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薺接過酒匙給賀然滿上酒,他三人酒到樽幹,果真喝出了軍中豪氣,到後來也不及熱酒了,從酒罈中倒出就飲,不一刻一罈酒就見了底。
“痛快!”蘇平疆又拍開一罈酒的泥封,道:“這酒喝著才痛快,當年在軍中也不曾喝的這麼痛快,那時先父治軍甚嚴,非大勝不準將士飲酒。”說著指了指許統,“我記得他有一次偷飲犯禁被打了一頓板子,大將軍倒也有骨氣,打的都皮開肉綻了愣是一聲沒哼。”
提起往事許統不勝唏噓,嘿嘿笑道:“那頓板子捱得不冤,那是偷襲番營得手後藏了一袋番邦烈酒,我第一次聞到那麼烈的酒香,如何還忍得住,喝的那叫一個醇美,你們說怎麼著?從那次之後我就再聞不得番邦烈酒之氣了。”
蘇平疆哈哈笑道:“還是被打怕了。”
南薺亦掩嘴而笑,眨著明眸對賀然問道:“軍師在軍中禁酒也如先王般嚴厲嗎?”
賀然點頭道:“雖不及先王,但戰時軍中是絕不許飲酒的,這壇中之物最易使人發昏,因酒誤事的教訓太多了。”
“你自己也不飲?”
蘇平疆插口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酒量雖大的嚇人,可卻不貪酒,大多時候都是被別人按著頭喝的。”
“那就是天生海量了?”南薺含笑問。
“應該不差。”蘇平疆一邊給賀然滿酒一邊說,“今天讓你開開眼,見識一下他的酒量。”
賀然擺手道:“饒了我吧,你這是又憋著把我灌醉呢。”
南薺明眸閃動一臉期待道:“真不知一向鎮定從容的軍師喝醉是個什麼樣子,今日可有眼福了。”
賀然苦笑著對蘇平疆道:“你還是讓她去歇息吧。”
第三十九章 香豔之謎(上)
蘇平疆開懷而笑,對南薺道:“我可不敢保你能有這眼福,就憑我倆是絕難灌倒他的,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都是大家全趴下了,他自己溜溜達達的悠然而去。”
南薺含笑看著賀然道:“我看軍師飲酒多半也是靠著以智取勝吧。”
許統動動嘴最終還是忍住沒說話。
蘇平疆不齒道:“該說是偷奸耍滑!開始他總是引得大家同飲,等大家酒興難抑了他就開始偷奸耍滑了,來回挑唆彼此拼酒,大家都喝的頭昏腦脹了誰還留意他飲了多少,雖然每次都上他的當,可下一次還是被他耍,不過他的酒量的確很大,否則不可能堅持到眾人皆醉他獨醒。”
“那我今日就作個監酒,你與大將軍輪流跟他喝,看看他的酒量是不是比你二人加起來還要大。”
蘇平疆喜道:“好!這主意好!二打一雖勝之不武,誰讓他酒量大呢,我今天倒要看看他的酒量是不是比咱倆加起來還要大。”
許統是不屑於這樣拼酒的,可大王既然要湊王后的興,他也不好作掃興之人,笑了笑算是回應了。
賀然知道蘇平疆是有意用這種手段緩和自己與許統間的關係,不願拂他好意,哼了一聲道:“堂堂一國之君,明知勝之不武還自找藉口堂而皇之的去作。”
蘇平疆笑道:“你還是一國軍師呢,每次酒席上都偷奸耍滑,我們偶為一次算得什麼?”
“剛說了都是沙場熱血男兒,要喝就爽快的喝,怎麼又鬥起嘴來了?不怕我這婦道人家看輕了你們這幾個好漢?”南薺眉眼含笑開始挑唆。
蘇平疆仰頭一飲而盡,睨視著賀然道:“你每次飲酒都是話最多的,不喝就滾,免得連累我倆,以後朝上列班你去文官那邊吧。”
許統略帶譏笑也一飲而盡。
南薺微微撇著嘴,明眸忽閃著望著賀然。
賀然把酒倒入喉中,豪邁道:“喝就喝,你當我真怕你倆?”放下酒樽後快速的給三個酒樽滿上酒,端起自己那樽飛快的喝了下去。
許統毫不示弱隨他飲了,蘇平疆剛把酒樽舉起,南薺忽然攔住道:“不是說兩個打一個嗎?怎麼你倆都跟著他喝呢?”
蘇平疆“嘿”了一聲,放下酒樽道:“還是你明白,看見了吧,他就是這樣把氣氛搞得熱烈起來,讓人上當,你這監酒太稱職了。”說完轉向賀然,“該咱倆喝了。”
賀然看著南薺,一副奸計被識破的無奈,惹得南薺掩嘴嬌笑。
又是大半壇酒飲去後,許統也不再繃著那個勁兒了,臉開始發紅,話也多了起來,抱怨道:“不是我說你啊,咱們以前比親兄弟還親,我許統最佩服的就是你,你就是要拿了我這條命去,我也絕不會皺下眉頭,可你唉!你這都折騰的是什