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那些防禦與軍卒讓他不禁直撇嘴,雖然只是遠觀,但他也能看出這裡駐守的並非什麼精銳,如果真要攻打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回到營帳,哨探們相繼回來稟報,東方鰲聽說駐守在山腳與山腰的許多順軍都開始往山上撤了,他膽子大了,當即兵分三路掃蕩各處隘口,下的命令很明確,收繳各處軍用物資,遇抵抗頑強者立即撤回來。
三路易軍幾乎都打到了半山腰,肩背手抬的帶回來大批物資,順軍只少數幾處做了輕微抵抗,易軍不像是去搶東西倒想是去拿。東方鰲心滿意足的駐紮下來,軍師讓他拖延上十來日,那在此駐紮兩日應該是沒有危險的,順軍就是要合圍自己也來不了那麼快。
在東方鰲登上洗瓶山時,時郎等到了來自襄國公那邊的訊息,陳旻決意造反了,訊息還簡要提到了陳旻現在的處境:與韓公隙戰,屢敗,公自餒。
時郎看過遞給蕭霄,道:“這就是了,看來陳翦與陳旻是打了幾場小仗了,陳旻日子已然是不好過了,聽使者說我們要從這邊出兵後,他已知來日無多了,在我們給出的這麼優厚的條件誘惑下,終於下決心了。
蕭霄看後面露喜色,對飛鴿站點送信的人吩咐道:“快,把這訊息立即傳送平城。”那人領命而去,她這才轉向時郎,“總算等來個好訊息,想來陳旻已經開始按密使傳授的計策開始行動了,他的封地距斧斷峽不足百里,一兩天內他那些鎮守第三道關口的人就該得到訊息了。”
“王駕說的是,奪關之計是王駕與軍師謀劃的,到時還是請王駕派將吧。”時郎恭敬的說。
“這個你就不必謙讓了,你現在是掌令軍師,升帳之時我自該帳前聽命。”
時郎不再謙讓,道:“下官可不敢號令王駕,不過王駕既讓下官掌軍,那下官可是有一事相求的,王駕若不允准這軍令我可是不敢掌的。”
蕭霄笑道:“軍師有什麼要求儘管說出來。”
時郎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那就是懇請王駕不要與將領爭功,這衝鋒陷陣的事就不要去做了,如果王駕一時技癢在帳中請戰,那下官可就為難了。”
難得見到時郎笑,蕭霄感覺到了一些暖意,“如何派將全憑軍師,不得軍令我絕不上陣就是。”
“如此下官就放心了,多謝王駕成全。”時郎臉上笑意又多了一些。
第二天深夜,第三道關口的守將派人偷偷來接洽,說已得了襄國公密令,一切但憑易國吩咐。時郎對其密授了機宜,派人帶了幾隻羊隨他回去,這些羊可不單是犒賞他們用的,主要是為了取血。
轉天一早,時郎傳令升帳,大堂內眾將穿盔帶甲肅垂手肅立,時郎居中而坐,左側為蕭霄專設一席,蕭霄正色而坐,俏臉平靜如水。
時郎用平和的目光掃過眾將,朗聲講述了這次作戰的大致形勢,這些機密只有彌寒等幾位高階將領略知一些,大家聽說不但斧斷峽可輕易攻取,那邊的襄國公還投向了易國,立即群情振奮個個摩拳擦掌知道立功的時候到了。
第六十六章 神兵出匣(下)
時郎說完點手喚過四名將領,指著韓國公封地通往滾龍河那個方向的四處咽喉要道分別委派給他們,吩咐道:“你各帶三千精騎,急速行軍,路上避開一切可能有的糾纏,到了這裡能占城奪寨最好,如果難以攻克,就選擇個險要地勢扼守住這四條道路,堵截外面的援軍,一定要快,斧斷峽打通之後不要再等我吩咐,立即出發。”
四人躬身領命,時郎不放心的叮囑道:“那邊的情況我們知道的不多,你們要相機行事,不過這些地方不會有太多順軍,實力僅次於韓國公的襄國公也只有兩萬兵馬,餘者就可想而知了,滾龍河那邊應該是無暇往這邊派兵了,所以儘管是孤軍深入但你們也不要心存顧慮。”
四人點頭應諾,心裡踏實了許多。
“嗯糧草可知如何解決?”派將方案是他與蕭霄事先商定的,他對這些將領並不熟悉,所以有點不放心。
四位將領都笑了,旁邊的蕭霄也笑了。
一個將領答道:“這個不勞軍師費心,沿途遇到小的城鎮劫掠些就是了,如果只是堅持一兩個月,三千人糧草不難解決。”
時郎點點頭,道:“不需那麼久,十天左右我就會讓襄國公給你們送去糧草,我已命第三道關口的守將為你們挑選熟悉那邊情況的嚮導了,很快就會分派給你們。”
四將領命歸列,時郎喚過彌寒,“你帶五千人馬為先鋒,過了斧斷峽直奔襄國公封地,襄國公應該如約在那裡等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