮智怎麼也不相信漢軍還會有多大的頑強作戰意識。雖然自己的大內親軍人數不到一萬,遠少於漢軍,但是自己還有兩個長矛方陣做掩護。這可是血戰出來的常備步兵團,有他們壓陣,就算是自己碰了一鼻子灰,也會在他們的接應下安全回到當塗城。阮智對定遠軍長矛陣這套看家本領非常有自信,以一當十也不在話下。唯一比較麻煩的是地面還沒幹透,各處可見泥濘,不但影響行軍,也影響著野炮的發揮,要知道跳彈的殺傷力也不小。
看到定遠軍動起來了,陳友仁也隨即下令,各軍展開,一旦打起來,軍隊擠在一堆可不方便作戰,漢軍前軍在各將領的指揮下,呈四個方陣慢慢地向前靠攏。過了半個時辰,兩軍前鋒的距離終於變成了不到兩裡,不過漢軍的路走得多一些,大內親軍只是站在火炮陣地後面五十米的地方就停了下來,而漢軍看到這個情景,最後也停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