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許統神色充滿了不信。
“真有這樣的人?我可不信。”南薺俏臉帶笑,眼神卻很專注的看著他。
賀然指了指蘇平疆,道:“就是我們的大王!”
蘇平疆自嘲的笑了笑,道:“別跟我裝醉,這樣逃不了席。”
賀然端正了神色,平靜道:“我這可不是酒話,更不是醉話,人生在世不過百年,過一天少一天,享樂是一天,奔波也是一天,上天不會因你勞苦而增其壽,我們剩下的歲月只有幾十年了,你們說這餘下歲月是無憂無慮的盡情享受好呢,還是苦心鑽營勞心勞形好呢?鑽營的結局無非也是為了最後能盡情享樂,可到那時還能剩幾天?”
他唏噓了一聲,接著道:“有的人是被利祿蒙了心,一輩子也活不明白,有的人則是明白的,可因生計所限不得不勞苦,這樣說來你們該明白了吧,咱們的大王就是那個最明白的,我其實也是個明白的,不過命卻是苦的,只能替你們操勞。”說完他神色一黯,神情蕭索的搖了搖頭。
聽了他的話三人似乎心中皆有所感,席間一時靜了下來。
好一會,許統舉起酒樽道:“別的且不提,只為你這份辛勞我敬你一樽,你說的不錯,如果不是為國為大王,以你的為人是絕不肯受這份辛勞的,我敬佩你這一點。”
蘇平疆也舉起酒樽,道:“我之所以能安享快活說起來全是拜你所賜,這一樽我也要敬你。”
南薺隨著端起酒樽,輕聲道:“有勞軍師了。”
賀然仰頭悽然一笑,然後端起酒樽道:“這一樽我受之無愧,回想數年間亡命輾轉,少顧家人,除了心酸唯有自嘆命苦了。”說完把酒猛地灌下喉。
“那就連盡三樽吧,我倍而陪之,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