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剛報備完,想上街到處走走
“咱這涼州城是值得四處毒一走,不過這黑燈瞎火的,可去處只有留燕閣了,聽說那裡新進了幾個波斯女子,那波斯西域小曲唱得人是神魂顛倒年輕的巡捕在旁邊介面道。
一聽這留燕閣的名字就知道是勾欄了,魯連山和鮑有年還沒有怎麼樣,夏洛特倒是躍躍欲試,“魯教授,咱們這日本、遢羅小曲到是聽膩了。聽聽波斯西域小曲也不錯。還可以採訪西風
聽這個老外說得這麼“文雅”幾個巡捕都嘿嘿地笑了,但凡男人都知道,去勾欄不僅僅是聽聽小冉,更希望能發生一些“故事”。
幾個巡捕巡邏的路線與去留燕閣的方向不同,很快便與魯連山三人分道揚鍍了。
“魯教授,去留燕閣聽聽,怎麼樣?”復洛特就在路上慫恿著,不說地理學會撥給川“非常玄裕,就是魯連山本人那教樓的“俸祿”也夠他紜仗。斤紋種小曲,不是夏洛特所能比的。
“明天我們還要趕路,不能荒廢,還是等考察回來之後再說吧。”
“唉,真是可惜,原本傳說中的江南豔詞香曲一直聽不到,波斯曲現在也聽不到。”看到魯連山持意,夏洛特也不好強求,畢竟他只是一個被僱傭的“幫工”不過他的感嘆是有原委的,南京城那秦淮河風月發達,還有那蘇州等富庶之地,更是煙花柳巷,比比皆是,江南豔詞香曲就算是戰亂也不曾停止過。
自從劉浩然佔據江南,尤其是大明立朝之後,戰亂消停,百姓安居。而且就算官宦富貴犯罪也不會禍及家人,女眷賣為官妓私娼,於是這唱豔詞香曲的娼妓越來越少了。但是隨著大明地方穩定,對這方面的追求反而越來越興盛。於是人牙子就從偏遠地區或拐或騙買來女子和女童入勾欄。
誰知這事被曝光出來,一時引起喧譁。更引起劉浩然的“龍顏大怒”當時還沒有什麼資政院奉議會,劉浩然也不是而今廟裡的神像,說的話那可是真正的“聖旨”這位穿越者從個人角度對這種拐賣婦女兒童是深惡痛絕,嚴旨一下,數百人販子被鎖拿待審。雖然審判還是由司法機構全權獨立處置,但是這些按察使們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觸皇帝陛下的黴頭,便從重從嚴處置了這些罪犯。但凡捱得上的律法全都用上,刑罰挑最重的判。再加上皇帝陛下的御用文人秉承聖意,在邸報上搖旗吶喊,將拐賣人口的罪行無限放大,引起朝野一片公憤,就算辯護律師業無法阻擋這“浩浩潮流”於是這數百人有過半被絞死。
有了這數百人的先例,大明便對人口拐賣、逼良為娼等罪行制定了嚴酷的律法,迫使人牙子們紛紛從良。這買賣掙錢不少,但是也得有命花。第一次拐賣一人,苦役二十年,兩人以上立絞,第二次重犯,不論拐賣人數多少,也是立絞,而且買家同罪,可謂是殺氣騰騰,誰敢去碰?
儘管還有部分大明女子因為各種原因“自願”投身到大明青樓娛樂業,但是在此時的大明,雖然湧現了掌握大明經濟命脈的大工商業的權貴,為青樓娛樂業提供了巨大的“市場需求”但是普通百姓們並沒有被絕對壓制,他們依然擁有一定力量,尤其在試行奉議會後,各派勢力都不敢輕易“得罪民心”這也就意味百姓們“致富”和“向上”的空間依然廣闊,不必走一些“歪路”而且這個時候的大明廣大農村和城鎮依然傳承小農經濟意識和儒家思想傳統,還沒有到笑貧不笑娼的地步,所以無法為大明青樓娛樂業提供巨大的“資源”所謂的大明“青樓經濟”也就無法形成。
但是“市場需求”擺在那裡,勾欄的老闆不敢從國內下手,便將主意打在了海外。朝鮮、日本女子迅速補上“資源”的空缺,人手還是不夠用,於是又將目光轉向南邊。先是越陳、占城,這再地成了大明疆域,又繼續向南,遢羅、真臘還有印度,但凡能蒐羅的地方全部去搜羅一遍。
但是這些“進口”的女子要想調教出能唱正宗的江南豔詞香曲卻是非常困難,於是這種享受便成了高檔貨,一般人就只能聽來自朝鮮、日本、遢羅和印度的異國小曲了。
夏洛特埋怨了幾句,最後還是老老實實跟著魯連山、鮑有年回了旅館。
第二日,魯連山三人從涼州調頭向南,直奔白嶺山今冷龍嶺,然後準備沿著白龍嶺北麓向西,深入祁連山深處。
一個半月後,魯連山三人抵達了白嶺山與祁連山交界處,也是弱水和川磨河的源頭處,魯連山居然發現了幾位老熟人,一支屬於軍事性質的測繪隊。
大明測繪和地理人才都出自原來的南京武備學堂測繪科,儘管這一科已經獨立出南京軍事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