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然作出誇張的驚訝之色,“天啊,原來你才是天下第一軍師,真是深藏不露啊,我平日還不知天高地厚的在你面前自稱神奇軍師,真是羞煞愧煞!”
暖玉夫人被他逗得強忍著笑,揪住他的耳朵發狠道:“讓你滑舌!”
賀然把地理圖推到塌下,爬過去把頭壓在她玉腿上,半是認真道:“也不全是說笑,你看的很準,我確是這麼想的,這次進兵不宜過急,要一邊打一邊留意局勢變化,西屏要是真想趁機取利,我們就要停一停,要謹守的原則就是少出力多佔地。”
暖玉夫人放開他的耳朵轉而用手輕撫著他的面頰,輕笑道:“你是一肚子壞水,跟你為敵趙慜前世不知作了什麼孽。”
賀然閉著眼享受著滑潤的玉手帶來的愉悅感受,“他們是活該,我本良善,所求只是一片可享田園之樂的淨土,這些貪得無厭的畜生非攪得天下不得安寧,我以前立過誓:敢擾我賀然清淨者,盡殺之!”
暖玉夫人充滿憐愛的望著他,內心幽幽的嘆了口氣,為他這勞苦之命而感嘆,停了一會問道:“就這麼開戰了?你不是一直為找不到藉口撕毀盟約發愁嗎,現在找到了?”
賀然依然閉著眼,嘴角露出一絲壞笑,懶懶道:“找到了,是趙慜親手送過來的,他想欺咱們訊息不靈,謊稱西屏在加緊攻打朝都,其實西屏已經撤軍了,許統進軍到適合的位置後就會以此為藉口跟他們翻臉,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也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聽他越說聲音越含糊,暖玉夫人不再出聲,像哄嬰兒般輕輕拍著他,從他的話中可知這次或許不會有什麼惡戰了,她的心安穩了許多,望著腿上那張漸漸顯露出稚童般純真睡容的臉,暖玉夫人心中湧起難言的滋味,就那麼看著他細細品著心中各般滋味直到玉腿發麻。
當她想要移開他的頭時,剛一動,賀然就囈語般道:“該解煞氣了吧。”
暖玉夫人好笑的把他拖到枕頭上,邊替他脫衣邊輕聲道:“快睡吧,煞氣解過了。”
賀然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望了她一下,道:“別想騙我。”
暖玉夫人忍著笑道:“沒騙你,快睡吧。”話未說完見他已歪頭睡去。
剛替他脫去了衣物,不想賀然又睜開了眼,混混噩噩的下榻邊朝外走邊道:“還沒洗漱呢。”
暖玉夫人哭笑不得,急忙拉住他,先出去把外面的思靜趕走了才帶他出去洗漱,氣道:“白累了我一身汗為你解衣,伺候你真是太難了!”
重新回到榻上,賀然斜倚在錦墊上望著躺在身邊的暖玉夫人道:“你真的卜算了?”
“嗯。”暖玉夫人似是不想多說。
“看到眼前一片紅光?”
暖玉夫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真不知趣,非要讓我說出來,那是騙裳兒的,我還是如先前般什麼都看不到。”
賀然心知如此,笑道:“也就裳兒這麼好騙,綠繩兒沒吵著跟來?”
“哪敢跟她說呀,這丫頭精的很,我其實也是想忍著不來的,可”說到這裡她玉面略顯忸怩,“你別怪我,不行我明天就帶裳兒回去。”
賀然抓起她的一隻玉手放在嘴邊吻了一下,感慨道:“我真不知如何報你這份垂愛,來世給你當牛做馬也難償萬一。”
“你做牛做馬也是懶牛懶馬,到時非把我氣死不可!”
賀然哈哈而笑。
暖玉夫人拉了拉他道:“不說了,別再精神了,你太勞乏了,躺下睡吧。”
賀然躺下來讓她枕在自己胳膊上,深情的望著她道:“不想睡,能多看你一會我就要多看一會。”
暖玉夫人感受到了他語氣中的摯誠,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故作輕鬆道:“看你這點出息,大戰在即了,養好精神吧。”
賀然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煩惡,隨即舒了口氣道:“算來咱們真是聚少離多,當初念你在西屏孤苦,我心如刀絞,可現在把你接到身邊了卻依然少有閒暇陪你,我”
暖玉夫人用玉指封住了他的嘴,含情脈脈的望著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賀然點點頭,拉開她的手道:“好,情意兩心知,不說這些了,我也想明白了,上天能讓我如願的把你接來已是厚賜了。人,生而受苦。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所以老天賞賜了我幾個仙子般的愛侶後也給了我一個奔波勞苦的命,對此我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反而要存感恩之心,想他若不讓我把你接回來,我這輩子就只能受煎熬了,相比之下受些勞苦又能算什麼呢?因為離別太多我唯有倍加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