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既知兄弟比你強,你就多餘瞎操這份心,時候不早了,該用飯了,你們兄弟多飲幾樽才是正經。”
須臾,酒宴擺上,三人相對而飲,放下酒樽,金典笑著問:“三弟可還好?”
“好!他好的很,搶了別人老婆後整天樂得合不攏嘴,也不怎麼聽我的話了。”
晴雲白了他一眼,道:“偏這話到你嘴裡那麼難聽,搶還不是你給搶的?”
賀然洋洋自得道:“我這是為兄弟不惜兩肋插刀,會盟大會上揹負罵名還不是都為了他?”
晴雲撇撇嘴,繼而感嘆道:“你這可是做了件好事,不但趁了三弟心願也是把靜妃救出了苦海,她也還好吧?”
“弟妹賢淑明理,在藏賢谷內過的也很開心,就是這三弟不讓我省心,總是想著出去建功立業,我說了他幾次也不管用,兄嫂有機會還要多多訓教他。”
金典哼了一聲道:“男兒在世自當有所抱負,你當誰都跟你一樣一心只想著享樂?”
晴雲也哼了一聲,道:“好容易兄弟相見,你就不能少說二弟幾句,就算他貪圖享樂,可你看他何時真的享樂了?你算算這些年他都做了什麼,哪有享樂的閒暇啊。”說著又憐愛的對賀然嗔道,“就是不改你這些毛病!縱有十分辛勞,別人一看你這副嬉皮笑臉油嘴滑舌的德性也只信三分了,活該捱罵!”
聽晴雲這麼一說,金典也忍不住笑了,道:“你聽他那口氣就能想到,三弟在他手裡不知捱了多少罵了。”
晴雲掩嘴道:“這我能想見,除了油嘴滑舌他作威作福的本事也不小,三弟在他面前恐怕無時不提心吊膽的。”
“冤枉啊,看兄嫂把小弟說的,應該是我整日為他提心吊膽才對,就這麼千小心萬小心的,他還是在與番兵之戰中險些莽撞喪命,當時都快把我嚇死了,他要真有個三長兩短我今日恐怕都不敢登這個門了。”
金典道:“這事我聽聞了,三弟拼死搏殺番帥一事是有些莽撞,但也大顯男兒氣概,沒留下什麼傷殘吧。”
“沒有傷到要害,這小子命大,養幾日就好了。”
“不是命大,是三弟本事大,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何等的勇猛啊,我這當嫂子的聽了都感覺臉上有光彩呢。”晴雲臉上還真有了光彩。
賀然撇撇嘴,道:“把我和三弟放在一起,嫂嫂就又偏向他了,林間設伏、夜襲敵營可都是我一手籌劃的,折損千餘殺敵數萬,怎也要比他這匹夫之勇要強吧。”
一向嫻靜文雅的晴雲在賀然面前總是難忍歡顏,此刻見他一臉委屈的樣子,咯咯笑道:“非要自表功績,跟個孩子似的,跟自己三弟還要爭功。”
“你們總是無視的功績,憑什麼三弟殺了個番邦小頭目兄嫂就交口稱讚,我做了那麼多大事反倒總是捱罵,天理何在啊!”賀然在兄嫂面前有意湊趣,說的愈發委屈。
金典這下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晴雲笑的已經不能自持,“好好好,你本事比三弟大,正因為你做的大事太多了,所以我們已習以為常了,三弟只此一件可以揚名天下的壯舉,我們自然要誇獎幾句,當初你初顯神威火燒西屏奇兵之時,我與你兄長還不是每每提起都讚不絕口?”
賀然嘿嘿笑道:“是這樣啊,可惜兄嫂讚揚我時我不在身旁,都是怎麼誇我的,不如當著我的面再誇一遍吧,小弟也好知道嫂嫂沒騙我。”
“呸!”晴雲笑得捂著肚子啐了他一口。
“擊退番兵一事愚兄是要鄭重謝謝你的,可以說你這是救了趙國,如果不是你施以援手,趙國恐怕現在已萬劫不復了,來,愚兄以此酒為敬!”金典一臉鄭重的站起身。
賀然連忙起身道:“這小弟如何敢當,兄長言重了,我打番兵也是為確保易國免受其害,這樽酒小弟愧不敢受。”
晴雲也斂去笑容,起身相敬道:“不管你為什麼出的兵,為趙國解去了覆國之難是不爭的結果,嫂嫂也要敬你。”
賀然哈哈笑道:“兄嫂既然非要把救國的功績安在我頭上,那小弟就不虧心的領受了,小弟以此酒祝兄嫂福壽安康。”
晴雲皺著鼻子含笑瞋了他一眼,自然是恨他還不改滑舌毛病,三人對飲而盡。
第二十九章 獻嫂為娛 (上)
午宴盡歡而罷,書房飲茶時金典皺紋問:“暖玉夫人是怎麼回事?”趙慜守信,這事保守的異常嚴密,可金典身為王城統領自然不會信暖玉夫人在定陽附近被賀然劫去的謊話,如果真那樣他應該得到地方守軍的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