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統笑了笑道:“算的倒精,你去痛快殺敵,我替你背這黑鍋,想都別想了。”
孔林知是無望了,沒精打采的吩咐手下接管防務。
許統把他拉到一邊勸慰道:“不是我不給你這個情面,一來是軍令不可違,二來是你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有仗可打。”
“此話怎講?”
許統壓低聲音道:“之所以先打冕城,除了其位置重要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那裡守城將領中有一個早有歸降我們之意了,到時開啟城門裡應外合,這仗還有什麼好打的?”
孔林驚詫道:“還有這麼好的事?”
許統得意的一笑道:“你不知道的多著呢,實話告訴你吧,趙國邊關這些官員中有不少都與咱們暗通了訊息,你等著看吧,好戲就要開始了。”
孔林不解道:“為何會這樣?”
許統撇嘴道:“還不是趙岃那混賬送給咱們的大禮,當初他的胡作非為真是讓趙國上下心灰意冷,羽揚侯那事你還記得吧?”
孔林點頭道:“他在藏賢谷前被軍師那把大火燒死了,沒多久趙岃就強霸了他的嬌妻,梨松就是因此獻城投靠咱們的。”
“嗯,羽揚侯戰功卓著在軍中頗有威望,這樣的人卻落得這樣下場那些將領誰不心寒?那一陣暗中下書向咱們示好的趙將可是不少,都表示只要咱們大軍一到就獻城歸降,現在雖然換了趙慜,可這些書信攥在咱們手裡,那些將領就算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孔林皺眉道:“話雖如此,可時過境遷也得謹慎些才是,不能太大意啊。”
許統笑了下,道:“這個我們自然知道,還有些將領欲投靠咱們則另有原因,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
“這又是怎麼講?”
許統有些突兀的嘆了口氣,又搖了搖頭道:“軍師這新政啊,我現在也不知怎麼說好了。”
“怎麼扯到新政上去了?接著剛才的話說。”孔林知道他素來對新政心存不滿,想把話題拉回來。
“就是新政把這些官員逼的走投無路的,邊民瘋了一樣往咱們這邊逃,管也管不住,管不住就要受責罰,輕則丟官重則丟命,這些人實在沒轍了只好向咱們這邊的守將求助,讓咱們別收容那些逃過來的邊民,其中不乏以來日歸降作條件的,還有一些精明的則是看出大勢所趨,為長久打算真心實意要投靠過來的。這次各城池的順序是經反覆甄選的。”
孔林聽罷有了精神,誠摯的勸道:“你就別固執己見了,你看,新政不但能安民還能降敵,貨真價實的不戰而屈人之兵啊,軍師為新政嘔心瀝血,你這大將軍該多幫幫才是,豈能處處設障呢?”
許統不悅道:“我只是最初和他爭執過幾次,哪是像你說的處處設障?”
孔林陪笑道:“好好好,是我說錯了,那你現在對新政是怎麼個看法?”
“這說起來話就多了,我也正想問問你這一段體察到的民情,一會咱倆找個地方詳談,你先去佈置下城防吧,我派將去取冕城,這事不宜耽擱。”說罷二人分頭去安排了。
第五十九章 局面迥異(上)
開戰第五日,賀然帶三千精銳緩緩向前行進,此地已深入趙境近百里,隨著各路大軍的向前推進,他的大營也一日數移。
他對當前的戰局發展很是滿意,坐在馬上與穿桶等人說說笑笑,那樣子全然不似是在征戰倒像是在遊玩。不時馳來報信的快馬送來的盡皆是捷報,這讓眾人臉色的笑容愈發的燦爛。
擇地安下營寨後,穿桶及時的更新了地理圖上的兵力動向,標完後喜悅的稟報道:“大將軍那邊已突入近三百里了,飲馬靈水了,王將軍兵抵烏林,何將軍那邊還是早上得的訊息,那時就已突破三環嶺,入境已達百里,估計現在已按計劃折向西去打昌邑了,這一下三十餘城馬上就要被圈在其中了!”
賀然瞄了一眼地理圖,道:“打仗不可一味想著攻城佔地,要盯著的是敵方軍力,殲滅了敵軍,這些地方自然就是你的了,否則縱佔地再多也是無用,反而會因兵力分散而遭敵反噬,那必將是難以收拾的潰敗。”
穿桶聞言頗感觸動,正色道:“穿桶受教了,其實這些我早就爛熟於胸,可在捷報頻傳之下就忘記了,真是被喜悅衝昏了頭,犯了勝而漫的兵家大忌。”
賀然微笑道:“紙上談兵與真刀實戰不可同日而語,你這還不算是真的上戰場,未經血汗磨練不受慘痛教訓誰都難以真正體會兵法精要精要,這怪不得你,說到這裡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你現在身為軍師府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