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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而只是禮節性的回應,他不由皺眉道:“大人是覺得也可能是趙慜不願此時與咱們硬拼,讓地是真?”

賀然神色平靜道:“我一直在思量,難下判斷,你更傾向哪邊?”

穿桶張了張嘴,又思索了一下,道:“我本是傾向於這是個驕敵之計的,可再一想也不敢斷言了,這事的確費思量。”停了一會見軍師並不搭腔,他嘬了下牙,“軍師是不太好當,這主意只能你拿了。”

賀然聞言笑了,道:“你是心中有貪念所以才覺得主意難拿,預料到趙國可能有意退卻就想多佔些城池了,其實只要把握住根本,這主意很好拿,按先前定好的計策行事就是了。”

穿桶盯著地理圖看了一眼,笑道:“大人就真沒一絲貪念?靠著新政我們根本不用在取過來的城池留什麼兵鎮守,一路追擊下去,只要小心些我看可不是多三五座城池的事。”

賀然搖搖頭,道:“再深入新政的作用會越來越小,我是巴不得能平平安安的完成預定計劃,那就已很滿意了,新政如水,雖可開山穿石,卻需時日,看過河水沖刷堤岸嗎?侵蝕軟化一層就沖掉一層,新政於趙國的作用恰似這流水與堤壩,相持越久對我們就越有利,能不戰而勝何必還讓將士去廝殺?還看不出來嗎,這一戰就是收穫這新政先前的成果。”

穿桶領悟了,啞然失笑道:“這可倒容易了,過一兩年收幾十座城池,再過一兩年再收幾十座城池,新政簡直比十萬精兵威力還大。”

“所以我們不急,急的是趙慜,他自然不會任這種狀況發展下去,這也是他寧可不管朝都也要先對付我們的根源。”

“換做是我也得這麼作。”穿桶感慨著,“既然大人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那為何還為此勞神呢?這樣一來豈不是不論他們真退假退都無關緊要了嗎?”

賀然淡淡一笑道:“我思索的是趙慜如果是真退讓,其用意是什麼?”

“退守險要之地,集中兵力,如我們冒進則尋機反噬,無外如此吧?難道還會有別的?”

“我也只想到這些,如果我們猜測的是對的,接下來就有個大問題了,按捨棄的地域看,趙慜必然會遷都,我們先前只是想逐步逼迫趙國遷都,現在看來是不用我們再逼迫了。”

穿桶立刻道:“軍師所說的大問題可是指定陽?”

賀然點頭道:“不錯,定陽乃天下屈指可數的堅城,據定陽可控方圓百里之地,得此城堪比二三十城,絕不能讓順國搶了先。”

穿桶笑道:“看來大人也並非我絲毫貪念啊。”

“別的貪念可以不動,但這個貪念卻不得不生啊。”

“我想這麼一座堅城趙慜是不會隨意丟棄的,要打下來也非易事,甚至可以把定陽當做一個誘餌,在我們調兵全力攻的時候,他們就可以趁機反撲了。”穿桶不無擔憂的說。

“嗯,定陽就算要放棄也頗有可利用的價值,除了你所說的之外,還可以故意送給順國,現在論實力來講我們已超過順國了,到時必然難以甘心讓順國揀這麼大的便宜,定陽就成為了一顆生嫌隙的種子。”

“真是那樣的話,大人會因此和順國撕破臉嗎?”

賀然呼了口氣道:“難說,定陽實在太重要了,以棋為喻,定陽好比是鎮頭之子,任何一方得了,都能有力的遏制住另一方的發展趨勢,這個頭是萬萬不能讓對方按下的,否則這盤棋就太難下了。”

穿桶精於棋道,聽了這一比喻心中就十分明瞭了,由衷敬佩道:“感情大人都思慮到這一步了,以後可千萬別稱我為大才的,否則我可真要急了。”

賀然微微一笑,道:“不是我思慮的比你遠,只因咱倆所處位置不同而已,你有朝一日若作了軍師,或許思慮比我還長遠,非聰慧故,肩上責任使然耳。”說這話的時候他不由想到了白宮博,趙慜要是真的放棄定陽,白宮博有沒有膽量和易國爭呢?

第六十章 局面迥異(下)

白宮博是不可能去想定陽的事的,因為他所看到的局勢與賀然所見到的迥然不同。

誇張點說,易軍是一路春風得意馬蹄急的去“接收”城池,這邊的順軍可是不折不扣的浴血奪城。

這並不說趙國用來防禦順軍的兵力比放在易國這邊多,恰恰相反,趙國用來給易軍設伏的精銳就不下五萬,而增調去防禦順軍的只三萬,不過五萬大軍還沒投入戰場,這邊的三萬卻是全用上了,加上原有的守軍,順軍在兵力上並不佔優,戰事艱苦也就不足為奇了。

其實兩方面的趙國守軍得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