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向東流淌,然後轉了一個彎向北而去。明軍挑選的會場地點就在這兀魯回河拐彎處,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地方不僅南邊有兀魯回河阻擋,東邊也有兀魯回河,一道天險就封死了兩個方向的去處。現在大隊明軍從北邊壓了過來,那麼三萬餘漠北騎兵就只剩下西邊三四里的缺口了,而且這個缺口可能會越來越想。
這是典型的圍三缺一的戰術,別人用這一戰術格哈木臺還不會多想,但是對面的是明軍。做誘餌的是四大名將之首常遇春,那麼現在統領這數萬大軍至少是此前北方戰線非常活躍的馮國勝、鄧友德、丁德興其中一個。這些人也是大明名將,會弱智到特意放出一個缺口讓自己逃生?
要是明軍在西邊路上埋下一支伏兵,當自己率領這支士氣已經大衰。又由各部族組成的騎兵倉皇而逃進入到伏擊圈,數萬明軍一湧而上,那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格哈木臺已經猜到,西邊的明軍應該是一支精銳騎兵,因為那裡全是曠野之地,騎兵打騎兵,而且是以逸待勞,那麼自己就真的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大明進過數年的征戰,不僅在東北招募了大量騎兵,漠南也納入其治下,也組建了不少騎兵,加上原河北、山西、陝西等地區也不乏善騎射的勇士,組建三五萬精銳騎兵是很容易的事情。要知道,大明每年一次的暴雪行動總是會動員超過十五萬的騎兵。
怎麼辦?格哈木臺有些遲疑了。各部將領也都將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期待他的施號發令。這三萬餘漠北騎兵不愧是草原上現存最精銳的部隊,北邊大隊明軍剛出現,他們就立即調整隊形,收縮兵力,組成了一個可攻可守的陣形。
正在格哈木臺遲疑時,丘陵高處,馮國勝正用望遠鏡觀察著他和他的部屬的一舉一動。
馮國勝當然知道六月初四是行動的日子,在接到常遇春對馬馬速該等人情況的通報之後,六月初一。他率部進駐到大興安嶺山區,離兀魯回河不到五十里,並派遣了一支一千餘人的精騎,繞到兀魯回河下游,悄悄潛入到兀魯回河西岸,隨行的還有軍情司的情報人員。
六月初四,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沖天而起的煙火訊號,馮國勝和西岸的騎兵都知道自己該幹什麼了。
軍情司很快與內應聯絡上了。內應不要多,管用就好,職位不要高,關鍵就行。軍情司發展的這位可靠內應正是乞兒吉斯部的一位小貴族。與朵忽迷兒有些仇恨,但是時間久了,朵忽迷兒自己也忘記了,而這位小貴族也極力掩飾自己的怒火,只求苟活,慢慢地安穩下來。卻不知軍情司從哪裡挖到這個內幕,幾句話就撩起小貴族的報仇之心,徹底投入到大明的懷抱。
這位小貴族剛好負責一段河面的監控,他設計將其他各隊偵騎都引了過來,掉進一千明軍精騎的包圍圈。雖然這些偵騎不弱,可這一千明軍騎兵也是千挑萬選出來的,而且不僅以多打少,還以暗打明,所以在入夜時迅速結束了這場戰鬥。有小貴族內應提供的詳細情報,一千明軍可以說是數著人頭將一百多偵騎全部幹掉,一個不少。
西岸的危險解除,早已待命的工兵部隊立即開始搭橋。南京陸軍軍事學堂除了步兵科、騎兵科、炮兵科、情報科,還有輜重科和工兵科。所以明軍工兵部隊的能力不是漠北騎兵所能想象的。他們將此前幾日在山中準備的器材全部投入進去,僅僅化了兩個時辰便在不到二十米寬的兀魯回河面上搭建了六座浮橋。
馮國勝小心翼翼地帶著五萬大軍渡過兀魯回河,踏上西岸的土地,但是他的心一直是懸著。雖然此前的行動一直非常順利,但是戰事變化無常,誰也不敢保證會出現什麼變故。他命一千精騎分出一百餘人,穿上漠北服裝,裝成漠北偵騎繼續在河西岸活動,其餘全部散到各地,潛行默走,消滅任何一個危險的可能性。
馮國勝率領的五萬軍隊是明軍第一支“快速反應部隊”,也就是說這五萬將士全部騎兵行動,火炮輜重全部有馬車執行。由於控制了漠北和東北地區,加上歷年從漠北搶得大批的良馬,使得劉浩然一直計劃的這支部隊在去年便成軍了。
這支快速反應部隊利用丘陵的掩護,迅速潛行到漠北騎兵的北翼,利用河道地理形成了包圍勢態,然後全體下馬,組成步兵陣形,準備待命。馮國勝看準了時機。於是這五萬大軍就這樣在漠北騎兵戰鬥最慘烈的時候出現。
“馮將軍,鄧將軍那邊我們還是聯絡不上,西邊的缺口是不是要堵上?”副將趙大勇不放心的問道,按照計劃,鄧友德、侯明、呂光豪率領三萬騎兵從西邊彙集,他們應該從五百里之外緩緩壓上,然後小心地徘徊在二百里漠北偵騎的活動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