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訓練班終於結束了,他們回到各自的部隊開始操練起軍士來,整個虎頭山一片大練兵的沸騰氣象。
在這期間,接到信的胡海從赤塘、華雲龍從韭山趕來投奔,也帶來了三百多部眾,這些人經過挑選被打亂分在各部,然後新設兩隊,以胡海、華雲龍為隊正。接著是常遇春的老鄉兼舊識花雲,聽到村裡的留言,帶著一個在臨淮認識的朋友王弼也趕了過來。王弼原本是定遠人,後來徒居臨淮,善使雙刀,人稱雙刀王,與花雲是不打不相識,兩人惺惺相惜。後來花雲準備回家看看,王弼也跟著過來,準備順路回故里看看,聞得常遇春四兄弟桃園結義的故事,傾慕不已,聽說他們在虎頭山起事,也一起跟來了。
陸續又有英豪陳德、楊璟慕名趕來投奔,陳德原本就是定遠人,也曾聽說過丁德興和華雲龍的名字,聽說他們在虎頭山立寨,便跑了過來。楊璟是合肥人,父親原是儒生,後來家道敗落,父母雙亡,楊璟打算去投奔濠州,路過虎頭山時得知劉浩然也是合肥人,兩人交談甚歡,於是便留了下來。
又訓練了兩個月,山裡的糧食不夠吃了。劉浩然等人從懷遠過來時,在路上打了兩家土豪,得了不少糧食,但是上千人的吃喝很快就消耗一空。劉浩然看定遠營訓練得也差不多了,該用實戰實踐一下了,於是就挑了一戶不是很強的豪強做目標。
定遠營七百人對豪強的五百多家丁,劉浩然的初戰打得一般。說好吧,他們總算是擊潰了豪強家丁,攻進了莊園,搶得了大量糧食,說不好,軍士們打得很亂,平時的戰術訓練一開戰全忘了,甚至有一哨出現了不戰自散,做為“前敵指揮”的劉浩然很是殺了幾個人才壓住了陣腳。
劉浩然和五位隊正一商量,把一半的糧食分給附近的百姓,其餘一半帶回了山寨。回來後,劉浩然好好整頓了一把軍紀。
“丁德興!”劉浩然面無表情地吼道。
“在!”丁德興立即站了出來,他知道這絕不是什麼好事,因為潰散的那哨是他屬下的。
“你隊負責攻打左翼,直入南牆,結果如何?”劉浩然冷然地問道。
“一哨潰散,後來在胡海所隊的支援下才擊破左翼。”丁德興老老實實地答道。
“作戰遇到困難,部屬受阻後退,都可以理解,但是當時你臨機處置了嗎?”
“沒有!”丁德興咬了咬牙答道,當時的情景按照軍紀軍法,丁德興可以將後退潰散的哨長和什長斬於陣前。但是那些人都是從懷遠跟過來的老兄弟,丁德興一時不忍心下手,結果被奉命帶著軍法隊趕來的花雲一劍一個,刺死在陣前,這才讓全隊一振,在奉命來支援的胡海隊支援下擊破了豪強家丁左翼。
“你是一隊隊正,你要對全隊負責。如果因為你不忍心對一哨行軍法,而造成全隊潰散,這損失誰大誰小?”劉浩然最後森然地說道,“既如此,你知道該受怎麼的軍法懲治了嗎?”
聽到這裡,全營不由變得更安靜,大家都屏住呼吸看著劉浩然和丁德興。
“知道!”丁德興毫不猶豫地高聲答道,“貽誤戰機,輕則鞭刑,重則斬、絞。”
“軍法隊,第一隊隊正丁德興貽誤戰機,令鞭刑三十,立即執行!”劉浩然掃了一眼全營,繼續說道,“我暫領全營,指揮排程,第一隊貽誤戰機我也有責任,令鞭刑二十,一併執行!”
全營將士頓時凜然,這劉浩然還要鞭刑自己。
而丁德興卻急了,連忙站出來說道:“四弟,我甘願受罰,怎麼能連累你呢?”
“大哥,我是你四弟,也是這一營的監事,在軍法面前,我只論功過賞罰,不分親疏,而我自己更要嚴格遵法,否則就是不公。花雲,監督行刑!”
冷麵花雲也不猶豫,立即喝令軍法隊搬出兩張長凳,剝下劉浩然和丁德興的上衣,裸露後背,按倒在凳子上,然後下令揮鞭行刑。
揮鞭的兩位軍士站在那裡猶豫著不敢下手,被花雲暴喝一聲,只好無奈地動手。
二十鞭下去,打得劉浩然皮開肉綻,咬著牙的他昏迷了一次又痛醒過來。最後在花雲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繼續宣佈對參戰人員的賞罰。
熬到全營解散,劉浩然終於支援不住昏死過去,被人扶回營帳。
夜裡,劉浩然醒了過來,只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痛,抬頭一看,發現常遇春在旁邊照顧著自己。劉浩然勉強地笑了笑說道:“我的身子骨還是不如大哥,他三十鞭還能走回去,我二十鞭就趴下了。對了,大哥那裡有人照顧嗎?”
“二哥在那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