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二來是大哥畢竟是趙國重臣,讓他知道了只會讓他在忠與義間受煎熬。
第二十八章 拜見兄嫂 (下)
聽完他的話,晴雲長長舒了口氣,道:“怪不得現在這麼多人稱讚你,聽了你說的我還真相信你在這裡不會有危險了,這就是所謂的藝高人膽大呀。咱們這兄弟真不是先前那個小可憐蟲了,咱倆算是白跟著擔驚受怕了。”後面一句自然是對金典說的。
賀然心下感動,歉然道:“害大哥嫂嫂為我懸心了,小弟心裡真是真是愧疚。”
金典哼了一聲,對晴雲道:“他從前也不是可憐蟲,我看倒是個惹禍精,你想想,一切禍端還不都是從他挑戰籌聖開始的?我看他一點也不可憐!”
晴雲嗔怪道:“你看你,他現在又是軍師又是使臣的,就說是自己兄弟,也沒有你這麼說話的,你兄弟難得見面,就不能有話好好說嘛。”
賀然在金典面前弓著身子不敢直來,替金典分辨道:“嫂嫂怪不得兄長,是我這做兄弟的不長進,總是讓兄長勞心,捱罵也是應當的。”
金典看他那副故作可憐的德行心裡就來氣,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坐下吧。”
等他入了席,金典板著臉道:“我不管你有千般理由還是有萬種道理,這定陽你是不能久留的,辦完事即刻給我回去,聽清楚了嗎。”
賀然連聲應諾。
金典這時看到几案的情花,皺眉看著賀然道:“這又是你在胡鬧吧?”
賀然咧嘴望向嫂嫂,晴雲公主瞋了他一眼,少不得好言好語的替他解釋了一通。
金典被氣樂了,搖頭道:“你呀你呀,唉,除了用兵打仗,沒一件事不是讓人哭笑不得的!”
“我看他的新政就不錯。”晴雲公主替賀然不平。
金典聞言臉上剛露出的笑容立時就收住了,不悅道:“我跟你講過多少遍了,你怎麼還這樣講,那是他給套上索命繩索,也是給易國種下的亡國禍根。”說著轉向賀然道,“正好你嫂嫂提起了,我早就想跟你說這事,又怕書信說不清楚,今來的正好,這新政之事我要跟你好好說說。”
賀然暗自叫苦,兄弟相見他真不願過多的談這些不開心的事,陪笑道:“這件事小弟已經知錯了,正在著手修改新政。”接著又把墨琚警告他的話當做是自己的反思,一條條講了出來。
墨琚的警告自然是大合金典的心意的,聽完他欣慰的點頭道:“,這些正是我要對你說的,你既已都認識到了,那我就放心了,二弟啊,你我雖是兄弟,但你畢竟是易國軍師,愚兄本不該干涉你易國政務的,可這事非同小可,會給你引來殺身之禍,愚兄不得不提醒你幾句,那些王公貴族們又有誰會贊同新政呢,你現在權勢熏天沒人敢多說什麼,隨著易國的壯大,官員的增多,你不可能永遠一手遮天,一旦你失勢,就會形成群起而攻之的局面,不得不防啊。”
晴雲道:“有平疆在,誰又敢碰他?他又怎會失勢呢?”
金典不滿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就知寵慣他,你是不知道你那慜弟對他那新政有多畏懼啊,甚於趙琨之亂啊!”
“至於如此嘛!”晴雲一臉的不信。
“你問他,”金典用手指著賀然,“問問他最近又有多少趙人跑到了他那邊。”
賀然對嫂嫂尷尬的笑了笑道:“近來是有不少趙國邊民逃到易國去了,多半都是衝著新政去的,兄長教訓的是,長此以往肯定會影響兩國邦交,我回去就傳令邊關,嚴防趙人潛入,再有逃過去者,一經發現立即遣送回去。”
金典嘆息道:“根本還是廢除新政,你就算把邊關堵住了,把人送回來了,可人心都被你拉去了,我們的大王還是不會對新政聽之任之的。”
“小弟懂得,可兄長也得體諒小弟的苦處,施行新政全因一下攻佔順國土地太多了,只有新政才能快速安撫人心,即便如此新佔之地至今仍騷亂不斷,如果這個時候乍然收回新政,那民心必然盡失,這三十餘座城池如同是拱手還給順國,所以就算要收回新政,也得徐徐而收,兄長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金典輕輕點點頭,臉上漸漸露出幾分讚許之色,“你呀,別人不敢做的你敢做,別人不敢想的你敢想,有些事更是別人想破頭也想不出的,一下吞併順國三十餘城,真是前無古人,唉,這份膽量與氣魄愚兄愧不能及,論才智你強過愚兄百倍,既然你已有打算了,那愚兄就不用再說什麼了,只盼賢弟不要聰明反被聰明誤就好,一切慎重而為。”
賀然連連應諾,晴雲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