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抵達時如不見他親自率人來迎接,那就表明他的投靠可能有假,你立刻揮兵去接應我剛派出的四支人馬,讓他們立刻返回,遊擊奔襲是將軍的拿手好戲,這個應該難不住將軍。”
彌寒皺眉低聲道:“斧斷峽天險都送給咱們了,襄國公的投靠怎麼還會有假呢?末將心中不明,望軍師賜教。”
時郎點點頭,說了句“問的好。”然後面朝眾將道:“你們也都聽著,我們雖是與趙國聯手伐順,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一趙國此次在背後出賣了我們,那順國就將全力對付我們,放我們過斧斷峽有可能是誘我深入之計,斧斷峽雖險要,可如果能全殲我們這批人馬,那易國再無一戰之力,斧斷峽在我們手裡也沒了用處,他們大可強渡滾龍河。”
眾將聞言皆變色,時郎淡淡一笑道:“大家不要為此太過緊張,這種可能並不大,我這麼派兵只是為求萬全而已,你們心中有這個念頭就行了,臨陣謹慎些,就算真是這樣我們也不懼。”
彌寒露出敬佩之色,躬身道:“軍師遠慮,末將受教了。”
時郎指著地理圖道:“如果襄國公親自來接了,你就與他兵合一處馬不停蹄的直取韓國公居住的井城,韓國公那邊應該想不到咱們這麼快就打過去,兵貴神速,趁其不備時奪城應該不難,錯過這個時機就不好辦了,你只管全力衝向井城,我會親率大軍隨後接應你,不用擔心會被斷了後路。”
“末將明白。”
彌寒剛要領命歸列,時郎攔住他道:“記著,如果不能趁亂一舉破城,那在打造攻城器械時,第一天只駐軍城西,第二天城西城南兩面圍城,第三天開始西、北、南三面攻城,北面不要放一兵一卒。”
“末將謹記了。”彌寒口中應諾著,心中有些不解,三面圍城是攻城的常用之法,可軍師為什麼強調一定要放開北城而不是讓自己根據當地情況自主選擇呢。
時郎看到了他眼神中的疑惑,解釋道:“東面百餘里就是番境了,韓國公多年與番邦交易精鐵,跟他們關係自然不錯,我們兵臨城下他最佳的逃跑路徑就是進入番境,然後繞回王城,給他留下這條路最能動搖他堅守的心志,我們現在兵力寶貴,要儘量少些折損,把他趕走就夠了,殺了他沒什麼用。”
彌寒這下明白了,敬佩之心更重。接著時郎又連派數將,都是應對襄國公萬一有詐的,一番佈置下來真可稱滴水不漏。眾將中有些人對賀然崇敬至無以復加,所以對這位時軍師心存牴觸,覺得他不配與軍師共掌兵權,可今天見識了他的用兵手段不禁開始另眼相看。
散帳之後,蕭霄笑道:“軍師這番佈置可是讓眾將心悅誠服了,我看比咱們那位神奇軍師也不遑多讓,全盤籌劃周密細緻,穩紮穩打中又有封喉之箭,這仗想不勝都難啊。”
時郎笑著搖搖頭,道:“讓王駕見笑了,下官可比不得軍師,軍師打的那些仗都是以劣勝強,現在終於可以倚強凌弱了,軍師卻把這機會讓給了我,下官對軍師品行由衷敬服,也因此才心中惶恐生怕這一仗有什麼差錯,怎敢不竭盡心力慎重籌劃。”
聽時郎稱讚賀然,蕭霄芳心竊喜,道:“你們二人共保易國真是易國之幸,趙國失你二人可說是天不助趙了。”
時郎謙遜道:“王駕盛讚下官可是不敢當的,這仗能不能順利取勝還未可知呢。”
蕭霄含笑看著他道:“只要陳旻是真心投靠,依軍師的這番安排仗是必勝的,我是甚至這些將士能力的,此番可謂牛刀殺雞了,走吧,那邊該打起來了,我們去看看。”
時郎皺眉道:“王駕可是答應了下官不去陣前的。”
蕭霄愣了一下,道:“我只是說去看看,難不成就一直在城裡待著?”
時郎道:“王駕自然是在城中坐鎮了,按說下官也不該去,可畢竟以前沒怎麼用過兵,又受了軍師重託,心裡不踏實,所以我這就去第二道關口觀戰,王駕就在城中等候訊息吧。”
“這”一向是在陣前指揮的蕭霄有些傻了。
“王駕可是答應過下官的。”時郎再次認真的說。
蕭霄哭笑不得道:“我是答應你不去衝鋒陷陣了,可你也沒說不能去陣前觀戰啊?”
時郎堅持道:“有下官在陣前王駕就不必再辛勞了,除非是王駕不信任下官。”
蕭霄無話可說了,可臉上有了一些不悅之色,手下弟兄在前面拼命,自己躲在城裡她有點接受不了。
時郎露出為難之色,道:“王駕就體諒下官一下吧,這事軍師對我囑咐再三,下官不敢不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