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會迅速增大。如果就這樣拼傷亡的話,我們六千人怎麼也不夠他們三萬拼的。這個時候不用,什麼時候用?”
“屬下明白了。”
接到命令的明軍將士動作更快了,射擊的速度和鉛彈的密度也更上了一個層次。滑膛槍槍管打紅了,往旁邊一扔,再換一支。炮管打紅了,水跟不上來,炮手們直接往炮管上灑尿,所有的明軍將士都打紅了眼,快要打瘋了,敵人進攻得瘋狂,我們就反擊地越瘋狂,這是明軍的守則。
雖然彈雨無比的密集,漠北騎兵不停地在槍炮聲中翻落,但是火把依然源源丟了過來,大半個時辰過去後。明軍軍營外圍四處是火。躲在木柵後面的明軍無法救火,只好看著那些木鹿拒馬被燒成焦炭。
終於將外圍掃清,第一波攻擊也算達到目的了,現在該第二波人上來。這撥人主要由衛拉特部和乞兒吉斯部組成,最是兇悍不過,格哈木臺準備用他給明軍致命一擊。
漠北騎兵還是老戰術,前層騎兵用血肉之軀擋住鉛彈,掩護後層騎兵丟擲出繩索,套在木柵上,然後策動坐騎拼死往外拉。他們絲毫不敢耽誤半息時間,他們知道,這點短暫的機會是前層同伴用生命換來的。明軍的槍炮彈雨太密集,太犀利,根本無法讓前層的騎兵衝到木柵跟前,短短十幾米遠的距離成了一道死亡線。這一圈地盤裡已經厚厚地堆積了一層人馬的屍體,幾乎到了影響漠北騎兵繼續前進的地步。
血拼到了午時,再堅固的木柵也經不起漠北騎兵來回地拉扯,啪嗒一聲終於被拉垮了一截。看到這個情況,漠北騎兵們不由大聲歡呼起來,死傷數千人終於有了這麼一點曙光,木柵只有被開啟一個缺口,全線潰散也在不久了。
上千靠得近的漠北騎兵連忙策動坐騎向缺口衝去,沒有木柵的屏障,明軍的火槍再犀利也將面臨著短兵相接的肉搏戰,在他們想來,明軍再厲害,也經不過大隊騎兵的衝擊?所以他們只想著趁著明軍還沒有反應過來,集中兵力先衝過去,能將缺口擴大多大就擴大多大,而且缺口越大,漠北騎兵獲勝的機會就越大。
可是他們剛往木柵缺口處衝了幾步,卻發現步履艱難,寸步難行,無它,就是因為地上佈滿的人馬屍體太多了,策動的坐騎幾乎沒有落腳之處,就像是被陷在了泥濘之中,馳騁的馬蹄被死死地纏住了。
好容易從泥濘中抽腳出來,反應極快的明軍早就推過來一門野炮,對著空處就是一炮。接著三百步兵排成三排,密密麻麻地滑膛槍也對準了空處。數百正在緩行前進的漠北騎兵先是被火炮打出的鉛彈迎面一擊,整個隊形一下子從準備啟動中停滯下來。接著三百步兵齊射開火,一百多騎兵在這個近距離裡被鉛彈打了個結結實實,身子往後一仰,翻落在地。
經過這麼一緩,漠北騎兵對缺口的衝擊算是暫時停了一下,明軍連忙推出兩輛馬車,正好堵在了木柵的缺口上,然後再搭上模板,構成了一段工事,算是將這個缺口給添補上了。
漠北騎兵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進攻更加猛烈和瘋狂,不到半個時辰,木柵居然又被他們拉出兩個缺口,幸好明軍及時用馬車給堵上了,這才沒有引起更大的損失。
但是由於這幾次混亂,使得一直躲在木柵後面的明軍暴露在元軍前面,亂飛的箭矢很容易讓沒有重甲的明軍步兵受到傷亡,當第三個缺口被堵上後,六千明軍已經傷亡了一千人,加上上午和昨日的損傷,明軍只剩下四千多一點的兵力。要是再出現幾次缺口,就算漠北騎兵沒有衝進來,明軍也會因為損失過大而崩潰。
“將軍,你說馮將軍會什麼出現?”濮英看到戰線暫時無事,不由鬆了一口氣,問常遇春道。
“你為什麼肯定是國勝先出來而不是鄧將軍?”
“鄧將軍從西而來,馮將軍從東而來。西邊空曠無人,大隊軍隊行進很容易被發覺,為了保證大事成功,鄧將軍必須藏得足夠遠,就算他接到訊號日夜兼程趕來,由於路途遙遠,也來不及。反倒是東邊,雖然有兀魯回河天險,但是有弊也有利,漠北看到這天險,就不會太細查東邊的山林之地。加上東邊多丘陵,可以為我軍迂迴提供掩護。”
“嗯,說得不錯。國勝擅長側擊,什麼是側擊,就是在最合適的時間從最合適的位置給敵人致命一擊。什麼時候漠北騎兵打得筋疲力盡,無法脫身,國勝就什麼時候出現。”
濮英用單筒望遠鏡觀察了一下戰場後笑著說道:“現在的漠北騎兵就打得已經筋疲力盡,而且兩輪換戰,他們不僅士氣大亂,隊形也開始散了,算是被我軍黏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